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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2页/共2页)

外的景色。

    王思琳对睡到天昏地暗的两米八非常有兴趣,“姐姐,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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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一起来的,是认识的吗?他叫什么啊?”说着话,扭头冲坐在后面的两米八努努下巴。

    “他叫梁米。”江绾有点难以适应别人的热情。

    这并不影响齐怀森和王思琳的劲头,两人什么都能聊,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半天。

    直到他们聊到《星火》这幅画,倒是让江绾来了些兴趣。

    “很多人都说很难中选,我就随便试试,哈哈……没想到真的选中我了,我果然运气逆天。”齐怀森傲娇的仰高下巴,“这幅画我还真不了解。”

    “以前听我老师说《星火》这幅画应该早就被烧毁了,现在这幅画出现,他可兴奋了……”王思琳很遗憾,“我老师很羡慕我能来看画,他要等到画展才能看到。”

    “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星火》三十年前被烧了。”江绾没头没脑的搭了一句。

    “嗯嗯,我刚学画的时候,老师就说过。”看江绾搭腔,王思琳更来劲了,“我老师是盛江人,常常把青鸟先生挂嘴边,毕竟是他家乡出的大画家。前几天刚公布《星火》要展出的时候,我老师和我说过一件事……”

    讲到这里,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知道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星火》被烧吗?当时青鸟先生正在筹备画展,这幅画要在画展上展出的。你们想啊,画没有交给主办方,也没有找到画,那肯定以为被烧了,要展出的画总不可能提前送人,你们说对吧?”

    顿了几秒,在看到他们都在等她往下讲,这才继续,“火灾之后,为什么没人出来说画还在呢?送人也该在画展之后吧?谁在火灾前拿走画?事后又不说呢?”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越来越缓慢,拖着尾音……

    一直颠簸的车子突然大颠了一下,十分配合气氛。

    “哎哎哎……你越说越悬乎。”齐怀森晃了一下手机,“网上比这夸张的多了去,信一半都嫌多。”

    “我老师说他当时还是学生,听到青鸟先生要办画展,很期待的。”王思琳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不过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反正画嘛,失踪之后再出现只会身价高涨,圈里人都知道。可能因为这样,当时才没有人把画拿出来吧!”

    “这画被诅咒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嘛?”齐怀森接过话题,“画我不懂,上网我可是老手。”

    “我不信这个。”王思琳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听过关于画的诅咒太多了,这种只能当故事听,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说这种故事三天三夜。”

    “那你倒是说说,挑个有意思的说说。”齐怀森好奇。

    谁都有猎奇的心思,对于解释不了事情特别感兴趣。

    王思琳略微想了一下,“那我给你讲一个,有个法国小伙儿准备求婚,他没有太多的钱,甚至买不起像样的戒指。他只会画画,每天都在街边帮人画肖像挣钱。朋友给他建议,让他可以把爱的姑娘画下来用来求婚。小伙儿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于是几天都没有出门摆摊挣钱,一直在家画画。日子一久,小伙儿还是没有出现,他的朋友担心他是不是被拒绝了,伤心不出门,决定去他家看看。你知道看到什么了嘛?”

    她卖关子!

    齐怀森听得入神,卡这儿很难受,“你快往下说,快说快说。”

    “画已经画好了,小伙儿和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已经死了两天。后来警方说小伙儿用刀捅死了女人,然后割喉自尽。最奇怪的是,他的那幅画,画的根本不是这个女人,那他画的是谁呢?”王思琳顿了一下,“警方觉得这起悲剧可能是画里的女人引起的,总要去找来核实情况,警方公开这幅画,希望认识画中女人的提供情况,谁知道完全没有这个女人的消息,倒是让这幅画一炮而红,所有人都在猜这个女人是谁?小伙儿已经死了,没人知道这幅画的名字,后来很多人给它取了名字叫《未婚妻》”

    “然后呢?”齐怀森着急想知道后续。

    “后来啊……后来这幅画几经辗转变被一个英国的富商买下来,他其实并不懂画,只因为这幅画的名字叫《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恰好喜欢画画,所以买下来哄她开心。谁知道画送给她没有多久,未婚妻自杀了。”

    “嚯!”齐怀森倒吸一口凉气,“后来这幅画就被说有了诅咒?”

    “是的,说这幅画画的女人是被爱人抛弃的冤魂,她在嫉妒所有得到爱的恋人,得到这幅画,她会引诱人……”说到这里,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齐怀森往前探出身子,拍了拍王思琳的手臂,“这事情是真还是假的?”

    “两起案子是真的,至于冤魂索命嘛……”王思琳又卖起关子,阴森森的笑起来。

    坐在副驾驶的柴飒突兀的开口岔开话题,“阿全,还有多久到?”

    听到他说话,江绾不自觉地扯开一抹笑,怕是冤魂索命这四个字吓到他了,原来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怕鬼,好像……挺有趣的。

    “几分钟就到,看到没有?山上的房子看到没有?”

    随着阿全的话,众人看向山上,不知不觉,车子已经绕上山,山间有一间很大的中式庭院,远离喧嚣,白墙黛瓦,如一幅尘世之外的水墨画。

    “我们要住在这儿嘛?”王思琳兴奋不已,“也太漂亮了。”

    随着她的惊呼,车子驶到了门口的空地,刚停稳,她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哇哇哇……真美……果然中式是天下无敌的。”

    同样兴奋的还有齐怀森,光是站在门外已经举着手机拍了不知道多少照片。

    江绾还在车里——叫醒两米八。

    “到了,两米八!”

    “醒醒……”

    没反应,走过去推了他一下,照样没有反应。

    想了想,“吃饭了!”

    “嗯?吃饭了?”两米八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对付他真的太简单。

    看他迷糊又贪吃的模样,江绾勾着笑意,下车伸懒腰,不夸张的说这一路被颠的快散架,好在终点的美景对得起一路颠簸。

    夕阳染红天空,橘黄的天空泛着淡金色的光,深绿色的山林间,这栋房子美得不像人间。空气中带着太阳照射过的一丝热意,吹来的山风有树叶清新的味道,就连颠了他们一路的泥路在此刻都美妙起来。

    “有时间让你们慢慢看,拿上行李,我带你们进去咯。”阿全吆喝一声,领着他们进屋。

    进门就是一面月洞景墙,青石板路两旁散落着沙砾,中式地灯已经亮起来,院里有一个凉亭,要说这庭院一步一景那是丝毫不夸张。

    门后是个中式的客厅,相当大气雅致。

    “我把人送到咯!”阿全爽朗的说了一句。

    客厅沙发上的两人站起来,一个穿着中式的藏青色宽松衣裤,斯文儒雅,语气从容的自我介绍,“我叫顾白,是家父请你们来赏画的。”

    身子微偏,介绍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白色的丝质衬衫,黑色宽松裤子,很有垂感,出色的外表,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十分矜贵,“这是我的朋友,席泽辰。”

    大发侦探事务所的三位几乎同时盯着他,这个席泽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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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认为的那个席泽辰吧?

    林渊借住的别墅,他是业主吧!

    顾白指了一下客厅后面的方向,“后面的那个院子是你们住的地方,你们可以随意挑选房间。”走近阿全,熟络的勾住他的肩膀,“晚上别下山了,住这儿等明天带我和小辰到镇里转转。”

    席泽辰的视线扫过众人,在和江绾的目光接触上的时候,清冷的眼神似是有一瞬间的停滞,不过很快他将眼神移开,疏离的浅笑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重新坐回沙发,显然并不想和他们交谈,也对他们的名字不感兴趣。

    “走啊,去挑房间。”两米八用手肘撞了下江绾,催促她往前走。

    江绾回过神,经过席泽辰身后的时候,盯着他看,若有所思……

    第29章 诅咒

    ◎“闭嘴,吵什么吵!”◎

    客厅出来是个人工池塘, 弯弯绕绕的回廊尽头是条石子路,没走几步有个岔路。

    走在最前面的阿全指着右边的小路说,“往这儿走到底是顾老先生的住处, 除了那儿之外,其他地方你们可以随意逛, 顾老先生喜欢清静。顾白住在顾老先生前面的院子, 有什么事儿你们可以去找他,他很好说话的。”

    “还要提醒你们一句, 暂时不要把这里的地址和照片发到社交平台,免得惹来人吵了顾老先生。”说到顾老先生的时候, 阿全表情难得严肃, 不难看出他有点怕这位顾老先生。

    “幸亏我还没发出去。”齐怀森收起手机,“我一定配合不搞事。”

    领着众人往左边的路走, “我爸是这里的管家, 不过他基本都在顾老先生的院子里, 找不到他你们就找顾白, 我哥是这里的厨子, 他做菜很好吃的。”提到他哥, 脸上全是骄傲。

    客人住的院子里个八角亭,边上有一架秋千, 还有个月亮门。

    “这个院子和隔壁院子是联通的, 我哥和三个打扫的阿姨都住在那儿。”随着阿全的话, 江绾往月亮门里看了一眼,绿意盎然的小院子比这边小些, 房子明显也比这边小很多。

    这边的二层小楼门窗做的古色古香, 进门有个做了挑高设计的客厅, 对着庭院的那一面墙安了大片的玻璃窗, 采光极好,能看到院子里的秋千和八角亭。另一面墙挂着幅高至二楼的迎客松,它不仅仅是画,还是客厅和外面露台的隔断。

    客厅的另一侧有个小厨房,“我每天会送新鲜果蔬来,你们住在这里可以去前面的饭厅吃,也可以自己做,需要什么菜前一晚给我发消息,第二天我买菜的时候帮你们买过来。”

    阿全把人带到这儿,去冰箱里拿了冰饮喝起来,“你们要喝自己拿,哦……对了,中午已经有个人到了,住在最里面那间房,其他房间你们随便挑。”

    “阿全,还有几个人要来?”柴飒问了一句。

    “还有两个,说是晚上才能到,我还得再跑一趟。”说到这儿,阿全的笑耷拉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你们记得,今天晚餐是八点,顾老先生会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这样的山路来回开了两趟,待会儿还有一趟,想想都觉得辛苦。

    二楼一共有十个房间,站在房间门口的走廊能看到其他房间门,还能看到楼下的客厅。

    挑房间的时候王思琳和齐怀森选了靠近楼梯的,这样上下楼方便一点。至于他们三个不想住的离楼梯太近,但凡有人经过木质的地板难免会有响动,影响休息,三人选了紧挨着最里面那间房的三间。

    两个男人让江绾住中间,他们俩和左右门神一样住她两侧,柴飒的房间紧挨着最里面那间。

    柴飒在她房间里检查,连天花板都没有放过,确认安全之后才让她进门。

    “其实,我自己可以检查。”江绾把行李箱贴墙放好。

    往外走的柴飒头也没回,“你技术烂。”

    “哦!”看着他走出去的后背,在他关门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谢谢!”

    关门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她,四目相对,没好气地翻白眼,“有病吧!”

    朋友之间用得着说谢嘛?

    不仅有病,还有毒!

    房间不大,但很雅致,配上淡淡的清茶熏香,让人很放松。

    透过窗户能看到通往其他院子的石子路,沿途的景致很好。

    江绾在床上瘫了一会儿,颠了一路的身体此刻觉得无比舒服。但她还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唯一置顶的聊天界面。

    「江绾:我有机会去看《星火》,看到后再给你消息。」

    消息是三天前收到赏画通知的时候发出的,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音,她像是早已习惯这样,表情没有变化,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江绾:锦溪镇,顾白。」

    等了会儿没有回信,默默退出聊天界面。

    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完全可以再补一觉,快速洗个澡躺上床。即便天王老子来敲门,她都要好好睡觉。

    深山老林在白天的时候美如画,到了晚上,深山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故事。

    天黑下来,翠绿的山变得暗下来,如墨一般格外幽静沉寂。

    房间里没有开灯,冷气很足,凉丝丝的,包着棉被的江绾舒舒服服翻了个身。她有些后悔睡前没把窗帘拉上,庭院里的地灯闪耀着暖黄的光亮。

    再看远处黑沉的山峦,危机四伏。

    像是猛兽围绕在宅子外伺机而动,稍不注意猛兽就会扑过来撕咬……

    隔着一堵墙,江绾隐约听到两米八高声说着什么,还伴随着爆笑声。也对,这小子在车上睡了一路,精神头足的很。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置顶的聊天页面里依旧没有回音,倒是工作群里发了不少消息,她也没顾上看,打算直接去找他们。

    刚打开门,听到的动静更加明显,两米八混在柴飒的房间,房门都没有关,吵吵嚷嚷的八成是在打游戏。

    “闭嘴,吵什么吵!”男人的怒吼从最后那间房里传出来,还有东西砸到门板掉到地板发出“嘣”的巨响。

    谁都被突然的动静惊住,只不过才静了没几秒钟,两米八大声道歉,“对不起!”态度诚恳。

    之后听到里头稀稀索索的声响,江绾好整以暇的倚在门边,看着两米八抱着自己的电脑、平板和游戏机,长腿踹了一脚床,压低嗓门,“别睡了,快爬起来到我房间。”

    床上的柴飒相当无奈,“你是睡够了,让我睡会儿能死?”刚睡醒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怨气。

    “快点儿,马上吃饭了。”两米八跑出来,对江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自己的房间。

    时间差不多了,该催也得催,江绾伸手敲了两下门板,“起来吃饭。”说完话,非常有良心的替他带上房门。

    两米八的房间没有关门,进门就能看出来是他住的,行李箱大开横在地上,床和地板散落着各种零食,背包随意甩在凳子上,换下来的衣裤扔在洗手间的门口。

    一地狼藉……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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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我发群里的你看了没有?”两米八把电脑和平板放到桌上。

    “没来得及看!”江绾解锁手机,“你查过顾白了?”

    “当然!”两米八点点头,“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也就查了点基本资料。”而且,江绾对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有兴趣,他当然也上心。

    顾白今年28岁,M国念完书回来之后接管了父亲的生意。在M国念书的时候和席泽辰虽然不是同一专业,但在同一所学校,应该是在念书时候认识的。

    顾白的父亲叫顾鑫均,50岁,靠画发家。年轻时候凭借自己的眼光,低买高卖,慢慢积累出名气和财富。

    即便是名不见经传的画作,经过他的评鉴,必定身价倍增,号称艺术圈的点金胜手。

    有了名气,财富自然接踵而来,听说他收藏了不少名画。

    顾鑫均有过一段婚史,富家小姐爱上艺术眼光极好的穷小子,他的发家和这位太太娘家的支持分不开。

    可惜,这段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五年,以这位太太高调宣布爱上一个没名气的穷编剧而离婚收场。

    当时这件事在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这位太太头也没回的跟穷编剧出国定居了。

    或许是受到这段婚姻的影响,之后顾鑫均一直很低调,极少出现。

    近几年,生意交给儿子顾白,各种艺术圈的场合都没有再出现。

    同样的生意,父子俩的处事风格却截然不同。

    顾鑫均像伯乐,利用自己的眼光发掘出不少怀才不遇的千里马。

    而念完艺术品鉴赏回国的顾白,鉴赏能力如何暂且不说,但绝对称得上是个成功商人,他非常懂得包装和宣传,平平无奇的画经过他的炒作能卖出非常好的价钱。

    炒画方面,他绝对称得上是个人物。

    换句话说,他不需要发现千里马,而是遇到他,你就成了千里马。

    自他接手生意以来,捧出来不少有争议的新锐画家,挣得盆满钵满。

    「山峰·朝晖」画展,顾白是其中一个投资人,他手底下的几个新锐画家都有作品参展。

    看完两米八查到的资料,江绾看着“席泽辰”三个字,“两米八,还能查到席泽辰更多信息吗?”

    两米八略微停顿,懊恼的看她一眼,“林渊那起案子的时候,我就查过他,能查到的资料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关于他家里的信息。他一直很低调,从不在网上分享自己的生活,社交平台的账号都没有,这样的人让我有点无从下手。”

    如果他有社交平台的账号,能从他的浏览数据分析他的社交圈和喜好,可惜……

    挫败归挫败,但他在电脑搜索资料方面绝对是个越挫越勇的货,“给我点时间,我不信他是个铁桶,总能找到突破点的。”

    “突破点不就是现在!猪脑子!”柴飒站在门边,顶着睡眠不足的脸,阴阳怪气,“我们来看画的,他出现在这里不正好说明对这幅画感兴趣吗?”

    稍稍停顿,白了两米八一眼,“即便不是,等等吃晚饭的时候,找机会套他话。”

    视线扫过江绾,停驻在她脸上,“你对他很好奇?”

    对席泽辰这个人,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好奇,前阵子因为林渊的案子找他,谁都没联络上,倒是案子结束了,他去了刑警队。

    现在倒好,索性和他们碰一块儿了。

    江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是对他好奇,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女人的直觉?”柴飒接话,语气实在算不上太好。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要是一直熬着不睡觉还好,睡下去不让他睡到自然醒,看谁都不顺眼,逮谁怼谁。

    江绾很难解释原因,自从知道《星火》参展的消息,时不时就会有心慌的感觉。

    第30章 诅咒

    ◎天才少女,王思琳◎

    还没到八点, 餐厅边上的客厅已经有不少人。

    王思琳和顾白聊得热络,显然已经混熟了。

    看到他们三个人走进来,王思琳激动的站起来,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额……两米八!

    江绾和柴飒非常有默契的分别朝两个方向闪开,方便王思琳好好欣赏两米八。

    “你……你……你能不能给我当模特?”王思琳看着他的脸, 细细的打量着, “你戴着口罩的时候我就想画你,现在……更想了。”

    从锦溪镇坐车过来这一路, 两米八自始至终都戴着口罩,车里睡觉都没有摘下来, 还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露出自己的相貌。

    回应王思琳热情的是一张冷脸, “你接着想,好好想!”脚步不停, 直接经过她走到沙发前坐下等开饭。

    王思琳并没有感觉到打击, 小跑着走到他身边继续磨他, 两米八像是没有带耳朵出来, 拿着手机玩游戏, 一点儿不觉得被干扰。

    坐在一旁的顾白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奇怪的互动。

    犯起床气的柴飒找了距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着发呆。

    院子里齐怀森拿着手机拍的起劲, 在他眼里好像这里的一切都值得记录下来。

    江绾环顾四周,席泽辰和阿全不在。她也不想去凑两米八的热闹, 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 和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傍晚到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幅画, 只是当时没机会好好欣赏。

    画的是一棵竹子,并不是觉得画功有多好才想欣赏, 相反这幅画很普通, 却又不普通, 因为落款写着:顾鑫均。

    普通的是画功, 不普通的是这个落款!

    常年研究画,会写写画画很平常,上天倒是公平,给了顾鑫均一双发现千里马的眼睛

    “这是我父亲年轻时候画的。”顾白不知何时走近她,站在画前,“你觉得这画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但,不能说!

    “我不懂画,看个新鲜!”江绾觉得没说实话已经是最大的恭维。

    没想到听到这话的顾白却笑起来,“凡是来我家的客人,不懂画的不会注意这幅画,注意到这幅画不夸几句的人,我只遇到过两个,你是第二个。”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表明他不相信江绾不懂画,又没有直接拆穿她,还彰显了想巴结他家的人不在少数。

    江绾隐隐听出他有些嘲讽的意思,至于在嘲讽什么,她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没将话题聊死,不愧是八面玲珑的商人。

    不想在懂不懂画这个话题上纠缠,她假装听不懂话里话外的意思,接着他的话茬,“另一个和我一样没有眼力劲的人是谁?”

    顾白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侧过身冲外面招了招手,“小辰,快过来。”

    江绾转过头,席泽辰已经走到近前,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换了套宽松的米色衣裤,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就看向顾白。

    顾白冲身后的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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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了一下,“她,和你一样,对这画不屑一顾。”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嗓音,但语气里难掩戏谑。

    “哦?”席泽辰清冷的目光里染上笑意,“那应该认识一下。”对江绾伸出右手,“席泽辰。”

    他的嗓音和外表一样,清冷中透着矜贵,温柔里带着绝情。

    “江绾!”两人的手一触即散。

    听这两人的对话,感觉他俩对顾鑫均的画隐隐透着……不屑?

    是自己感觉错了?江绾并不确定。

    “这画要不是有我爸的落款,就是我想尽办法炒都炒不出这画。这点我倒是和他一样,完全没有绘画天赋,充其量是小学生作品。”顾白又补了记刀,顺嘴还把自己黑进去。

    无论刚才不屑的那种感觉是不是真的,起码现在这句话让江绾觉得父子俩关系挺不错,好到可以随意互相埋汰。

    相比顾白,江绾对席泽辰更感兴趣些。

    “席先生对画很有兴趣?”

    席泽辰垂眸看她,四目相对,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目光柔和,像是一汪平静无波的清泉,但江绾总感觉这双眼睛里暗流涌动。

    轻“嗯”了一声,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对这样的人,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套不出什么话来。

    江绾没打算继续攀谈,找了个由头走开,欣赏屋里的其他摆设。

    临近八点,顾鑫均领着管家走进客厅,中式褂子,丝绸的料子,看起来清凉又儒雅。

    顾白喊了声“爸!”

    父子俩模样有三分像,顾鑫均眉眼祥和,朝众人稍一点头,率先往餐厅走。

    跟在后头的管家倒是停下步子,“可以吃饭咯!”管家说话并不讲究规矩,笑起来非常有亲和力,催促大家去餐厅。

    能和顾鑫均一起吃饭,王思琳最为兴奋,对于学画的人来说,顾鑫均这三个字不是普通的有份量。

    走在她身侧的齐怀森显然对

    餐厅的摆设更有兴趣。

    餐厅的中间摆着一张可以坐下二十人的大圆桌,落地窗的设计让他们可以看到外头院子的景色。

    桌上摆着十几道冷盘,两米八刚坐下已经开始咽口水,但这样的场面,主人家没有动筷子,他不好先下手。

    顾鑫均坐在主位,顾白和席泽辰分坐左右两侧。顾白这一侧坐着王思琳和齐怀森;席泽辰这边依次坐着柴飒、江绾和两米八。

    扫过空余的位置一眼,“还有人没到?”顾鑫均头稍稍一偏,问得是身后的管家。

    “还有两位在路上,小全应该快到了。”管家环视一圈,“早晨最早到的那位客人没有下来,应该在休息,白天来的时候说过吃饭不用叫他,睡醒会自己吃。”

    看来说得是住在最里侧房间的人。都是来看画的,难免对画的主人也会好奇。

    居然会有人早上到了之后一直窝在房间里,刚才发脾气摔东西是被两米八吵醒了?

    一个来这里好好休息的人?

    挺奇怪的!

    “那我们再等等。”顾鑫均没有为有人迟到而不悦,偏过头看席泽辰,“你父亲身体怎么样?”

    “托您的福,他身体不错,不过,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他了。”席泽辰说起家里人的时候,语气轻松。

    “你哟,在国外这么多年,怎么都不回来。”顾鑫均看一眼顾白,“你们俩都不小了,有没有谈女朋友?”

    提到这个话题,顾白无奈的两手一摊,“爸,你别提这个,我忙着公司的事情,哪里有空找女朋友?”

    “尽拿忙忽悠我。”顾鑫均慈爱的拍拍席泽辰的肩,“你可别跟小白学,好好谈一个,你爸妈肯定催你了吧?”

    席泽辰点点头,这个着实反驳不了,催婚——父母永恒的话题。

    简单几句话,原本没有说话的其他人都觉得稍微放松下来,毕竟陌生人坐一起吃饭很尴尬。

    “顾老师,您好,我叫王思琳,要是我老师知道我现在和您吃饭,他肯定羡慕死。”王思琳兴致勃勃的自我介绍,一脸俏皮,让饭桌上更加轻松。

    顾鑫均冲她点了点头,“不错,学画好。”

    身侧的顾白凑近他,“别看她年纪小,《面剧》是她16岁时候的作品。”

    只稍微思索了一下,顾鑫均想起来《面剧》这幅画,再次看向王思琳的目光明显热络了许多,“天才少女,那可是幅好画,相当有灵气的画。”

    毫不吝啬的夸奖让王思琳脸蛋泛红,齐怀森在边上一个劲儿的夸奖她,闹得她更加害臊的垂着头。

    同桌吃饭,有懂画的,自然也有不懂画的,两米八和柴飒属于完全不懂画那一挂的,非常有默契的拿出手机在桌子底下疯狂搜索关于这幅画的消息。

    画的是一个样貌丑陋的女人,站在昏暗杂乱的房间里,身上的衣服华丽,镜子边挂着一张非常精美的面具,美丽、妖艳、诱惑……

    对比强烈,讽刺意味十足,出自一个16岁少女的画笔,当时王思琳被称为画坛的天才少女,寄予厚望。

    聊了一会儿,听到阿全亲切还带着些憨的说话声,“饿死了,先吃饭先吃饭。”

    他的身后跟着一对男女,从两人相隔的距离来看,他们并不熟悉。

    男人30来岁,看起来很憔悴,但眼神却相当沉稳犀利。

    走在最后面的女人,短发御姐,经过车子颠簸了一路,脸上略有疲倦之色,但妆容依旧精致,像极了杀伐夺断的女强人,唇边的那一抹笑都像计算过弧度,恰到好处。

    “你们好,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抱歉。”憔悴男人解释一句,表达歉意,挨着齐怀森入座。

    短发御姐没有说话,目光扫过顾白的时候,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在憔悴男人身边的拉开椅子。

    管家把顾鑫均面前的酒杯满上,顾鑫均举杯,“酒微菜薄,招呼不周。”

    这是晚餐开始的信号,酒杯一放下,两米八半点儿不拘谨,动作飞快的朝面前那盘酱牛肉下手,偏头和江绾说小话,“好吃,我盯它好半天了。”

    江绾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别指望他能看其他的,肯定是盯着菜的。

    刚才,她看得很清楚,短发御姐笑容僵硬的时候,看得方向是——顾白。而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两人没有互动,座位相隔甚远,连眼神都没有多给对方一个。

    江绾却察觉到两人之间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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