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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对了,那个……”司年忽然喊住他,欲言又止。

    音遥也不主动询问,他对司年这种欲言又止没兴趣知道,反正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就是,昨天你下车之后,有听到我说的话么?”司年抬手挠了挠腮帮子,欲意掩饰尴尬。

    音遥当然听见了,但也只能:“什么话。”

    “没什么,你去忙吧。”

    等音遥离开办公室后,司年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身体倚在靠背上,望着头顶的吊灯,表情了透着丝疲惫。

    这几天,长公主回家,自然是要在公司总部作威作福一番,司老爷子也不管,就由着她来,还给了她一个CEO的职位,短短两天时间内Y.S几乎来了个大换血,上至总经理下至看门大爷全被她换了个遍,问就是这些人不作为,成了阻碍公司发展的绊脚石。

    其实不用她说司年也早就有这个意思,那些职业经理人除了会吹牛正事没见着办几件,只是没有上级的同意谁也不好轻举妄动,但司雅兰不一样,她是司家唯一的女儿,而且这些年都不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就觉得亏欠了她,想尽办法想要弥补她,一来二去,Y.S一下子成了司雅兰的天下。

    但莫名其妙的,音遥也被她叫到了办公室,过去的路上,音遥也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私人秘书怎么招惹了她这尊大佛。

    一进门,司雅兰穿着裁剪合身的高定套裙坐在办公桌前,表情如冰一样寒冷,见到音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开门见山:

    “音先生,我找你是希望你主动提出辞职,你和司容的婚期将至,我们司家的规定,凡是在Y.S任职的,他的妻子丈夫就不能同在公司任职,谨防感情发生变化影响工作。”

    先不说音遥早就主动请辞,但这女的什么态度啊,拽得二五八万的,自己这是欠她的?

    “司总,这件事我早就考虑到了,三天前就已经提出了辞职,现在是善后阶段,在等新的秘书任职进行工作交接。”音遥笑笑,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司雅兰抬起双手,抚弄着小指上的尾戒:“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也算你命好,能钓到司容这么优秀的丈夫。”

    “我没钓,是他空钩也要咬。”音遥笑笑,“没别的事我就去忙了。”

    “说话应该懂分寸,别以为你们这些贫民窟出来的人长了什么花花肠子我不知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别想在我这动什么歪脑筋。”

    音遥失笑:“那您还挺重口,少吃盐,不然容易得高血压。”

    司雅兰抬眼,狐媚的眼尾透着一丝狠厉:“我刚说过的,说话要懂分寸。”

    “是,对不起我错了,我去忙了。”反正要走了,谁管她是哪片林子里的歪歪树,跟她非亲非故又不从她这领工资,还得看她的脸色?

    越想越气,气的脑瓜子嗡嗡的疼,音遥坐在办公室里沉思了半天,忽然收到了司容发来的消息,问他头痛有没有好一点。

    莫名的,看着司容这条消息,脑袋一下子神奇地缓解了大半。

    不大一会儿,下面保安室打来电话,说有他的外卖。

    音遥心生奇怪,自己可没叫外卖,等下楼去了前台,前台小姐递过来一只纸袋,打开,里面是一堆药盒,并附赠一张小纸条:

    【这几天惊蛰,头痛可能是要感冒,吃点药,晚上想吃什么发消息告诉我。】

    虽然没有署名,但音遥也能猜出是谁送的。

    他从里面翻了翻,刚找出头孢,一直熬到下班,头疼这才减轻。他帮司年穿好衣服叫了何叔过来,就听司年说:

    “明天不用来公司了,你和司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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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发布会吧,我们都会过去。”

    “好。”

    “还有,穿精神点,明天会有很多记者。”

    “好。”

    司年看着他平静的面庞,微微叹了口气。

    接着音遥就听到他心底传来感叹的一声:“虽然你要辞职了,但好歹是嫁到了我们家,能这样看着你也可以了。”

    音遥笑笑。

    回去的路上,音遥不禁开始沉思,今晚司容又会做什么好吃的呢?不得不说,司容虽然在轮椅上度过了十几年,但无论是开车还是做饭都是一学就会。

    前半生的教育真的很重要,能从本质上改变学习能力,即使没有天赋的事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轻松快速掌握。

    摸到了家门口,打开门,房间里传来阵阵饭菜的香气。

    闻着这香味,音遥猜测今晚难道吃海鲜烩饭?以司容的性格多半还要点缀几片柠檬,想着,似乎都闻到了柠檬的香味。

    “音秘书,你回来了。”屋子里传来热情地询问。

    音遥愣了下,抬眼探向声音来源地。

    这话不是司容说的,而是白天才在公司里见过的……司卿。

    “你在这干嘛。”音遥张嘴,语气不善。

    司卿笑笑:“是司容哥请我过来的,这不很快就要跟着他工作,我也顺便来提前了解下工作流程。”

    这人回答得头头是道顺理成章,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音遥随手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听到司容忙碌的脚步声,他打开水龙头,忿忿搓着手指。

    司容一扭头,看到宝子回来了,扬起唇角,走到他身后抱住他:“怎么不去卫生间洗。”

    音遥扭了下身子挣脱开:“我想在哪洗就在哪洗,你管得着么。”

    “怎么了,吃枪药了?”司容还是笑眯眯哄道,“不过你说得对,这是你的家,你想上房揭瓦我都管不着。”

    音遥很想说既然这是他名义上的家,那把外面那个不速之客撵出去也无可厚非吧,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小气,算了,再忍他一次。

    饭菜端上桌,丰盛的菜式看的人食指大动。

    司卿吃着菜,嘴里也不闲着:“司容哥手艺真好,这年头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又生活技能满点的人真不多了。”

    司容托腮看着司卿,唇角是淡淡笑意:“你喜欢就行。”

    他又转过头,看着低头沉默吃饭的音遥,随手夹了一只基围虾放进他碗里:“好吃么。”

    音遥拨开那只碍眼的虾,自顾吃饭没理他。

    “这虾看起来好新鲜,个头也大,司容哥真有眼光。”司卿随手夹过一只虾,细白的指尖不太灵活的在虾头上摸索两下。

    忽然一声“哎呀”,司卿扔开下,指尖沁出了一个小血点。

    司容转移了视线,看着司卿指尖的血点,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又拿起他没剥完的那只虾,细心的帮他掐头去尾,剥出鲜嫩的虾肉:“剥虾是个技术活,你吃饭吧,我帮你剥。”

    听到这句话,音遥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忽然把筷子一放:“我不吃了,饱了。”

    “还有很多菜,再吃点吧。”司容喊住他。

    “那你慢慢剥给司卿吃不就好了。”音遥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回了卧室攥紧了毯子里。

    看着音遥离去的背影,司容的身体慢慢弯了下去,望着满桌珍馐却没了胃口。

    “音秘书怎么了。”司卿吸着指尖的血,手指离开嘴巴时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司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不用管他,你吃你的。”

    音遥想起手机落在饭厅,出来拿时刚好听到司容这么说,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手机也不要了,转回卧室锁了门,蒙上毯子闭眼休息。

    卧室离客厅很近,音遥缩在毯子里偶尔能听到几声笑谈,伴随着司卿银铃般的笑声,他越听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干脆下床拿椅子抵住门,又在上面压了一大堆物件。

    一直到大门声响起,司卿吃晚饭告辞后,世界才重新归于一片平静。

    而这会儿,音遥已经在毯子里窝得犯困,昏昏欲睡之际——

    “吧嗒!”门锁忽然响了一声。

    他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循着声音望过去。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传来司容无奈又有些哄慰的语气:“司卿走了,出来吃点东西吧。”

    听他这话,好像知道音遥很在意第三人在场才气得饭也没吃。

    “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司容继续敲门。

    “别烦我。”音遥不耐烦地冲着门口喊了声,“剩菜太多热一热明天继续和司卿一起吃呗。”

    良久,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生气了?”

    音遥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小心眼?”

    事实证明,他是,他真是。

    司容沉默半晌,手指慢慢贴在门上,看起来稍显疲惫,低声道:“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吃醋了。”

    “嘭咚!”

    听到这话,音遥莫名的心跳加速。

    “好了,乖,把门开开,我陪你一起吃,不想下去咱就在房间吃。”

    音遥闭着眼睛,没答话。

    过了许久,他听到了门锁激烈的声响,响了几分钟后,随着重物落地的巨大噪音,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音遥惊愕地坐起身,这头蛮牛该不会徒手把门锁掰掉了吧!这尼玛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紧接着,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音遥就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头发也被人轻轻抚摸着,浑身都被司容浓烈的信息素包裹住。

    “别让我担心,不吃饭怎么行。”司容的语气是难以言喻的倦意,“音秘书,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你你才能满意,不然你直接告诉我吧。”

    音遥怔怔地坐在那里,也没挣扎,简短地思考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司容怎么做他才能满意。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以后只坏不好,现在要放弃还来得及。”音遥本来是想缓和下气氛说句玩笑话,但不知为何用他的嘴说出来就感觉夹枪带棒的很是讽刺。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人用力封住,他一下子没上来气,呜咽两声想要推开这个没规没矩的,但却被抱得更紧,几乎要揉进怀中。

    嘴边的空气被全数掠夺,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变软,当他挣扎着想要换气时,身体被一道力量压倒,按在床上无法动弹,浑身一点也使不上力。

    司容很少表现的这么强势,这种从没体会过的新鲜感让他心里怦怦直跳,像物理催.情剂,一下子动了情。

    司容却忽然直起身子,俯视着他,冷声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会放弃你的。”

    音遥捂着脸,害怕自己烫红的双颊被对方看到,但对方却像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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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推开他的手,看着他脸上那抹绯红,贝齿咬住下唇隐忍的模样,眼尾却又浮出点点水光,不禁心生怜爱。

    “怎么了,像我欺负你了一样。”司容轻笑一声,嘴唇擦蹭过音遥通红的耳垂,低声道,“但是你这副模样,会让我真的想欺负你。”

    音遥的嘴巴抿成了波浪线一样,眼睛看不见,内心更加慌乱。

    “别哭别哭,我开玩笑的,怎么舍得欺负你。”眼见着音遥真要哭出来,司容也不敢继续逗他,赶紧给人抱起来擦擦眼泪。

    “坏蛋……”憋了许久,音遥才从嘴里挤出这俩字。

    看着音遥气得脸蛋鼓鼓的模样,司容轻笑出声,唇角如绽放的玫瑰般昳丽。

    “不气了,我和司卿只是谈工作上的事,他那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司容笑笑,“你的担心很多余。”

    “谁担心这个了!”音遥嘴硬,“我说了,看到不喜欢的人我心烦行不行,自作多情什么。”

    “好好好心烦。”司容揉揉他的脸,“那心烦的人走了,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给你剥虾。”

    良久,音遥才极不情愿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如果实在不想吃,就早点休息?明天会起很早。”司容继续柔声哄道。

    他站起身,打算给音遥出去倒杯热水,但刚要走,却感觉背后好像有一股灼热地视线盯着他。

    回过头,就见音遥双目无神,但视线的角度却是望着自己这边。

    音遥欲言又止,好像说出口的话会令他颜面尽失。

    “音秘书?”司容轻唤了他一声。

    音遥攥紧手指,心道这人嘴上说着只为自己而活,结果却连自己的意图都看不出来,但转念一想,司容打小的生活环境注定他不需要去猜测任何人的心思,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音秘书,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音遥咬紧牙关,转过身子。

    “是我多心了,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早点休息。”司容说着,手指抚上了电灯开关。

    但就在灯灭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细若蚊吟的哼唧,从音遥嘴里发出来的。

    好像是……

    “不要走。”

    “是我听错了么?我好像听到你说,不让我走?”司容倒不是在逗他,纯粹是想确认一下。

    音遥背对着他,后槽牙都要咬碎。听到了还问,非让自己拿个大喇叭全天下宣传嘛?

    “你今天很爱撒娇哦。”司容坐回他身边,指尖轻抚了下他的下巴。

    音遥干脆转过身,双手按住司容将他按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垂视着他,低声道:“不准走,留下来陪我睡。”

    司容失笑:“音秘书,我要是留下来,你可就没法睡了。”

    音遥攥紧手,指尖微微发抖。

    “吓唬你的,我不走,今晚陪着你,睡吧。”司容拉过毯子给音遥盖好,轻轻拍着他的身体,“需要给你唱摇篮曲么?”

    “闭嘴。”音遥窝在毯子里,只觉得浑身发热。

    本来天气就热,司容又在一旁抱着他,音遥出了一身汗,几次闭眼几次醒来,他推开司容:“别靠这么近,热。”

    司容也很自觉,既然音遥都发话了,他只能尽量靠着床边睡。

    一直到音遥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才起床洗澡。

    被音遥勾引出了火,又怕他今晚睡不好明天没精神,只能强忍着在浴室自己解决,司容觉得这辈子都被音遥吃得死死的了,哎。

    音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特意翻出人工角膜戴上,一段时间不戴,排异感明显减轻,今天是Y.S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也是司老爷子公布遗嘱的日子,虽然结果是意料之中,但如此盛大的日子音遥还是觉得该认真对待。

    今天司容打理的格外精致,头发一根一根用定型水整理好,裁剪合身的西装显现出薄健的腰身,一枚限量版的钻石领带夹更突显几分成熟韵味。

    音遥在一旁悄悄看着,心里泛起嘀咕。

    这人以前就这么耀眼么?还是被他舔狗一样的性格给蒙蔽了双眼以至于自己现在才发现。

    司容似乎也注意到音遥在偷偷看他,随即走过去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嘴角,笑道:

    “我家遥遥真是光彩照人,你是从哪朵云彩里跳出来的天使呢。”

    “恶心死了,你要是正常说话我还能多看你两眼。”音遥推开他。

    司容笑笑,但不大一会儿,笑容逐渐褪去。

    他忽然扭头问道音遥:“你相信第六感么?”

    音遥扶着领带想也不想随口道:“半信半疑吧,有时候大事发生前是会有这种预感。”

    司容看着他的脸,良久,看向窗外被朝阳渲染成金色的高级住宅区,眉头微微蹙起。

    总觉得,平静无风的城市下,似乎有事要发生。

    第54章 突发事故。

    车子平缓行驶于宽阔的中心大道, 音遥握着手机,手机屏幕界面显示的是一则十二万的转账记录, 并且是外汇转账,收款人姓名叫哈萨尼·里尔。

    两人赶到新闻发布会会场时,早已经有大批记者在门口等候。

    音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一个个人头济济,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全国的记者都闻着味儿赶了过来,会场挺大,但被这些人挤得爆满,房子都要撑炸了。

    音遥环顾一圈,见司容那几个大伯小叔哥哥妹妹全都到场,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司雅兰的身影。

    “人好多。”音遥随口道。

    司容回头看着他,马上牵起他的手:“别担心, 有我在呢。”

    音遥抽回手:“就是担心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动脚好么。”

    司容笑笑, 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一会儿,你先去休……”

    话未说完, 手机便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司容拿出手机看了眼, 屏幕上显示的是“姑姑”二字。

    他摩挲着手机后壳,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良久, 他按下了通话键。

    “司容,来圣玛丽医院。”电话那头是司雅兰波澜不惊的声音, 带着丝倨傲的冷意, “你爷爷昏迷了。”

    司容愣了下, 又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 确定不是诈骗电话后, 才抬头看向一旁的司年他们。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外面匆匆跑来, 音遥对他有印象, 这人是司老爷子的私人秘书。

    秘书额头还挂着汗珠,领带也歪歪扭扭看起来跑得很急,他一把拉住司年的手,声音急促:“会长突发脑溢血住院了,今天的发布会临时取消,具体时间等会长醒来之后再说!”

    一瞬间,所有的记者都围了上来,对着这个行色匆匆的秘书拍照不停。

    司年凌厉的眉宇蹙起,他忽然推开记者群,疾步向外面走去。

    事情发生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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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在今天这个这么重要的日子,老爷子却忽然昏迷,音遥虽然觉得不该怀疑他的儿女们,但事实就是如此残忍,很多人看重的是遗产而非亲情。

    当所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亮着红灯,犹如一只诡异的眼睛死死凝视着众人。

    司雅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低着头,手指抵住下巴像是在沉思。

    “怎么回事,爸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司容的爸爸一把将司雅兰从椅子上拉起来,厉声询问,“这几天不是你一直在照顾爸爸么!”

    司雅兰平静地甩开哥哥的手,娇媚的丹凤眼如一根利刃剜向他:“爸爸今年已经九十岁的高龄,身体机能都已老化,这几天变天厉害,很容易激发脑溢血,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质问我?”

    司容他爸可能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语气软了几分,焦急地看向手术室大门:“希望爸能平安渡过。”

    而司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爷爷,相较于其他孙辈的淡漠,只有他和司年表现出了焦灼之意,站在手术室门口透过小玻璃频频向里望去。

    倒是司雅兰,在一堆自家人中看到了音遥的身影后,语气不善:“我们的家事,一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姑姑,他不是外人,是我未婚妻。”司容冷声道。

    司雅兰冷嗤一声,视线在音遥身上游离半天,最终落在他的眼睛上。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不大一会儿,司卿也从外面赶来,一到地方就扒在手术室大门往里望,柳眉蹙起一个疙瘩,声音都微微发颤:“怎么会,外公怎么会突然昏迷。”

    司雅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早我帮爸爸穿衣服的时候,正和他说着话,就觉得他脸色不对,等我回头帮他挑选领带夹的时候,他就昏了过去。”

    一个人生病都是有预兆的,像司雅兰这种说辞音遥觉得没办法信服,他屏住呼吸,将一切杂念隔绝在外,开始探听司雅兰内心的想法。

    他听到司容的小叔在内心说:“幸好老爷子进了手术室,不然今天Y.S还真得易主给司容这小子。”

    他又听到司琪内心在说:“保佑爷爷一定要顺利渡过难关,求求了,我愿用我这辈子不吃肉换爷爷一次手术成功。”

    以及司雅兰内心平静无波的声音:“我回来的,真是时候。”

    音遥怔了怔,抬头看向这个女人。

    回来的真是时候?看来是有备而来咯。

    本来万众瞩目的新闻发布会被紧急叫停,记者们不死心,从会场一路追到医院,现在医院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来了好几辆警车开道都无济于事,看病的进不来,出院的出不去,一时间,医院门口混乱的如同菜市场,恶语相向拳脚相加,医院出动了所有保安,但也是去一个就被按着打一个。

    这些人打起来哪还顾得上自己此次前来医院的目的,都只想争几分面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容正在门口踱步,忽然看到手术室的灯灭掉,他长腿一迈走过去,正碰上推门而出的医生。

    一行人瞬间涌上去将医生团团围住询问情况。

    医生犹豫着挠挠额角:“病人的情况暂时是稳定了,但还在昏迷中,具体要多久醒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建议先办理住院手续,病人年纪大了,应当劝他尽量少饮酒吸烟,保持心情愉悦。”

    “这次脑溢血是什么原因引起。”司容问道。

    “血压升高导致血管破裂,最近天气时好时坏,对于老年人来说确实很危险。”

    医生摆摆手,身后几个护士马上推着病床车走了出来。

    司老爷子还在昏迷中,双眼紧闭,戴着呼吸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爸!”司容他爸忙唤了一声,跟着病床车往重症监护室跑。

    司雅兰站起身,低声道:“这边医院的医疗水平尚不明确,不如把爸送回家里由私人医生照顾,医疗器械什么的家里也不缺,各位觉得呢。”

    她说话就像圣旨,甚至无人在意这种情况下随意移动病患是否会造成更大风险,但司雅兰是老爷子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所有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纷纷点头答应。

    也或许他们觉得家里的私人医生是全球顶尖的医生,总比待在这水平不明的医院要强。

    “这段时间,大家都尽量住在家里,爸爸看到儿孙满堂心里开心,心情愉悦有助于恢复。”司雅兰说着,抬头看向音遥,“新媳妇也来住吧,我爸日子不多了,你要是能早些给我爸抱个重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走。”

    音遥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女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先不说自己能不能生,凭什么自己吃苦受罪让她卖了顺水人情,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理?

    “小姑,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司容挡在音遥面前,“爷爷生命垂危,年纪又大,如果随便移动很可能会引起生理病变,我觉得还是让爷爷在医院安心休养。”

    他看着自己小姑的眼神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但说实话,他一个小辈说话也不算,父辈都坚持要把老爷子送回家接受更高医疗水平的治疗,只有司容在切身为自己爷爷的安全考虑,但没用。

    “司容,这事不是你该管的,爷爷有我们照顾着,你就负责做好自己接受公司的准备就行,这才是你分内的事情。”小叔语重心长地拍拍司容的肩膀,那副一切为司容考虑的伪善嘴脸倒真像那么回事。

    “最近这段时间由我接任公司CEO,在爸爸休养期间,公司暂时由我管理,有事可以和我说。”司雅兰高傲地扬着脖颈,然后将司卿拉到一旁,“也可以和司卿说。”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个女人,她的野心已经透过这句“也可以和司卿讲”公之于世,再结合她心里想的那句“回来的真是时候”,音遥可以确定,这女的绝对不是为了司容的婚礼而来,而是,那份还未公开的,决定日后命运的遗嘱。

    一直到了晚上,医生说老爷子现在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后,司家才派车带着大批医生呜呜泱泱赶到医院,昏迷中的老爷子被小心翼翼抬上了医疗车赶往司家。

    这时候,医院门口还是围了不少记者,他们此时的关注点只有两个:

    司老爷子现在情况如何、突然叫停的新闻发布会会不会影响司容顺利继承公司。

    司容刚出了医院大门,一堆记者一窝蜂般涌上来,□□短炮举着,话筒几乎要戳到司容嘴巴里。

    “司先生!现在司会长突发脑溢血陷入昏迷,对此您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造成。”

    记者说得很隐晦,但只要智商没问题都能听出来他是在暗指这些可能会和司容争权夺位的兄弟姐妹,怀疑脑溢血是有人故意而为。

    司容推开那个记者的手,从人群中挤出去要上车,但马上又被记者拦住,顺道连着后面的音遥一起围起来:

    “司先生!我们听到有传闻说,你的结婚对象是贵公司司年先生的私人秘书,还是个劣性O,会长会不会是因为得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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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才被气得高血压发作,请你解释一下是不是遗嘱内容根本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由你继任Y.S财团,所以你才出此下策。”

    司容抬眼,眼底一片晦暗,他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记者,眼神令人后脊背一阵发寒。

    但半晌,他忽然扬起嘴角,眉眼似月牙,睫羽倾覆,顺手将音遥从他身后拉到前面,揽住音遥的肩膀笑道:

    “我爷爷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而去贬低评判他,他对孙媳妇非常满意,还拿出Y.S百分之三的股份作为彩礼,所以你可以停止意.淫了。”

    音遥冷不丁被拖到大众视线中,下意识就要躲,但被司容紧紧搂住。

    “我的妻子,是个劣性O没错,但并不妨碍我爱他。”

    记者们立马将镜头怼到音遥脸上对着他就是一顿拍,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以建业为首,高壮的身体形成一堵围墙,将这群没完没了的苍蝇堵在外面,司容顺利拉着音遥上了车。

    音遥觉得心很累,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和司容结婚了,尼玛的,这事要是没个几十亿补偿就跟这煞笔没完。

    “别在意他们说的。”司容帮音遥系好安全带,“对了,这几天我会回老宅住,你要是不想过去就回家。”

    “去呗。”音遥笑笑,“爷爷对我也挺好的,还给了我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不去就怕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司容看着他清隽的侧脸,半晌,亲昵的用鼻尖蹭蹭他的脸蛋,轻声道:“没关系,他们说他们的,小家雀兴不起大风浪。”

    音遥其实不太喜欢这句话,但转念一想,司容可不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又众星捧月地长大,他骨子里还是带着对不如他的或者平民的傲慢和蔑视,能说出这种话也不稀奇。

    回了大平层收拾了几件平时穿的衣服,音遥便跟着司容连夜赶回了老宅。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但每次看到这座前代留下的王府就觉得十足震撼。

    月色掩映下,老宅更是漫着一丝气势威严。

    司老爷子被抬进了自己的房间,医生们忙着布置医疗器材,所有人都守在房间里,一直到布置完成,佣人也正好过来喊吃晚饭。

    原本按照辈分依序而坐的长桌,此时的上座却因为少了司老爷子而显得空荡荡。

    音遥大概数了数,这一桌子坐了十二个人,晚餐是西式餐点,这些人仿佛经过专业训练一样,同一时间拿起刀叉,娴熟流畅地切着盘中的餐点。

    音遥不太会用刀叉,但也不是笨蛋,这种事看看就会,但总觉得自己拿刀叉的样子很做作。

    司雅兰看了他一眼,娴熟的将牛排切块,嘴里也不闲着:“音先生,你好像不太会用刀叉?没吃过西餐?”

    “很少吃,没那个机会。”音遥觉得既然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令人捧腹的回答,那就遂了她的意。

    “因为遥遥不太喜欢吃西餐,让人胖得厉害,当然要保持完美身材。”司容插嘴道,“小姑你也应该少吃点肉类油类食物,特别年纪大了就会提高患高血压的几率。”

    听到这话,司雅兰望着手中七分熟还带着血丝的小牛排,咽了口唾沫,叉子一放:“算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走路生风,高跟鞋踩着木地板发出清脆声响。

    音遥暗笑,抬头看了眼司容,就见司容也在望着他笑。

    他赶紧收起嘴角,装作不耐烦的模样低声道:“就你话多,吃你的饭。”

    “我妈妈这些年在外面很不容易,所以有点强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别介意。”司卿拿起公共用刀叉,将牛排细心分解成小块后推到音遥面前,“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

    音遥望着餐盘,良久,叉起一小块牛肉,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深知司雅兰绝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她的野心和对这些下等人的傲蔑早已透过表情显露无疑,特别是老爷子现在还在昏迷,说巧不巧的,以前也没见什么征兆,偏偏她一来就出了事,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吧。

    第二天,音遥正给司年报告今日行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司年很不耐烦地说了声进,房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一个面生的男人,他开门见山道:

    “音秘书在么?我们司总请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音遥心道这人还没完了,是不是哪天不讽刺他两句心里就不舒服。

    “司总,我去一趟。”

    司年“嗯”了声,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音遥。

    来到司雅兰的办公室,司雅兰正在喝咖啡,看到音遥后将转椅移动几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到桌上:

    “音秘书,不如看看你做的好事?”

    音遥不明所以,工作出了问题自然有司年修理他,什么时候又惹到了这尊大佛?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里面是一份市场调查报告以及一些数据,正是当时昌世游戏公司开发的新游戏,短短半年时间,这游戏疯狂敛财三个亿,虽然后期数值有所下降,但完全不像音遥说的那样用不了几个月就得凉凉。

    司雅兰抚摸着素圈尾戒,艳红的嘴唇勾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

    “首先声明,我可不是在找你的茬,现在公司由我暂时接手,我需要一一过目前些日子所有的计划文件,听说,当时是你建议司年放弃这个游戏,现在人家所向披靡,短短半年不到赚了三个亿,你说,如果当初有Y.S的投资,这游戏会发展成什么样,能为Y.S带来多少效益呢,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办。”

    音遥抚摸着文件,发现这游戏后期的确做出了一些针对窄电局要求的改动,所以才勉强从窄电手下得到一丝喘息,但模式不变,如果模式不变,后期依然只有死路一条。

    音遥低声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和司总说过,我会全权负责。”

    司雅兰眨眨眼,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明目张胆:“全权负责?你连人家公司大门都进不去,还闹得整个Y.S跟着一起遭白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负责。”

    音遥并不惧她,直言道:“如果我挽回了这家公司,结果是什么,如果挽回不了,也劳烦你和我讲明后果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司雅兰嗤笑一声:“很简单,如果挽回了,我给你这游戏百分之二的流水,如果挽回不了,这游戏后期赚了多少钱,你得一个子儿不少的全赔了。”

    一个子儿不少,动辄也得十几亿,如果把Y.S赠予自己的彩礼赔进去也不是不行,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音遥字典里没有“不行”两个字。

    “好。”音遥毫不犹豫道。

    司雅兰怔了怔,似乎是面对音遥这种十足的自信稍有些犹疑。

    其实不用司雅兰说,他也正准备着手去办这件事,司雅兰提的也是时候,那就让她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好了。

    但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喇叭传出去的,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全公司上下都在讨论这件事,从一开始的“音遥建议放弃这个游戏导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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