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旁边有好几个男生在吹口哨,嘴里还起哄地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思绪从很远的地方飘回来,她回忆不起自己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只看到坐在旁边的方妙瑜红透了的脸颊。
就连谢川也在莫名其妙地跟着起哄。
云畔忍不住侧过脸去看他,结论是他实在太会伪装,此时此刻他看上去的确和包厢里其他凑热闹的男生没有任何差别。
仿佛的确对方妙瑜毫无想法,清清白白。
视线转回来的那一瞬,在她的余光里,看到周唯璨笑了,是那种被人打趣后特有的,几分无奈的笑。
可是他没有照做,只是摸了摸方妙瑜的头发,又说了声,生日快乐。
周唯璨似乎是一个不怕尴尬,也不怕冷场的人,更不会因为被架在了什么位置上而选择迎合。
方妙瑜看起来也没有不满,仍然笑得很甜。
想想也是,刚在一起几天而已,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接吻也很正常。
吃完火锅之后,一部分没玩够的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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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转场去ktv,一部分人打算先走。
谢川从一群男生的拉扯中艰难脱身,过来喊她:“太晚了,你别跟着去了,我先送你回学校。”
云畔对此没什么意见,她的确累了,也困了。
“是不是觉得挺无聊的?”谢川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掐了掐她的脸,“清醒点啊,在便利店门口等我几分钟,我跟他们说完话就来接你。”
说完就像风一样地走了。
云畔明明没有喝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晕得厉害,于是她在马路边上半蹲下来,望着地面发呆。
冷风盘旋经过,她被吹得猛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起身往后面的24小时便利店走去。
便利店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空调开得很暖和,云畔呆了一会儿,想着谢川应该要回来了,于是从货架上拿了瓶矿泉水,排进结账队伍。
收银台后面的竖柜里整齐排列着许许多多不同种类的香烟,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她一眼就从那么多香烟里,准确找到了白底黄边的那一种。
队伍缓慢地向前挪动,她也随之看清楚了那个烟盒上写着的牌子。白沙。
云畔没抽过烟,以前也不感兴趣,可是买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迷心窍地开口:“拿一包白沙。”
想了想,又补充,“白底的那种。”
收银员转身,很熟练地帮她拿过来,放在台面上,眼睛抬都没抬:“五块。”
付完钱,云畔拿着一瓶水,一包烟,从便利店走出来。
她回到刚才蹲着的人行道,找了片树影站在底下,把烟盒的包装纸拆了,丢进垃圾桶里,又从里面抽出一支,抵在鼻尖的位置,试着嗅了嗅。
除了烟草本身淡淡的香味之外,闻不出别的味道。
是不是要点着了才行?
思及此,云畔立刻低头去找打火机。
结果打火机还没找着,就在斜前方的路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方妙瑜似乎喝醉了,高跟鞋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不过有周唯璨在一旁扶着,所以没有摔倒。
后头还跟着几个眼熟的同学,包括陈屹和他女朋友。
他们走到一辆黄色出租车前,打开车门依次钻进去。周唯璨站在最后。
可能是坐不下了,他朝里面摆摆手,很干脆地合上了车门。
天气寒冷,可他穿得仍然很单薄。洗得很旧的灰色卫衣和一条牛仔裤,连外套都没带。
尽管他站在人群里被簇拥着也很好看,但还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最好看。
像钢筋水泥里拔地而起的一棵树,并不留恋人群,兀自野蛮生长。
烧不毁,砍不断,比野草的生命力更顽强。阳光、空气、水,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养分。
出租车绝尘而去,周唯璨懒懒地转过身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迎面撞上。猝不及防。
他眼底的倦意很浓。
云畔就在这一刻才想起,自己刚刚只顾着买烟,根本就忘记要买打火机了。
眼看着烟已经抵在唇边,着实有些尴尬。
她看到周唯璨笑了一下,很短促。应该是被她的动作逗笑的。
紧接着,他慢吞吞地走近,隔着半尺距离站在她对面,摸出自己的打火机,递给她。
是那种很劣质的塑料打火机。高中的时候,云畔经常在班里男生的桌洞里看到,五颜六色的一大把,被没收多少都不心疼。
等了几秒,见她没动作,又问:“不要?”
云畔总算回神,伸手接过。
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点烟的动作流程,她把那支烟咬在嘴里,试着用打火机给自己点火。
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她的动作太生疏,总之好半天都没点着。
周唯璨双手插兜站在一旁,颇为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半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尝试。
就这么锲而不舍地点了很久,总算点着了。
火光在风中左右摇晃,尽管微弱,却没再熄灭。
眼看就要烧亮烟丝的那一刻,云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打火机却忽然被人夺走。
青蓝色的火焰随之熄灭。
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碰巧一辆轿车摁着喇叭疾驰而过,刺眼的车前灯扫过,将他侧脸的皮肤打上一层扎眼的冷光,瞳孔又黑又亮。
“不会抽就别抽了。”
周唯璨把打火机收到手心里,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心血来潮玩叛逆的乖乖女,“抽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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