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心瞳有种不祥的预感:“……救我的不会是老王吧?”
王忠年过五十,是市场部的老领导了。
温晓艺摇头:“不是王忠。”
许心瞳松了口气。
却听见她下一秒说:“是大老板。”
许心瞳差点被水呛住,更五味杂陈的是她接下来的话:“而且,他还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人……人工呼吸?”许心瞳手里的杯子抖了抖,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温晓艺却笑了:“干嘛露出这种表情?你又不吃亏。这可是大帅哥啊!我的天,他身材也超级好,当时就穿个衬衫就跳下去了,你是没看到,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那八块腹肌,太难顶了……”
如果换个对象,许心瞳可能会跟她一起意淫。
可这是傅闻舟啊,她真不敢。
而且,她这会儿所有的思绪都在“人工呼吸”上……
他给她做了人工呼吸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心瞳心情蛮复杂的,掏出手机下意识想要给他发条短信问一问。
可输入进去后,删删改改又给删掉了。
她呈“大字”躺在了床上,还是决定闭嘴。
问什么?
你干嘛给我做人工呼吸?
大概傅闻舟也只会平淡的回她一句“嗯,救你命”。
她在心里默念——那就是人工呼吸,救命的人工呼吸,别想太多了。
可一下午心里都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
翌日去做了市场调研,和这边早就约定好的几家公司碰了面,做了一些基础的调研。
回来时,许心瞳仔细核对着名单,把这几家公司一一划去,规划后面的行程。
中午她随便吃了点,午休了会儿。
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我这一觉睡了四个小时啊?”许心瞳惊讶不已。
“是啊,叫都叫不醒。快别耽搁了,洗漱一下,晚上有团建。”温晓艺催她。
许心瞳这才想起来还有活动,连忙起来换了身衣服。
烟粉色吊带,白色短外搭,脚上蹬了双银色靴子,她还画了个比较夸张的烟熏妆,把睫毛刷成了五颜六色的。
除了上高中那会儿,她没这么打扮过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么穿会非常猎奇,谁知到了酒吧才发现自己穿得挺普通,比她更猎奇的多的是。
许心瞳很快就忘了自己的猎奇,然后加入到了舞池中央的猎奇大队里去。
她越跳越嗨,感觉回到了高中的时候,这一刻无端有种放空的快乐,好像那些烦恼都瞬间远离她了。
目光朝舞池边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和陆卓靠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夏瑶。
她穿得很知性,白色收腰衬衫,棕色开叉半裙,外面搭了件同色的双排扣休闲西装,单手撑在吧台上,跟陆卓说笑着。
陆卓偶尔点点头,微微一笑,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许心瞳心里莫名堵得慌,又想起那些不愿意想起的,整个人被一种极端愤懑的情绪包裹着。
她去旁边灌了几口酒,回来时加大了舞步节奏,尽情地跳起来。
很快,她就成了舞池中的焦点。
身材曼妙,骨肉匀停,露出的一截小蛮腰扭得跟水蛇似的。
旁边还有陌生的年轻人在吹口哨起哄。
许心瞳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媚眼如丝,又很澄澈,有种又纯又欲的漠离感。
不远处,陆卓看得脸色铁青,但是碍着公司其他人还在,没上去拉她。
有好几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跟她搭话,她都笑嘻嘻地回望过去,眼睛里似乎荡漾着水波。
陆卓忍了又忍,叫住一旁的温晓艺:“你去把她拉回来,这边生人多,别出什么事儿。”
温晓艺连忙应下,和刘晴一道过去把许心瞳架了回来。
“干嘛啊,我还没跳尽兴呢?”她觉得热,揭开上衣的拉链。
锁骨以下就是鼓鼓的胸脯,白色蕾丝半包着露出深深的沟壑,莹白如雪。
温晓艺连忙替她遮上:“你喝多了啊,瞳瞳?”
许心瞳有点儿难受,迷蒙着眼睛靠在她怀里,嘟哝着她听不懂的话。
“陆总,我先把瞳瞳带回去了。”温晓艺说。
陆卓冷淡地点点头:“路上小心。”
酒吧就在酒店后头,同是这座度假山庄的附属产业,外面都有安保和引路的人,也不怕两人走丢出事。
温晓艺艰难地把许心瞳搀到外面,许心瞳的力气却贼大,任凭她怎么拽也拽不动了。
“瞳瞳,别闹了,我们回去了。”温晓艺跟哄小孩似的劝。
许心瞳靠在她肩头哼哼唧唧。
“给我吧,你拖不动她。”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冷淡的男声,有些耳熟。
温晓艺不经意抬头,愣住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傅……傅boss?您怎么在这儿啊?”
傅闻舟略皱了下眉。
温晓艺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连忙将许心瞳交给了他。
对面是大老板,她到底不敢就这么一走了之的:“您……没事吗?”
“你去玩吧,我送她回去。”傅闻舟说,“这种年轻人的聚会,我没什么兴趣。难得出来一趟,别把时间浪费了。”
温晓艺顿时感动不已:“麻烦你了,傅boss,这是房卡。”
-
对于温晓艺而言格外不好拖的许心瞳,在傅闻舟怀里格外听话。
因为他嫌碍事,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了。
一开始她还挣扎哼唧了会儿,手拍了他几下,可惜小姑娘没什么力气,跟搔痒似的。
后来她就乖了,不吭声了。
傅闻舟诧异地低头看了她一眼,意外地发现她窝在他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呜咽咽着。
还嘟哝着:“你怎么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他脚步顿了一下,瞳孔微缩,继而用房卡利落地刷卡房门,将她放到了床上。
许心瞳闹腾起来是真闹腾,意识到他要走,忽然扑上来拽住他的胳膊,脸蛋在他衬衣上蹭来蹭去。
傅闻舟嫌弃地去剥她:“许心瞳,撒开。”
越剥越剥不开,她像条又腻又滑的美女蛇,不断往他身上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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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舟自问是个定力非常强的人,轻易不为所动,被这么蹭来蹭去也不由觉得燥热。
他有些难言的恼火,可又无法一言说清这份恼火来源于哪些方面。
绝不仅仅是因为她此刻的放肆。
她两只手又软软地缠上来勾住他的脖子喃喃时,他忽然很温柔地问她:“你叫我什么?”
手里的力道却很大,深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折断她似的。
许心瞳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双眸好似浸满了春水,委屈地望着他。
似乎很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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