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道:“你喊他周骆?”
林暮烟“嗯”了一声,解释说:“他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至于是你的什么人,没多说。所以只让我这样称呼。”
“他既不是我的助理,也不是司机。”席闻均说道, “这样也确实没错。”
虽然比“席先生”听起来更熟稔。
听他这样说, 林暮烟古怪的看了席闻均一眼,眉头微微一蹙:“你不会是……”
席闻均家世显赫, 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如此大费周章找她做女伴,她开始有几分怀疑他的目的。
何况现代社会,这种事,也不算稀奇。
“林暮烟。”席闻均知道林暮烟要说什么, 抬手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没那癖好。”
林暮烟耸了耸肩:“抱歉。”
过了会儿, 她又问:“所以周骆算是你的私人管家?”
席闻均看她:“你对他感兴趣?”
“他是你的人。”林暮烟笑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对你感兴趣?”
席闻均伸出手,捧着林暮烟的侧脸,另只手探入大衣外套里面,隔着裙子,环住了她的腰。
他低声说:“林暮烟,你挺会啊。”
林暮烟被说的低了低头,却又被他生生抬起。
他的呼吸慢慢接近,也慢慢地触碰她的双唇。
林暮烟不敢动,也深知自己应该承受。
这个吻远比前两次更深切,更绵长。
席闻均亦是老手,熟练地撩起林暮烟的裙摆,手指冰凉的体温触碰着她小腿间的皮肤。
她下意识地躲避,同席闻均分开,阻止他继续向上的手,她微微低了低头,声音小到听不见:“凉……”
席闻均垂眸看她,沉声问:“继续吗?”
他的声音靠的实在太近,深沉又沙哑地徘徊在林暮烟的耳畔,她只觉身体软了几分,下意识闭上眼,不再开口。
席闻均只当默许,低下头,再次吻了上去。
林暮烟不可否认,她无法停止,甚至有些迷恋互相交换着呼吸,吞噬着,摧毁着她原有的理智。
席闻均却倏地松开了她,他的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角,嘴角的笑意更浓:“你和明炽也是如此?”
“……”林暮烟原本恍惚,被他一句话拉回现实,有些无语,“你真的很扫兴。”
席闻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要不是怕耽误正事,现在就该是你哭着求饶了。”
林暮烟望着席闻均的双眸:“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亲我了,席先生是否觉得自己欲望过盛?”
“不然你以为我留你在身边干嘛?仅供观赏吗?”
林暮烟低声笑了,没多说。
席闻均坐回原位,打电话叫周骆回来。
到了徐家,席闻均抬臂,要林暮烟挽着他进去。
林暮烟只穿着礼服,夜里的凉风吹过,她本能的往席闻均身后躲。
席闻均蹙眉,不满意她束手束脚的行为:“躲什么?”
林暮烟抿了抿唇,摇头:“没什么。”
进去之后,前厅有不少人在交谈,大多是各家的公子小姐,倒是相谈甚欢。
林暮烟其实并不理解,她低声问道:“老人家的寿宴,为什么更像是酒会?”
“资本家汇集的交易场罢了。”席闻均解释说,“你还真以为是老爷子给自己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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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呢?”
林暮烟想起上次陪明炽参加韦老的葬礼,或许那时候亦是如此,本就没什么交集的人,怎么会在意今日来参加的究竟是葬礼还是酒会。
她突然问:“那你呢?”
“我?”席闻均笑说,“我在席氏不过是挂个虚名,用不着同那些人转圜。老爷子一直待我不错,于情于理,自然是要来贺寿的。”
席闻均带林暮烟去一边沙发坐下,说自己先去跟老爷子打个招呼,等寿宴开始再一同去正厅。
林暮烟微微点头,要他不必担心。
方才林暮烟同席闻均进来时,便以察觉到投向自己的目光,她本不甚在意,只是现在席闻均不在她身旁,还有更多的是讽刺。
如今都在传,席家那位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席闻均看上了个黑料缠身的小演员,又是压热搜又是违约金的,花了不少钱。
“我听说这席家的产业,以后是要席闻均继承的,他这做派,偌大的家业岂不是要被他败光不可?”
“谁说不是呢,他前段时间还将席董事长气倒了。这席闻均无父无母,是董事长一手养大,谁知竟养成了这般。”
林暮烟默默听了一耳朵八卦,不过是些与她无关的老黄历,她不关心,只觉得吵闹。她起身要了杯水,准备找个无人的角落让耳根子清净清净。
谁知有人故意同她作对,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暮烟,你挺有本事啊。”
这声音,不用听也猜得到,是舒清。
林暮烟不予理会,提着裙子往前走。
舒清上前,抬起手臂拦住她,仰着下巴趾高气扬但:“怎么?有席闻均撑腰开始对我视而不见了?”
“没有他。”林暮烟抬眸,淡淡地看向舒清,“不也一样?”
舒清一时说不出话来:“你……”
“我没空跟你争辩。”林暮烟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这么多人看着,我是不怕丢人,你总不至于为了我们那点恩怨丢舒家的脸吧?”
“丢脸?”舒清满不在乎地说,“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丢脸?毕竟为了钱爬上男人床的,又她妈不是我。”
话音刚落,周围便开始议论起来,月无非就是林暮烟和席闻均那点事,她既然做了,自然是不怕人议论的。
“也是。”林暮烟压低声音笑说,“又不只是我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她这一招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也依旧戳了舒清的痛处。
虽做了这样的事,但她太过要强,绝不会允许有人拿来讽刺自己。
舒清恨得咬牙切齿,她忍了忍,继续道:“其实啊,如果你肯求我,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用不着你自己找男人不是?”
她走近,靠在林暮烟耳边说,“也不会谈了三年的明炽,说不要你就不要你。林暮烟,你向来自诩清高,可你爱的人不也是一样看不惯你。你赢不了我的。”
林暮烟依旧是那样平淡的语气:“舒清,这就是你所谓的赢吗?你不惜一切代价来证明自己,可你是否知道,我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舒清笑了笑,“你不在乎明炽,不在乎名气,那你弟弟呢?他可是你的骨肉至亲啊,棋棋我是见过的,整天姐姐姐姐的叫我,多可爱呀。”
林暮烟的脸色沉了几分,冷冷地看着舒清,警告她:“你最好不要打棋棋的主意。”
眼看着激怒了林暮烟,舒清眼里是说不出的得意:“试试看喽。”
“你!”
林暮烟握了握拳,刚要抬手,却被人握住手腕。
她侧眸,看向女人。
“舒清妹妹原来在这?”女人笑说,“真是让我好找。”
林暮烟认识女人,之前和舒清是同公司的前辈李琼灵,普通家庭出身,凭借自身努力和演技红极一时,不仅拿过视后和影后双冠,斩获不少大奖。
只是如今随着年岁增长,被后来的舒清碾压,公司专捧舒清。去年合同到期,李琼灵没选择续约,后来签了哪家,林暮烟没再关注了。
舒清看到李琼灵,丝毫不给面子:“你来凑什么热闹?你还来找我?我跟你又不熟。先管好你自己吧,都快过气了还管别人的闲事。”
李琼灵尴尬一笑:“只是今天是徐董八十岁大寿,你总不能在他老人家跟前给他添堵吧?”
“徐爷爷疼我,就算是出了事用不着你操心。”舒清几乎不留情面讽刺,她瞥见李琼灵挽着林暮烟的手臂,此时又替她说话,不禁问道,“不过你什么时候跟林暮烟认识的?”
“我知道——”舒清自顾自地数,“你们两合该是好姐妹才对,一样的穷酸,一样的清高,而且啊,一样的靠男人上位。”
林暮烟看不下去:“你看不惯我说我就是了,平白无故扯别人做什么?”
“是平白无故吗?你没看到吗?”舒清指着李琼灵说,“是她自己贴上来找骂。”
李琼灵却只是莞尔一笑,拦住林暮烟不要再和舒清争辩:“争什么口舌之快,一会儿寿宴就要开始了,你应该不熟路,我带你过去。”
“那麻烦前辈了。”
林暮烟同李琼灵礼貌笑了笑,不再理会舒清。
“林小姐客气了。”
舒清见她们如此无视自己,彻底气急败坏,她跺了跺脚,拉住李琼灵的胳膊将她扯回来,说着便要动手。
好在,林暮烟反应快,捉住了舒清快要落下的巴掌。
周围人只看着,不愿插手此事,两个人僵持不下。
“林暮烟!”舒清气急了,“你放开我!”
不等林暮烟开口,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没什么温度,像极了雪夜凌冽的风,却又总是来的恰是时候。
林暮烟放开舒清,缓慢回头。
席闻均眼里没什么情绪,目光沉沉,似清薄的月光。他走到林暮烟的身边,揽过她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不是让你乖乖等我?”
第二十章
席闻均过来护着林暮烟, 旁人倒是觉得有一出好戏看,毕竟以他的脾气,谁要是当众下他的面子, 必定不会轻易算了。
“怎么?”席闻均冷哼一声, “舒大小姐今天是要找, 我的人的茬?”
舒清当然清楚席闻均的脾气秉性,两家正是合作时期,她没必要为了林暮烟同他撕破脸。
但她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只能说一句:“席闻均,你眼光真是差的可以。”
席闻均牵起林暮烟的手, 笑着讽刺回去:“你也不赖。”
“席闻均你……”
她当然知道席闻均暗指什么, 只怕再说多些, 周围这些人恐怕都要知道自己挖人墙角做小三了。
她虽不在乎什么,但也没必要大肆宣扬这种龌龊事。
说罢,舒清“哼”一声:“今天是徐爷爷寿宴,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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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舒清甩胳膊离开,林暮烟才松了口气。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散了, 李琼灵轻轻拍了拍林暮烟的肩膀:“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先去正厅。”
林暮烟颔首:“好,还是要谢谢你。”
“客气什么。”李琼灵摆了摆手, “走了。”
待李琼灵走远,席闻均扫了一眼她的背影,出声问:“那是谁?看着眼熟。”
“李琼灵,一位前辈。”林暮烟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想了想, 又说道, “挺厉害的, 我记得大学那会儿老师给我们看过她的电影,很震撼。”
席闻均神色淡淡:“不认识。”
林暮烟心情不佳,只能随便换个话题:“是要去正厅了吗?”
“不去。”席闻均说,“走吧。”
林暮烟也没多问原因,只应了声好。
他们出来时,周骆已经开车到了门外。
还未走过去,身后追来了徐程,他拦住席闻均,面露难色:“伯父想见你。”
席闻均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对着徐程也没个好脸色:“没空。”
“你能有什么急事?”
徐程不理解,席闻均为何对席秋明如此看不惯。
不等席闻均说什么,林暮烟先他一步开了口,她抬手放在他的胸膛,似是娇嗔道:“不是说好了陪我去吃日料的?”
席闻均看向她,挑了下眉。
“你可不能反悔。”林暮烟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撒娇做派,“都答应我好些天了。”
席闻均笑着,对着徐程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将林暮烟搂进怀里:“你看,真有事。”
徐程看了眼林暮烟,对席闻均也是有够无语,咬了咬牙:“你小子真的是。”
离开徐家,林暮烟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现这并不是来时的路,她好奇问:“这是要去哪?”
“不是说去吃日料?”
林暮烟赶紧解释说:“那是用来让你脱身的,没想吃。”
席闻均问:“那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
她摇头。
席闻均沉默了一会儿,林暮烟察觉自己似乎下了他的面子,只能开玩笑说:“是不是现在发现我特无趣?”
席闻均看她一眼,想起她方才撒娇起来的模样,笑了一声,说道:“你要真是刚刚那般,我倒真觉得无趣了。”
林暮烟不愿意吃晚饭,席闻均也没逼她,只让周骆换了方向,送林暮烟回去换衣服再送她去医院。
等到了那栋洋楼,林暮烟进去径直上了二楼,这次倒是轻车熟路。她刚进主卧,还没碰到自己的衣服,就被席闻均拦了下来。
她回眸,疑惑问:“怎么了?”
“今天还没来得及看过。”
房间还未来得及开灯,借着月光,裙身泛起点点星光,鱼尾裙在这夜里,将林暮烟的优点显露无疑。
席闻均抱她了好一会儿,在她耳边轻声笑说:“原本不打算让你回去。”
“那怎么……”
“料定你放不下那孩子,就算留你,心思也不在这。”席闻均捋了一把她的头发,“也不急这一时。”
说完,席闻均去了书房,留林暮烟在房间换自己的衣服,她换好出来,周骆已经在楼下客厅等着。
她下楼,顺便问周骆:“他人呢?”
“先生在楼上。”
林暮烟抬眸往上看了眼,却不见席闻均的身影,她没再多问,跟着周骆一块离开。
她刚上车,手机有消息提示,她点开短信一看,是席闻均的号码发来的。
大致内容是,要她明天把在叶乔家里的行李搬来这边,还有关于她工作的事,也一并谈妥了。
林暮烟想起米雅来,她要是离开公司,留米雅一个人似乎也不太好,想着问问席闻均可不可以连同米雅一块离开。她犹豫了下,觉得回短信不大合适,还是拨了回去。
那头半晌才接。
“怎么?不想回去了?”
林暮烟很是无奈:“我可以再提一个条件吗?”
席闻均闻言,毫不留情道:“你是真贪。”
“米雅姐对我很好,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席闻均问:“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带她一起走。”
“小事,你看着办就行。”-
林暮烟次日一早收拾好行李,席闻均让周骆待带了人过来帮她搬家,谁知正好赶上了叶乔从加拿大回来。
原本叶乔是打算给林暮烟惊喜,回到家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反倒成了惊吓。
林暮烟化还未告诉叶乔自己和席闻均之间的事,担心她会生自己的气。
果不其然,叶乔对林暮烟的隐瞒行为非常恼火,拉着她来到房间,抱怨道:“林暮烟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你的朋友?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大过年的,我不是想着不给你添堵。”
叶乔说:“你不告诉才是给我添堵,你在平城都快混不下去了,我在加拿大逍遥快活是吧?这舒清也是真的脑残,真是蔫坏。”
“好了。”林暮烟安抚叶乔的情绪,“这不是都过去了。”
“你说的那个男人,真能做到?”
“他……”林暮烟顿了下,“至少在这平城,还能护得住我。”
她不清楚席闻均到底如何,只看昨天舒清的态度,她可以确信一点,往后舒清再想针对她就难了。
叶乔听她这么说,叹了叹气:“只要你开心就好,你开心,我也开心。”
林暮烟笑说:“你怎么跟棋棋一样。”
“少占我便宜了你。”
等周骆他们将东西搬空,过来敲门让林暮烟确认是否有遗漏,她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才让他们离开。
“本来想着我回来还能多陪你几天,谁知道这就要走。”叶乔噘着嘴抱怨,“还是姐妹来的太晚了。”
林暮烟笑她。
叶乔舍不得林暮烟走,便要她留下来陪陪她,说到底也是怕林暮烟心思重,什么话都憋在心里。
一上午的时间,叶乔拉着林暮烟将她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跟她说清楚。
“就是那个花边新闻满天飞的席闻均?”叶乔大惊失色,“怎么能是他呀!”
“他其实……”林暮烟想解释,“也没那么不堪?”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叶乔耷拉着脑袋:“我早该想到你说的席先生就是他的。”
“好啦。”林暮烟安慰她,“你别垂头丧气的,我们两本来就是利益关系呀,他图我的脸,我图他的钱,很公平不是?”
叶乔见林暮烟这样说自己,也不好再继续讨论下去,笑着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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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那是不是代表着你以后的资源会很好?会不会大火?”
“这哪里说得准。”林暮烟笑说,“不过应该不会比从前差的。”
“那是,你这张脸本来就应该注定要大红大紫的。”叶乔抱着林暮烟撒娇,“别忘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是是是,赚了钱包养你。”
叶乔从加拿大回来给棋棋带了礼物,原本林暮烟想让她多休息,毕竟她刚回来没多久。
“我才不要呢,棋棋又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弟弟。”叶乔说,“你不让我出钱,怎么我买个礼物还得你代劳啊。”
林暮烟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一起去医院,她们一直在医院留到傍晚。等哄睡了棋棋之后,林暮烟看着叶乔上了车自己才打车去了席闻均那儿。
下午席闻均打电话说不回去住,他不在,正好让林暮烟顺便适应一下,她回去时家里还有其他人在等着。
林暮烟觉得席闻均这人真奇怪,他自己走了要她来适应,又留下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这跟他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他喜欢独处,林暮烟更不喜欢有这么多人陪着,她遣散了保姆,上二楼主卧去看自己的行李,发现早已被收拾好。
席闻均不在这边久住,所以衣柜里的衣服也不多,原本挺空旷的衣帽间,因为林暮烟到来的缘故,竟突然被塞的满满当当。
林暮烟去洗了个澡,出来时脑袋沉沉有些发晕,想来也是下午吃太少的缘故。她换上睡裙下楼,在厨房冰箱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每天剩下的都会被清理掉,好在,在储物柜里还留了一袋没过期的泡面。
林暮烟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起来时贫血差点摔倒,她扶着中岛台缓了一阵,拆开泡面,热了水放进锅里。
小时候学跳舞,为了保持身材她几乎不怎么吃泡面,后来久而久之,也就没那么想吃了。
如今许是饿了,闻着料包煮开的香味,竟也觉得自己有了五星级大厨的水平。
林暮烟正自我欣赏着,客厅那边传来声音,似乎是有人进来。她拿着筷子警惕地往那边看了眼,直到客厅的灯被打开,是熟悉的身影。
她看见席闻均,有些诧异,再看了眼自己此时的样子,她问:“不是说……不回来吗?”
席闻均注视着林暮烟,眼眸微动,笑说:“骗你的。”
第二十一章
林暮烟穿着一身墨绿色真丝吊带睡裙, 裙摆长至脚踝,外头是罗浮的夜色,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中岛台上, 像从森林里偷跑来人间的精灵。
她看到来人, 眼神愣愣地望着。
席闻均褪了外套, 随手丢在沙发上,他里面只穿了衬衫,抬手送了送领带, 大步走来,轻声问道:“没吃晚饭?”
“嗯。”林暮烟淡淡说, “下午没吃饱。”
“正好, 我也饿了。”席闻均背靠中岛台, 单手撑着,“早上到现在也一直没吃。”
林暮烟说:“我只煮了一人份。”
“一人份?”席闻均抬起下巴指了指锅里的面,“够吃了。”
林暮烟无语极了,立刻道:“我不够。”
“行。”席闻均笑了声,低下头, 越发的靠近林暮烟, 眼神意有所指,“要么你吃, 要么,你换别的方式。”
林暮烟听懂了他的话,垂眸,这才慢慢说道:“柜子里还有一袋。”
“我说的是这个?”
林暮烟解释说:“我今天真没力气。”
“另一袋在哪?”席闻均起身,听她的指引在柜子里拿了最后一袋, 放在她手边, “你帮我一起煮。”
林暮烟接过来, 问道:“能吃辣吗?”
席闻均双手撑在林暮烟两侧,将她环在自己怀里,低声说:“随你。”
林暮烟本能缩了缩脖子,也没去躲,继续忙自己的事,她拆了料包倒进去,顺便打了两颗鸡蛋。
席闻均观察着她的动作,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将打进去的鸡蛋捣碎:“我喜欢吃散的。”
“好。”
接下来的步骤都是席闻均在做,林暮烟就站在他的怀里,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动不动。
沉默许久,席闻均又问她:“怎么准备两个鸡蛋?猜到了我要回来?”
林暮烟抿了抿唇,说了实话:“我给自己拿的。”
“合着我抢了你的?”
林暮烟侧眸,看向他,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眼神的一瞬戛然而止。她不得不承认一点,这人虽恶劣,却真真生了一副好皮囊。
两人双眸对视,席闻均却慢慢低下头来,快要碰到时,林暮烟顷刻清醒过来,往后退了退,提醒道:“面煮好了。”
“好,吃完再说。”
林暮烟没接话。
吃饭时,两人坐在餐厅,面对着面。
林暮烟的两个蛋都被席闻均打散,她吃起来只觉得食不甘味,没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期间席闻均接了个电话,也只吃了一半便去了书房,林暮烟歇了会儿,把碗筷收拾好去厨房洗了。
林暮烟擦干净手直接上楼去,正好和从书房出来的席闻均撞上,他瞥了眼裙子上的水渍:“用手洗的?”
“嗯。”
席闻均语气平淡:“有洗碗机。”
“哦。”林暮烟坦然道,“没注意。”
席闻均从外面刚回来,先换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他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地脱了衬衫,倒是吓了林暮烟一跳。
她以为,多少要有个适应阶段,或者是缓冲期?
席闻均见林暮烟大惊失色,扯了条浴巾裹上,将她拉过来,在她耳边压低声线说:“等我?”
林暮烟没理会,只推了推他往浴室去。
浴室虽说是开放式,好在只是和衣帽间通着,看见席闻均关上门,林暮烟才终于松了口气。
林暮烟拉开被子躺下,她看了眼身旁的枕头,过一会儿席闻均恐怕要睡下,说不拘束是假的。
她侧身背对着席闻均那头,强迫自己赶快睡过去,可偏偏今天突然开始认床,无论怎么都无法入睡。
林暮烟翻来覆去许多遍,决定找个助眠视频试试,刚点开,浴室里传来席闻均的声音,要他送条毛巾进去。
林暮烟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推开浴室的门进去,里面雾气腾腾,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里面安静的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
她慢步走到席闻均跟前,他正躺在浴缸里闭目,她抬手将毛巾递给他,不曾看过去。
“毛巾。”
席闻均睁眼,缓缓坐起身,伸手握住的却是林暮烟的手腕,他将她朝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她一瞬间摔进浴缸里。
他担心她扑腾的厉害,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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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烟没做反抗,原本用力的双手慢慢松开,她的身体没在水里,想找个物体支撑,却只能倒在席闻均的怀里。
慢慢地,席闻均松开她,目光沉沉:“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暮烟轻笑一声,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扫兴,她并不擅长情事,许多时候都是处于被动局面。
何况,这吻来的突然。
自知躲不掉,既然席闻均提醒,她不妨大胆试试。她扶着浴缸坐正,跨着腿坐在席闻均大腿上。
她的动作笨拙,却在试探着席闻均的心思,慢慢地,掌握着主动权。
席闻均对她的表现似乎跟满意,抬手搂住她的腰,下一秒,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林暮烟身体微微颤抖,她愣了下,不敢低头看自己,只闭了闭眼,扶着席闻均的肩膀坐下。
思绪混乱时,林暮烟本能的睁开了眼,是同席闻均的目光对视,这一刻,耻辱心席卷了她的意识。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气力,想要开口,却只是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半晌,林暮烟才颤颤巍巍地出声:“别看我,求你了。”
结束时,林暮烟落入水中,脑海里是茫茫大海,而她坠入其中,无法自救。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席闻均将她抱起,她觉得冷,贴着他更近。
席闻均帮林暮烟擦干身上的水渍,抱她回到床上,许是因为太困,这会儿她早已睡了过去。
此时桌上的手机传来讯息,是徐程发来的。
「不是说回家换个衣服?这都几个小时了。」
席闻均瞥了眼熟睡的林暮烟,他垂眼,在屏幕上摁了几下,将手机丢到一旁的沙发上。
「在忙。」
……
清晨,林暮烟醒在席闻均前面,他正朝着她的方向侧躺着,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身上,握着不该握的地方。
林暮烟厌烦地推开他的手臂,刚要起身却被他重新压了回来,他困住她在怀里,声音是刚睡醒的疲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我吵到你了?”
“没。”席闻均贴上来,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根,“我睡的浅。”
林暮烟躲开他的动作:“我睡好了,你再睡会儿吧。”
“再陪陪我。”席闻均声音微沉,“行不?”
林暮烟不大情愿,她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而且这个点,肚子已经饿了。她刚动了下,席闻均却抱她抱的更紧了,轻咬了她的肩膀。
“不想再折腾一次就听话。”
林暮烟身体一抖,真就没再动-
那天之后,林暮烟依旧每天去医院陪着棋棋,没戏拍的日子她不用担心钱的事,倒也乐的清闲。
米雅生怕林暮烟过惯了这日子,往后不再想拍戏的事。
林暮烟只笑了笑说:“这种日子有什么好的?”
要看要到了棋棋手术的时候,林暮烟买了机票安排付亚云来平城。家里房子她没再让卖,算是应了付亚云的话,给她留个念想。
毕竟往后祭拜林竟至,一家人也有个去处。
付亚云不清楚林暮烟的事,只听她说是上部电影小火,有了些人脉,许多事也就不那么麻烦。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棋棋,我后面工作可能会脱不开身,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是找米雅姐。”林暮烟一一都交代清楚,“别总是怕麻烦我。”
付亚云叹了叹气:“可不就是麻烦。”
“付姨。”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付亚云说,“快去带我看棋棋吧,也不知道这孩子认不认我。”
林暮烟说:“他很想您。”
付亚云知道自己亏欠这姐弟太多,她没什么文化,家庭主妇做了许多年,出了事以后只想着不能拖累林暮烟,到最后还是事事靠她。
到了医院,棋棋看见付亚云来,委屈地扑在她怀里撒娇哭泣,平时只能在视频里看到,如今抱在一起怎么也不愿分开。
有付亚云在,林暮烟也能分出精力开始接戏,听席闻均的意思,往后席氏旗下的娱乐公司都会竭尽全力捧她。
林暮烟自嘲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做一回资源咖。”
米雅只说:“要是不做,你十年八年出不了头,耽误的可是你的青春。干这一行的不就是趁着年轻,等你三十几岁,手里再没点资源,烟烟,到那时候你就知道年轻时有多可笑了。”
“米雅姐,我都明白。”
下午林暮烟去外面买了小菜给付亚云做晚饭,担心她吃不惯平城口味,只点了几个家常菜。
付亚云看她没要吃的打算,便问:“买这么多只给我一个人?”
林暮烟刚想说一会儿有事,席闻均的电话在此刻打了过来,她没有给备注。便给付亚云看了手机屏幕:“一会儿有事忙。”
她出去接了席闻均的电话,得知他已经在医院外等着,只说很快下来便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林暮烟同付亚云解释:“晚上和朋友出去一趟,我就不过来了,您累了回去睡就行了。棋棋很懂事,不用一直陪着。”
付亚云摇了摇头:“一年见不到几次,现在来了,你就让我多陪陪他吧。”
“好。”林暮烟没再强求,“您别太累就行。”
临行前,付亚云拉住林暮烟的手,欲言又止,半天才说出口:“我不干涉你的那些事情,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
“付姨……”
付亚云握住林暮烟的手,双眼含泪,声音微颤:“别总委屈自己。”
林暮烟笑着点头,应了声好。
走到医院门口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林暮烟在门口扫了眼,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旁边站着的周骆,径直过去,上了车。
席闻均瞥了她一眼,语气一贯的淡漠。
“我不希望下次还等你这么久。”
第二十二章
林暮烟一怔, 她确实耽搁挺久,自知理亏她也不多做解释,只说下次会注意。
席闻均没回应她, 让周骆开车回家。
她发现席闻均今天不是特别精神, 似乎脾气也比往常冲, 为了让自己今晚好过点,她决定开导:“心情不好?”
原本席闻均正睡着,倒是被她一句话给吵醒, 他看向她,蹙着眉:“累。”
他的声音微微发哑, 林暮烟察觉不对劲, 凑过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才印证她的猜测。
席闻均发烧了。
“家里有药吗?”
席闻均的呼吸深重,抬手拿下林暮烟放在他额头的手,紧紧握着,低声说:“消停点,回家再说。”
林暮烟看了眼席闻均, 又看向被他握着的手, 既挣脱不开,她只能离他近些。
等车到了, 周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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