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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67(第2页/共2页)

三区来到这里的么?”

    音遥摇头。

    “廖垣宇呢,也不记得了?”

    这一次,音遥破天荒地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翻了翻,将一条新闻翻出来:“记得,他是个坏蛋,已经进监狱了。”

    司容凝视着他天真又显迷茫的脸,叹了口气。他以前过得太苦了,现在反倒全忘了,也算是好事吧,但重点是,他把自己也忘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他那句情真意切的表白“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但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已经把自己这个人彻底从脑海中强力删除了。

    但他还记得小司。

    司容载他一起去宠物店接小司回来,到了目的地,先给他把轮椅放下来,再给人抱上去,推着往宠物店里走。

    阔别多日再见到主人的小司,还没等店员打开牵引绳,它一见到音遥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便急不可耐地拖着牵引绳拉着固定住绳子的椅子向门口狂奔而去,嘴里呜呜咽咽像是哭诉,这个负心汉把它扔在这里这么久,修狗狗想的心都要碎了!

    “小司!”音遥俯身抱住小司,激动的小脸透着以前根本见识不到的温柔笑意。

    “嗷呜嗷呜!”小司抬起前爪扒着音遥的手跳来跳去,大脑袋使劲往他怀里拱。

    他记得小司,对于小司的记忆简直像是刻在了脑海中一般,能清楚地说出拍下小司的地点价格。

    司容问道:“小司是导盲犬,你为什么要拍一只导盲犬呢。”

    因为通过近几日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盲人,他似乎,好像真的能看见。

    “因为,我钱多了烧的。”

    司容一点一点引导道:“因为你是个盲人,所以需要一条导盲犬。”

    “我哪里是盲人,我什么都能看见,这视力参加飞行员培训都没问题。”音遥不服气。

    他明明就能看见,为什么所有人都非说他是个盲人呢。

    真的很奇怪,但知道音遥是死而复生之后,所有一切似乎都能通过神学来解释,司容甚至在想,会不会,其实他又双叒死了,然后重生回了他刚离开第三区那段时间,可时间线却又明显对不上,所有的疑问,也只能等音遥恢复记忆之后才能解释清楚了吧。

    周五下午两点,Y.S的遗嘱公开发布会准时进行,公司的礼堂里坐满了员工以及四面八方赶来的记者。

    司容依然没有到场参加,因为音遥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离不开人,他必须寸步不离守在音遥身边才行。

    司雅兰一袭秋季新品高定职业套裙,踩着低调却又不失贵气的高跟鞋气势逼人,往那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天后巨星召开新闻发布会。

    随之而来的,是西装革履的宋康,他手里拿一份密封牛皮纸袋,随着司雅兰依次落座。

    司年和司海兴以及他的一对儿女坐在比较靠边缘的位置,前排的摄像机根本拍不到他们,似乎还没从迷.奸的阴云中走出来,司海兴全程耷拉张脸,一副别人欠了他五百万的表情。

    司雅兰清了清嗓子,拉过话筒,俨然一副东道主的架势。

    “非常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父亲的遗嘱公开新闻发布会,虽然我父亲去世没多久,俗话说,天下不可一日无君,家庭不可一日无主,作为国内最大集团,公司的正常运营自然需要人亲身打理。”

    说罢,她递了个眼神给宋康。

    “在此之前,我想就我弟弟司海兴迷.奸未成年一事向大家做出深刻的道歉与反省。”说着,她站起身,对着台下九十度鞠躬,第一次向人低下了她尊贵的头颅。

    “所以,我弟弟司海兴在Y.S所持的所有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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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暂时由我接手。”说是暂时,只是说得好听罢了,谁不知道司海兴已经彻底被踹进泥潭再也翻不了身。

    半晌,他也低着头站起身,对着台下屈辱地鞠了一躬。

    “再者,关于我侄子司年涉嫌走私假药一事,这件事又出现了诸多传闻,但我相信清者自清,希望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等待检察院给出的合理调查结果。”

    不得不说,司雅兰是真的攻于心计,话从不说太满,给别人给自己都留三分余地,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刚正不阿又爱护后辈的大无畏形象。

    司年静静坐在那里,面对台下不停闪烁的拍摄灯,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也没想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应。

    “最后,就是大家都比较关心的,我的另一个侄子司容的婚事。”

    司雅兰勾起嘴角,眼中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大家都知道,他的未婚妻音先生因为意外陷入昏迷入院治疗,醒来后意识不清,不太记得人,所以只能很抱歉地通知各位,他们的婚事可能要暂时延期。”

    司雅兰说完,将话筒往旁边一推,示意宋康可以赶紧说正事了。

    “大家好,我是司祁严会长的遗嘱律师,他的遗嘱事项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根据他老人家的口述,我需要在他离世后的一个月内公开遗嘱,确保Y.S公司的正常运行。”

    宋康举起手中的牛皮文件袋,前后翻动着展示给大家看。

    摄像机齐刷刷对准那封牛皮文件袋拍个不停。

    “上面有司祁严先生亲笔签名的封条,证明我没有私下打开过文件,那么接下来,由我宣读司祁严先生的遗嘱。”

    他不紧不慢地在万众瞩目下拆开了封条,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摄像机全部对准他的脸,那架势,就跟国家领导宣读重要条规一样。

    “首先,Y.S实行股份董事制,根据调整,现将股份分配如下:司祁严先生的长孙司年先生占比百分之二十,次子司唤风先生占比百分之十,次孙司容先生占比百分之二十,幼子司海兴先生占比百分之十,三女司雅兰女士占比百分之三十,其余董事共占比百分之七。”

    “除此之外,根据司祁严先生的遗嘱,会拿出百分之三的股份作为音遥先生的彩礼。”

    话音刚落,台下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哗然,司雅兰竟然得到了遗产最大头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加上司海兴的百分之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一下子让她成了Y.S财团最大股东!

    奇了怪,不是一直都说,司容才是最大的继承人嘛!就是把他老爹那份加上,再把媳妇那份加上也不过才33%!

    司老爷子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宋康清清嗓子,没有理会下边这帮刁民的议论,继续道:“除此之外,司祁严先生的遗嘱中还称,接下来Y.S董事长的职位以及总部执行总裁的职位,将交由司雅兰女士全权掌管,总部的首席财务官一职,交由董事会的周恒明先生接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仿佛生吞了一只大西瓜,惊讶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底下一个记者马上举手提问:“我想请问司雅兰女士,今天司容先生没有前来参加发布会是早就知道结果,所以选择消极对待么?”

    司雅兰笑笑:“这个,你可以选择向他本人提问。”

    在所有人眼中,司雅兰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司容知道自己继承无望,所以摆烂了!

    与此同时,正在收看发布会实时转播的司容停下了帮音遥剥桔子的手,看着电视里司雅兰谈笑风生的模样,他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眯起了眼,似乎想要透过一道液晶屏看清这个女人的内心。

    音遥还在一边掰着手指算:“十加二十,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

    司容将桔子塞进音遥手中,站起身:“你也有。”

    晚上,司雅兰披着钻石闪耀的秋装外套踩着恨天高,带着她精心培养的好大儿司卿耀武扬威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众黑着脸的兄弟侄们。

    刚走到门口,司雅兰便回过头,看着低头不语的司海兴,冷笑一声:

    “我说过,不希望你再进这个家门吧,爸爸的死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脸再踏进这个”门。”

    司海兴点点头,嘴里嚅嚅两声谁也没听清,转身就往外走。

    司琪狠狠瞪了司雅兰一眼,嘴里骂了句“小人得志”,转身去追他那可怜的老父亲。

    司臻站了一会儿,也扭头往外走。

    司雅兰随手将限量爱马仕递给一旁的佣人,往沙发上一坐,搭眼就瞟到了还在一边吃桔子的音遥。

    音遥嘴里塞了半片桔子还没来得及往下吞,见司雅兰一直拿眼睛瞅他,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中剩下的半个桔子递过去,甜甜笑道:

    “姑姑,吃桔子么?”

    司雅兰嗤笑一声,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半个桔子,而是闲极无聊地抚弄着手上的尾戒:“司容娶这么一个傻子进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音遥不明所以,抬手举起桔子,满脸写着高兴:“好好过,司容给我剥桔子了。”

    说完,他又意味不明地补了一句:“日子一定要好好过。”

    司容从卫生间出来,见司雅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音遥还坐在她旁边和她闲聊天,这个场面实在有够恐怖。

    他疾步走过去将音遥从沙发上抱起,搂在怀里,那模样,生怕司雅兰把他吃了似的。

    司雅兰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嗤,继而道: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你应该也看了转播吧。”

    司容冷着脸,薄雾凝结成了刺骨的寒霜,他点点头。

    “其实你爷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你还年轻,在处理一些公司事宜上还是缺乏经验,姑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快些成长,这公司,将来还是得指着你。”司雅兰抚弄着微卷的头发,神情高傲地说道。

    司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转身要走。

    “嗯……这样吧,我听说,长江分公司那边还缺个业务员,年轻人嘛,就是该从底层锻炼起。”

    刚进门的司唤风刚好听到这句话,他眉头一皱,反问道:“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雅兰一摊手:“我哪有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他好呀,这世界上,还有不为了侄儿好的亲姑么?”

    虽然司雅兰明摆着是在欺负人,但现在整个司家是她当家作主,谁也不敢有意见,有意见就滚蛋。

    司雅兰再次看向司容:“你也别成天守着你这个傻老婆了,赶紧去做点正事。”

    说完,踩着她的恨天高袅袅婷婷离开了大厅。

    司卿眼见着司容脸色越来越差,忙凑到他身边轻声道:“司容哥你别担心,我估计让你做业务员也不会太久,你先忍一忍,有什么问题,就和我说我帮你解决。”

    司容没理他,抱着音遥回了房间。

    原本气氛和睦的老宅,因为一纸遗嘱,彻底变成了一盘散沙,屋顶黑云笼罩似乎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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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不去。

    司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带着音遥和小司搬回了市中心的平层。

    但上午刚搬回去,下午就有人来敲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恭敬地鞠了一躬,道:

    “司容先生您好,我们是诚信中介的业务员,是这样的,因为这栋房子原本是挂在司祁严先生的名下,根据他的遗嘱补充事项,他去世后所有他名下的房产都要收回,我们可以给您三天的时间,希望您尽快搬离这里,尽量不要影响房子的后期交易。”

    司容一挑眉:“这房子是爷爷送给我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有什么权利收回。”

    那个业务员不好意思地笑笑:“话虽如此,但土地权还是挂在司祁严先生的名下,这是他的意思,我们也不想和您闹僵,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司容猛地甩上门。

    他忽然想起音遥曾经对他说过的:

    “如果我不管,司雅兰计划内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他慢慢看向沙发上的音遥,音遥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挂着鱿鱼丝,正趴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他。

    司容走到音遥身边,轻轻帮他揉着伤腿,也没有和他说房子的事,只是关切地询问:

    “腿还疼么?”

    音遥摇摇头,猛地将嘴里嚼了许久也没嚼烂的鱿鱼丝扯出来,送到司容面前:

    “给你吃鱿鱼丝。”

    “谢谢我不吃。”看着上面亮晶晶的口水,司容有些哭笑不得。

    音遥的小眉毛一下子耷拉下来,委屈巴巴地问道:“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公么,你嫌弃我的口水对不对。”

    司容赶紧将鱿鱼丝塞回音遥嘴里,笑着抱抱他:“当然不会嫌弃,我不太喜欢吃海鲜而已。”

    音遥趴在他怀里,嚼着鱿鱼丝,半晌,轻声问道:“刚才那些人,是不是来找你麻烦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音遥撇着嘴,揪了下他的衣领,“你不要不开心。”

    司容心头一动,双手收紧,下巴轻轻蹭着他的脸蛋:“我没有不开心,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全部一点都没少,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末了,他又问道:“你喜欢这个房子么?”

    音遥摇摇头:“不喜欢,这里太大了,我去卫生间,要走好久好久。”

    “那我们搬到一个小一点的房子里?”

    音遥听到这句话,眼睛亮晶晶的,点头似捣蒜:“好!一定要去一个,我咻的一下就能走到卫生间的房子。”

    失忆后的音遥特别乖,乖的不像他本人,对于司容的示好他也照单全收,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言语打击他。

    司容不禁问道:“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音遥抬眼,语气淡淡的:“还挺喜欢的。”

    音遥最近行动不便,所以两人拖到期限的最后一天才搬了家,但即便是落魄的贵族依然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程度,这些年司容也没少攒钱,大手一挥,买个优选地段百平方的房子也不是事儿。

    他一个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房子布置好,音遥想来帮忙,但都被他劝了回去,倒是小司,极其聪明地帮他拿这拿那,甚至还自己布置好了狗窝。

    这之后,他就要正式入职分公司,成为一名风里雨里永不停息的业务员。

    司容想起曾经和爷爷一起下棋时爷爷对他说过的话:“成大事者,要先做好眼前的小事。”

    爷爷举着那枚小小的马棋,轻易攻城略地,轻轻碰在他的皇后棋子上,皇后瞬时倾塌在棋盘上。

    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副象棋,那时的他很年轻,不懂这番话的含义,现在想起来,或许爷爷早就料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一切,并且早一步向他发出了提醒。

    不过司容毕竟还是Y.S财团家的少东家,即便是去了分公司做一名小小的业务员,大部分人还是得看他眼色行事。

    比如,他向公司提出,未婚妻行动不便需要有人照顾,公司马上应允他可以带未婚妻一起来上班。

    音遥非常乖,当他被司容推着进了公司后,司容让他先暂时在这等一下,自己要去找一下领导。

    就在音遥等司容的时候,他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掏出几袋小饼干,滑动着轮椅走到每一处工位旁,热情的把包装精致的小饼干分给周围的新同事,笑呵呵道:

    “我老公今天第一天上班,他太笨了,你们多担待他一点好不好,谢谢了。”

    有些人对于这种上来就示好的人好感度很高,也会觉得他傻里傻气的很可爱,接过小饼干后也跟着热情道:“司家二少好幸福,有这么关心他的妻子。”

    当然也有忙着工作、对于人情世故丝毫提不起兴趣的标准社畜,对于音遥充耳不闻,随手将小饼干扫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音遥眨眨眼,以为他是不小心,又掏出一袋饼干放在他的桌上,然后默默退到一边不去打扰他工作。

    司容被主任领着过来看工位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疾步走过去,帮音遥整理下头发,低声道:“不用担心我,他们不喜欢饼干就不要管他们了,你自己留着当零食吃。”

    音遥晃晃小袋子,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你也有份哦,对你特别照顾一下,有甜橙夹心哦。”

    司容攥过小袋子,趁人不注意轻轻亲了他的宝贝一口,然后把他推到自己的工位旁,介绍道:

    “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了。”

    他在总部时,坐的是CEO的特别办公室,百十来平,外面还连了个露天游泳池,现在这小小的工位甚至都没有他以前的办公桌大。

    但他还是觉得很幸福。

    因为以前的办公室再大再豪华,音遥都是那里的匆匆一个过客,但现在,在这狭窄的工位里,他能和音遥紧紧贴在一起,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司家发生巨大变故后,上天给予他最大的恩赐了。

    司容的工作很简单,但事情很杂,要和外宾对接,时不时还要亲自登门拜访,一天到头忙下来,即便音遥坐在他旁边,他也没时间和音遥说上几句话。

    领导喊他去办公室的时候,音遥左看右看,见着他桌上的水杯空了,便端过杯子滑着轮椅去往茶水间。

    他使用这轮椅没多久,操作也不是很熟练,刚接完水,轮椅就卡在门框上动不了了。

    音遥使劲往前拱了拱身子,人是出去了,轮椅却纹丝不动。

    一个满脸菜色的员工端着满是咖啡渍的水杯来接杯咖啡提提神,见音遥就堵在门口半天不动,气得他抬腿就是一脚,将音遥连人带椅踹飞了出去。

    音遥重重摔在地上,轮椅也翻到了一边,手里的杯子却被他牢牢护住。

    “死瘸子碍手碍脚的。”那员工愤愤道。

    “啪”的一声脆响,那员工却忽然感觉手腕被人狠狠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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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冷似冰窖的眼眸,眼底散发着强烈的怒意。

    他被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

    司容从办公室出来,却没在工位上看到音遥,一打听才知道他端着水杯出去了,刚来到茶水间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那一瞬间,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么,丧家犬还想叫唤什么,又想像以前一样想开谁就开谁了?”那名员工也不惧他,说白了,现在这情况,谁比谁高贵啊,怕他个吊。

    司容抬手揪起他的衣领,顶级A的力量一般人根本无法招架,这员工被扯着领子按在墙上,抬眼,就看到对方肃杀的视线,不禁打了个哆嗦。

    领导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打圆场,司容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但是却听到音遥在旁边说:

    “我饿了,想吃东西。”

    不得已,他这才偃旗息鼓,把音遥小心翼翼抱回轮椅上推着他回了工位。

    看着可怜巴巴的音遥,司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勉强压制住怒火,抬手帮他整理着衣服,小声叮嘱道:

    “谁欺负你那就骂他,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音遥似懂非懂点点头,但委屈劲儿还没消下去,探过身子窝在司容怀里,嘴里却还是小声念叨着:“要好好工作啊……”

    以前司容在总公司作威作福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原来下层的员工工作这么艰辛,上面说让你加班你就得硬着头皮加班,说让你出去跑业务下着大雨你也得乖乖出门,碰上那些没素质的,被刺挠一顿回来了,还得接受领导的二次打击。

    网上经常有人说,在这个时代,能活着就已经要用尽全部力量了,那时他还觉得这种人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因为他出生在财团家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从来不知道,这些普通人一块钱要掰成两半花,为了房贷为了家庭,连生病都不敢,因为或许走慢了一步,就会被这个快节奏时代彻底抛弃。

    办公室的钟表吧嗒吧嗒像是不知疲惫地转动着,时针指向了十二,随着员工们一个一个断掉电源离开办公室,偌大屋子里,只剩下司容桌上的灯还亮着。

    他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

    音遥端着他的水杯,用手捂着杯壁,像是怕水凉了,但他太困了,坐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司容轻轻扶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手上打字的动作也尽量放轻。

    音遥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陪他加班到凌晨,回到家洗漱完两点多才能上床,七点钟又马上要起床,司容说请个保姆照顾他,他摇摇头,揪着司容的衣领靠着他:

    “可是我想陪着你。”

    司容成为底层员工一事自然也成了八卦记者们津津乐道的惊天新闻,再加上音遥还经常跟着他一起出入,两口子频频登上热搜。

    司容心疼音遥要跟着他一起受罪,所以第二天悄悄起床,轻轻出门,生怕把音遥给吵醒。

    同事见到他独身一人前往,还打趣道:“司先生今天怎么没带老婆一起上班啊。”

    “他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照例,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同事们都走得七七八八,办公室主任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脸上写满犹豫,但想起司总那句:

    “帮我好好照顾照顾我那个侄子,你女儿不是想出国读MBA么,我在美国有的是人脉。”

    他一咬牙,气势汹汹地踏进了办公室,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司容桌上:

    “你写了些什么玩意儿!司家就培养你这种东西?!养条狗都比你会办事!”

    司容抬起头,眉峰挑起,但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教养:“有什么不对?”

    主任也不说有什么不对,还在遵循司雅兰的旨意对司容进行疯狂输出:“送你过来是让你来学习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阔少?别做梦了!”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轮滑声赫然响起。

    主任还想继续骂,身体却忽然被一阵巨大的推力撞的向后倒退几步。

    第64章  看看他是真傻还是装的。

    主任定睛一看,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怒气冲冲地死盯着他,细白的小牙齿气得紧紧咬在一起,  随即就听他一声怒喝:

    “不许欺负我老公!”

    主任刚想质问他又是哪里来的小饼干,就见他旁边一条巨大的拉布拉多正冲着自己龇牙咧嘴,犬牙毕露,看起来很是慑人。

    “赶紧把文件改了,不然你别想下班!”主任也只能留下毫无底气的一句话,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司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毕竟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音遥露出这种模样.

    音遥从背包里掏出一只饭盒,放到桌上:“坏蛋,都不让你吃晚饭的嘛。”

    司容回过神来,赶紧过去抱起他放在腿上:“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坐着轮椅牵着小司从家里一路滑过来的。

    音遥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打开饭盒,  里面精致码放着一排烤鸡排、蔬菜沙拉和混合米饭。

    “你先吃点东西吧,你到现在都没吃饭……”音遥越说越委屈,  好像那个被领导压榨到凌晨连晚饭都没吃上一口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司容生怕他伤心,  赶紧拿起筷子。

    但他一边吃一边看那份被打回来的文件,实在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音遥看了一会儿,  主动拿过文件。

    看文件,他可是专业的呀。

    “没写错什么。”音遥最后得出结论,  “只是公司规定文件通用文字是五号宋体,  两边标齐,  你只是格式不对。”

    说完音遥更来气了:“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非要骂你扯那么多没用的,  司容,  等你做回董事长就把他开了!”

    司容被他逗笑,  摸摸他的小脸蛋:“好好好,我老婆最厉害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音遥得意地“哼”了声,见司容吃完饭,贴心的帮他收拾好饭盒揣进包里:“你改吧,改完了我们一起回家。”

    一句“一起回家”,在萧瑟的秋季注入一丝暖意,司容摸摸他的头发:“好,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司容推着音遥慢慢走,霓虹灯没有因为深夜而停止闪烁。

    “今天在家都做什么了。”司容问道。

    音遥想了想,掰着手指头认真一一列举:“给小司洗了澡,然后看了会儿电视,洗了洗衣服,做了晚饭,然后,等你。”

    “等你”二字透出些许委屈。

    “你都不告诉我你走了……”说话间,音遥的语调已经漫上一丝哭腔。

    “对不起,是我没打招呼,我只是不想你太累。”

    现在的音遥很是好哄,一句“对不起”反正就没事了,他仰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司容:“那明天记得叫我起床,我们一起去公司。”

    想起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为了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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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第一次和别人动手的模样,司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嘴上还不忘逗逗他: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小司一起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小司听到自己被cue了,“汪”的一声竖起了耳朵。

    音遥拍拍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下水救你。”

    小司:反正我会狗刨,咱们各凭本事求活路吧。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回了家,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门口站了个人。

    那人抬起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迎上来:

    “司容哥,我等你好久了,听说你现在去了分公司,很担心你,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呢。”

    司容是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现在也多少能体会当时音遥的心情,和讨厌的人扯上关系,朋友都做不成,更何况他还是司雅兰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大儿,一样的演技派。

    司卿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音遥,还贴心地询问道:“音秘书你最近怎么样。”

    音遥不记得这个人了,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得提醒你一下。”司容笑道,“半夜十二点堵在别人家门口这不叫担心,这是骚扰。”

    司卿愣了下,马上挤出了几滴眼泪:“我知道我妈妈做事太绝,招惹了你不快,可她是她我是我,能不能不要一概而论。”

    司容还是微笑:“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

    眼见着司容毫不留情开始撵人,司卿忿忿咬了咬下唇,但嘴上还不忘讨好着:“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我理解,我之后再来看你。”

    他一头冲进电梯,手指按动关门键啪啪作响。

    音遥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所以,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了司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音遥看着他,也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回到家,打开鞋柜,司容习惯性的在一个位置找拖鞋,但试探了半天却没找到,他委身看了眼,发现自己的拖鞋被摆放到了别的位置。

    虽然心生奇怪,但转念一想,音遥在家闲的没事就喜欢打扫卫生,按照他自己的审美摆放拖鞋位置也有可能。

    没去多想,司容换好拖鞋进了客厅。

    司容被发配到分公司成了一名小小业务员,司年自然也不会在司雅兰手里落下什么好。

    司雅兰让他去做财务总监,也算是给他面子,但做财务总监?那都是他二十几岁的工作了,不干,反正有钱,司年当场拒绝,离开了司家出去自立门户。

    很多人看在司年的面子上愿意和他谈合作,但碍不住上面有Y.S这块巨石压着,他的新公司办的也一路艰辛。

    闲下来时,就会想起音遥,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是很需要一个秘书帮他一起处理工作,但似乎除了音遥,他谁也信不过,总觉得看谁都是司雅兰派来的间谍,索性只能一人死撑着。

    司臻和司琪本来还在读书,跟着父亲几乎是净身出户以后,再也过不了富三代的潇洒生活,日子过得也是很紧巴。

    除了司雅兰。

    她虽然回国没多久,但靠着Y.S早些年打下的人脉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多少金融大鳄见了她都要尊称一声“司姐”,并且她还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司卿介绍了另一大财阀家族的优质A,希望能借此机会家族联姻,进一步壮大Y.S在社会上的地位。

    但她对于音遥,还是有几分忌惮。她知道当初音遥买通王小江试图策反,并且他现在还手握对她很不利的视频证据,而且当时她买凶.杀人时,音遥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见过那帮杀手,而且那个被抓到吊起来严刑拷打的男人现在也不知死活。

    但好在是音遥现在痴了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了,司卿却带来一个坏消息。

    “我觉得,音遥可能在装傻。”

    司雅兰猛地睁开眼睛,心头一滞:“怎么说。”

    “我昨天去司容家,他冲我笑得很奇怪。”

    司雅兰长长松了口气:“他现在就是个傻子,冲谁都笑,你别自己吓自己。”

    司卿嘴唇紧抿,想起司容对他的那番斥责——

    对于司容,真就是一眼万年,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了,也想了很多办法接近他,但中间横着个音遥,并且看样子司容对他一时半会还失不了兴趣,真是碍眼。

    “妈,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做掉他,以绝后患。”

    司雅兰疲惫地揉揉眉心,摆摆手:“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为了司容,但现在我们正处于话题的风口浪尖上,稍有举动就会被无限放大,不能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这样吧,我想个办法试试他,要是他真的装傻,到时再说也不迟。”

    想着,司雅兰暗暗攥紧手。

    你不是伶牙俐齿得很么,那就让我看看,你那张嘴还能说出什么。

    休息日,音遥提议一起出去野餐。

    野餐这种事,似乎离司容这种公子哥的生活非常遥远,他平时的消遣就是海上party、夜店小王子,外加全国到处飞,总之普通人想不到的,他都能做到。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的消遣让他如此期待。

    一大早,音遥就起床准备野餐吃的零食,他亲手烤了甜甜圈,还特意买了圆圈型的透明水壶,一杯青柠汽水给司容,一杯蓝莓汽水给自己。他说司容喜欢吃甜的,就从网上学习制作了冰激凌芭菲。

    音遥说还是记不起司容这个人的曾经,但好像已经把爱他照顾他当成了自己的日常。

    司容很少穿休闲装,但穿上后显得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一朝回到青春期,身高腿长套着略显宽松的连帽卫衣,牛仔裤到他两条大长腿上成了九分裤,配一双板鞋,真的很像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意气风发小少年。

    他走到音遥身后,从背后抱住他:“看看我老婆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你看看还想吃什么。”音遥正在烤培根,没来得及回头看他。

    “这些就够了。”司容笑道。

    车上,音遥抱着他装满食物的小篮子时不时打量一眼司容。

    司容从方向盘里收回视线,看着他好笑道:“怎么一直看我。”

    音遥抱紧小篮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喃喃道:“没见过,还不让看啊。”

    “看吧,都是你的。”

    两人选择的野餐地点位于城市边缘的小坡岭,这里平时过来野餐的人很多,特别到了休息日,草坪上支起彩色的小帐篷,许多狗狗撒了欢地跑来跑去。

    他们选了处人比较少的地方,小司屁颠屁颠帮忙叼来桌布,这可真把它忙坏了,忙着铺桌布,忙着叼帐篷,对于旁边跃跃欲试想过来找它玩的小狗视若无睹。

    音遥拍拍小司的脑袋:“去找朋友玩吧,吃饭时间会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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