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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惩罚(下)(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错莺入怀》26、惩罚(下)

    闻言, 林知雀不得不停下动作,短促呼吸愈发局促,逐渐变成低微轻喘。

    她的脸颊开?始发烫, 热意一点点浸透薄纱,很快传递到裴言渊的脸庞上。

    他似是感受到了, 眉眼间笑?意更甚,趁她不备调整姿势,侧脸看似无意的迎上去,与她脸颊软肉紧紧相贴。

    坚硬棱角压迫着乖软的一团,如同熟透了的红柿子,挤出最甜美的一角, 瞧着鲜美多汁,惹人想一口咬下?去。

    林知雀屏息凝神,脸颊愈发不可控制地滚烫, 灼热之气蒸得她脑袋晕乎, 掌心汗水打湿弓弦, 心脏不知不觉跳得迅疾起来,猛地撞击胸腔。

    她说不上此刻的感觉, 眼前有些发花,想推开?他却?浑身绵软, 拿他坚硬的身躯毫无办法。

    只觉得,在他铺天盖地的气息之下?几乎窒息,整个人沉溺其中?,清醒地往下?陷落。

    这一切, 似乎不该发生在她与他之间。

    林知雀浑身一哆嗦, 咬紧牙根拼命让自己冷静,集中?精力把这家伙挪开?, 却?无济于事?。

    “你还?想嫁给心上人,是吗?”

    裴言渊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十指与她紧紧相扣,眸光如万丈深渊,一步步诱她深入。

    他的唇舌灵活游移,抵在她的耳垂,不容抗拒道?:

    “我只教一遍,学好了。”

    说罢,他牵着她的手,引着她拉满弓箭,身子下?沉,俊容微斜,阖上右眼瞄准靶心,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流连摩挲。

    靶子移动得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他却?始终淡定?自若,一边换着方向,一边在耳鬓厮磨道?:

    “你想靠近他,就不能拒绝他的靠近。”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去,飞速射向移动的靶子。

    裴言渊保持着射出的姿势,身躯又向前倾倒几分,近乎将她压在身下?,侵略般拢于怀中?,迫使?二人体香融为一体,萦绕飘散。

    他垂眸轻嗅,薄唇在她滑腻的颈间划过,感受到娇人儿敏感的颤抖,声音暗哑缥缈:

    “你要去接受他,习惯他,把他当做你的一部分”

    “终有一天,他的那?部分,也只能是你。”

    迅猛的力道?留有余震,弓弦颤动不已,险些刮伤她柔嫩的手指,林知雀恍然倒吸凉气,杏眸如同弥散水雾般朦胧。

    裴言渊早有预料,把她的手指包裹得严严实实,没让她伤到一丝一毫。

    锐利的弓弦擦过他的肌理,留下?一道?轻浅血痕,艳丽夺目的血珠缓缓渗出,缀于白皙修长的手骨与青筋上,格外让人心颤。

    林知雀脑海中?一片空白,气息凝滞良久,脸蛋都憋得鲜红欲滴。

    她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紧密交合的每一处,一时间缩紧了身子,任由?他裹在怀里,忘记了如何挣扎。

    耳畔传来阵阵惊呼,箭矢擦过前排的靶子,准确地射中?最远的靶心。

    不偏不倚,一毫不差,力道?大?得将整个靶子狠狠击穿。

    “你中?了?!”

    容景枝不可置信地丢下?弓箭,满脸皆是诧异,走到裴言渊面前上下?打量。

    却?并未见?他有意外和高兴,目光永远凝望怀中?女子,唇角餍足地勾起。

    摊主起身喝彩,愿赌服输地奉上鸟笼:

    “公子好箭术!今日?老朽只能忍痛割爱喽!”

    白羽鹦鹉叽叽喳喳地叫嚷,像是骂旧主把它拱手送人,又像是恭迎新主的到来

    一切变得嘈杂万分,映在林知雀的瞳仁里,好似一道?道?幻影,与方才的一幕幕不断重合,耳畔回响着裴言渊如梦似幻的“教导”。

    要接受和习惯他心上人的靠近吗?

    乍一听这话,似乎没什么问题,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

    只不过他好为人师,亲自示范,想让她学得更好,才有了方才的一出。

    可不知为何,刚才一刹那?,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异样,总觉得他别有深意。

    大?抵太过紧张和认真,她不觉有些恍惚,那?位“心上人”的面容模糊起来。

    分明他们兄弟二人完全不像,她每次想起“心上人”,理应想起侯爷。

    毕竟他们指腹为婚,她费尽心机,也只是为了能履行婚约。

    兴许是一时迷糊,竟会把他们搞混,提起“心上人”时,不禁浮现裴言渊以身试教的面容。

    林知雀如梦初醒地环视四周,抚着心口剧烈喘息,与裴言渊四目相对时,下?意识四处躲闪,心虚地埋下?脑袋。

    他笑?着瞥过身后若有所思的小身影,唇角弧度愈发舒畅,拎着鸟笼肆意逗弄。

    容景枝丢开?箭矢,围着鸟笼打转,逗鸟之余冷眼瞧着二人,思及刚见?面时,他故意隐藏实力,不帮那?姑娘射箭,感慨道?: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如此费心?”

    “姑娘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裴言渊淡淡应声,眉峰好整以暇地挑起,回答后没有多说,一转身单手揽过身侧之人的肩膀,潇洒俊逸离开?。

    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林知雀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仍是逃避着不愿靠近裴言渊,暗中?扯着他的衣袖,嘀咕道?:

    “你方才不该不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懊恼地扶额,怪自己嘴笨脑子也不灵光。

    刚才乱糟糟的,裴言渊不该花那?么多银子,不该招惹容家大?小姐,更不该瞒她箭术,还?教导得那?么逼真。

    逼真到,她险些要当真了。

    “她是谁?你在怕她。”

    裴言渊并未理会她所说的“不该”,垂眸俯视她耳根都红透的面容,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认得我。”

    林知雀心虚地回答,生怕他猜出她的身份,终究没说出容家的身份,只说在春日?宴上见?过,且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小声道?:

    “万一认出来,我至多被侯府盘问,但你与她作对,恐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你在担心我?”

    裴言渊逗玩着白羽鹦鹉,看似随口出声询问,目光却?悄然落在她身上。

    “我”

    林知雀欲言又止,倔强地抿着唇不愿承认,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喃喃道?:

    “你哪里需要我担心?”

    方才认出容景枝的时候,她确实满心忧虑,既是担心自己,也担心裴言渊。

    她怕容景枝认出她,流言蜚语传到世人与侯爷的耳朵里,让她浑身是嘴也无法辩白;

    后来,她看出裴言渊想为她赢得白羽鹦鹉,担心容景枝较真起来,会追根究底找到侯府,在把不满施加在裴言渊的身上。

    虽不知这家伙有多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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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总能做出在她意料之外的事?;

    但她始终记得深夜的竹风院,他流淌鲜血的双手,还?有捧起生母遗物的身影。

    那?抹血色,与指骨上的血珠重合,刺得她睁不开?眼,心底不是滋味。

    这家伙做事?狠厉果决,在乎生母遗物,在乎她的输赢,却?唯独没想过他自己。

    或许他另有门道?,从不需要担心这些,可她不想成为他的麻烦,更不想他因自己而惹上麻烦。

    世事?艰难,无论何时,她都希望他安然无恙。

    饶是如此,裴言渊瞥见?她一闪而过的担忧,眉眼暗喜地舒展,提着鸟笼在她面前晃了晃,岔开?话头道?:

    “你想要的,带回去养着吧。”

    林知雀迟钝回神,把目光放在白羽鹦鹉上,柔柔笑?着凑上去,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揪住白乎乎的一团,爱不释手地揉搓抚摸,温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它只会学舌,实则是个笨蛋,怎会知道?名字?”

    裴言渊双臂环于身前,不留情面地戳破,眼角尽是嘲讽,轻笑?着从白羽鹦鹉身上扫过。

    谁知,白羽鹦鹉转动小眼珠,听懂了似的瞪他一眼,傲娇地扭过身子,挺起肥嘟嘟的胸脯,靠在林知雀的掌心蹭个不停。

    像是撒娇,又像是受人欺负,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因此,只能霸占这个男人在意的人。

    林知雀新奇地掩唇,心都快被小家伙蹭化了,捧在掌心摸了许多遍,贪恋毛茸茸的绵软触感,一时间心里眼里只有它,再容不下?别人。

    自然,其中?包括冷淡伫立一旁的裴言渊。

    “谁说是笨蛋的?明明很聪明嘛,还?长这么大?”

    林知雀对着它嘀嘀咕咕,双手并拢也无法将它完全拢住,顺口道?:

    “不如就叫‘大?聪明’吧,看谁还?敢说你笨。”

    白羽鹦鹉支棱起小脑袋,含糊不清地重复“大?聪明”,还?模仿着林知雀的嗓音。

    尽管听不清楚,依然哄得林知雀喜笑?颜开?,把它夸上了天。

    裴言渊看不下?去,不得不主动俯身靠近,拧眉盯着肥美的鹦鹉打量,不满地扫过她。

    区区鹦鹉而已,竟是比人还?重要,至于吗?

    他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触感,让这姑娘当场把他撇下?。

    于是,裴言渊试探着伸出手,修长手指隔着笼子戳了戳丰满的鹦鹉屁股,忍不住轻轻弹了一下?。

    刹那?间,大?聪明猛地跳起来,仿佛受到极大?的迫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对准裴言渊的手指一阵猛啄。

    “砰砰砰”几下?,就算裴言渊快速闪开?,手指上仍有大?聪明啄下?的印子。

    他脸色黑沉,与骄傲抖擞的鹦鹉面面相觑,忽然有些想喝鸽子汤。

    “诶,它什么都不懂,你同他计较什么?”

    林知雀无奈扶额,第一回 发现裴言渊连一只鸟都要争个高低,斟酌着开?口道?:

    “我那?儿人多眼杂,不方便养它,你可否带回竹风院?”

    裴言渊可笑?地侧眸,眸中?皆是否定?,甚至还?带着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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