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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林轻染也不知自己就究竟是想安抚他,还是吻咬上了瘾,双臂从后搂紧了他,醉心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点点的印记。
听着耳畔粗重的呼吸,她自己的灵台也逐渐失了清明,逾发迷.离,沈听竹扶在浴桶边沿的手臂青筋浮现,汗滴顺着淌下。
半眯起的桃花眼熏红,瞳光涣散,他哑然开口,“……染染,够了。”
林轻染有些意犹未尽的将脑袋埋的更深。
沈听竹紧咬着牙关,不允许再如此下去,“水已经凉了,该起来了。”
林轻染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颤栗着,将抵在沈听竹喉结上的舌尖缩回,咬在齿间,含水迷朦的双目盯着他满是齿痕红印的脖子。
看着自己的杰作,林轻染不知置信的,一下一下地眨着眼,小脸腾的一下烧红,心口砰砰直跳。
沈听竹眼里的水汽比她还浓,颦起的眉心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就仿佛被人欺凌过一般虚弱可怜。
林轻染脑子像是有什么炸开了,她竟然像那些狎.玩女子的浪.荡子一般,将沈听竹给轻薄成了这样?!
还是在他身子不能动弹的时候……
林轻染将双臂收回,站直身子,双眼乱转着不知该往哪里放,支支吾吾道:“我,我扶你起来?”
沈听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必然狼狈,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有一日会被小姑娘折腾成这样。
“我自己来。”
“哦。”林轻染闷声点头,又忍不住朝他看去,指尖酥酥痒痒的蜷起。
她赶紧打住念头,沈听竹已经够可怜了,不能再欺负他了。
卫先生清早来为沈听竹把脉,看到他脖子上狼藉的印记,面无表情的叮嘱,“世子如今的身子虚弱,万事都需节制,不可放纵。”
在一旁喝茶的林轻染,差点儿一口水呛住,跟犯了错孩子似的,心虚地低着脑袋装鹌鹑。
心里又不由得想,卫先生说的不对,她分明是在帮沈听竹缓解痛楚才对。
沈听竹见她都快将头埋进胸口了,连耳尖也娇怯怯的红着,他眸光柔作了水,乱来的是她,怕羞的也是她。
沈听竹朝卫先生颔首,气定神闲地说:“先生放心,我有分寸。”
送走卫先生,林轻染才抬起了头,见沈听竹正支着脑袋,懒懒地靠在迎枕上笑看着自己,她羞恼地瞪去,“你笑什么?”
沈听竹轻轻摇头,柔声道:“没有笑。”
他拿起手边的书来看,林轻染分明看到他嘴角还高高扬着,她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沈听竹顺势揽住她的腰,任她将自己压在榻上。
“分明在笑。”她亮着瓷白的一口牙吓他,“说,笑什么?”
沈听竹望向她的眸光脉脉,将她垂落的发丝挽在耳后,“我见着染染便心中欢喜,自然时时展颜,何须理由。”
林轻染心里甜滋滋的,看着他轻合翕动的薄唇,又想起在潭底那生疼的亲吻,她扇动羽睫,思绪被放空,凭着本能慢慢靠近。
呼吸相纠的瞬间,沈听竹别开了头,林轻染只贴在了他的下颌上。
林轻染不乐意地皱眉看他,解释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沈听竹安抚地摸着她的发,强忍着心底的苦楚,温声道:“染染将来是要嫁人的。”
林轻染气恼他这么说,“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说。”
沈听竹静默了很久,才启唇,“那就是了。”他说得很慢,语气却强硬不容置喙,”染染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我什么都不能对你做,记着了?”
他不能回馈,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林轻染心里发堵,发泄似的吻咬着他的颈项。
沈听竹慢慢抚着她的发,静静的让她为所欲为。
山里凉爽,即便夏夜也不觉得热。
林轻染推了沈听竹到院里,自己搬来小凳坐在他身前,再自然不过的让他给自己擦发。
她枕在沈听竹腿上,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漫无目的一颗颗数,数着数着自己就乱了,她侧了侧头问沈听竹,“我数到多少了?”
沈听竹笑了笑,“四十七。”
“哦。”林轻染转过头继续数,她数得累了,打着哈欠,回身抱住沈听竹的腰,将脸埋在他腹上,“明日再数。”
沈听竹宠溺的摇头失笑,“嗯。”
林轻染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你得陪着我,直到将天上的星星数清了才行。”
沈听竹替她擦发的手一顿,他无法答应。
“说呀。”林轻染抱着他的手收紧,孩子气地扭着身体,要他答应。
“染染。”沈听竹声音沙哑,无能为力的颓败令他难以再发出一个字。
长久的沉默,林轻染齿尖咬痛了唇瓣,他根本就是和之前一样消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好起来。
林轻染忽然松手去勾他的脖子,任性的要将唇贴上去,沈听竹躲闪不得,只能一把捏住她的后颈。
林轻染又难堪又恼怒,拿手去拍他,“你将我当雪团呐!”
“还胡不胡来了?”沈听竹不为所动。
林轻染倔强地抿着唇,眼圈红红的,固执的不开口。
沈听竹眼色沉了沉,良久,才松手道:“不早了,去歇息罢。”
林轻染腾地起身,步子踩得极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沈听竹只是垂下眸,叫来三七推自己回屋。
一次没得逞,林轻染也不气馁,自那夜之后,她就时常黏在沈听竹身上,找着机会就去够他的唇,奈何每次都被他巧妙躲过,然后将她按到怀里,无奈叹气,“乖,咬这里。”
就好像她是如狼似虎的坏人,沈听竹才是那只小白兔。
林轻染也说不清为何,就是想吻他,或许是因为潜意识不愿接受沈听竹说得那些话。
窗外夜色溶溶,屋内水汽缭绕。
药浴完,两人都是精疲力尽,哄得小姑娘回屋睡觉,沈听竹才朝窗子外道:“出来。”
莫辞从暗中跃出,“属下见过世子。”
沈听竹披着衣衫坐在藤椅上,微敞的领口内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他抬着眼帘冷声问:“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莫辞一凛,“属下擅作主张,请世子恕罪。”
沈听竹道:“三十棍。”
莫辞道:“是。”
沈听竹不做声,等着他的下文。
莫辞不敢隐瞒,将偷偷带了林轻染出来的事都说了出来,“属下在镇集见到了林诏一行人,应当明日就能到此,可要将其拦下。”
沈听竹才知晓,林轻染竟然是瞒着所有人偷溜出来的,也是,林家人都疼惜她,怎么会同意她来此。
沈听竹望着晃动的烛火,一言不发,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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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慢慢闭上眼,道:“不必。”
这几日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求,也该让她回去了。
清早,日光透光窗子照进来,耀在林轻染的眼皮上,她细声呢哝,将被子拉过眼遮挡,昨夜从沈听竹的屋子里出来,她翻来覆去怎么都静不下心,等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会儿正是好睡。
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扯了扯,林轻染不耐地拥着被子朝里侧转身。
秋芷见状赶忙又去叫她,“小姐,快醒醒。”
林轻染一个激灵,拉下被子,扭头看着床边的秋芷,倦意朦胧的眼睛恢复了明清,她一下坐起了身,诧异道:“你这么会在这里。”
莫非……林轻染心口一提,“可是哥哥来了?”
秋芷对上她询问的双眸,点点头小声道:“小姐还是快起罢,少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林轻染眼前一黑,哥哥这么快就来抓她了!
“哥哥现在人呢?”林轻染声音不稳地问。
秋芷朝外看了看,“少爷正与世子在谈话。”
哥哥必然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林轻染急忙起身,让秋芷替自己更衣。
换好衣衫,她匆匆跑出屋子,只看到沈听竹那间屋子敞着门,林诏沉着脸站在屋内,放在桌边的茶显然没有动过,而沈听竹脸上看不出神色,只默然颔首。
“哥哥!”林轻染扬声唤了句,跑进屋子。
两人同时朝她看来,林诏神色严肃,将她从头到脚看一了遍,林轻染缩了缩脖子,心里发怵,哥哥从来也没有这么严厉的看过她。
沈听竹推动轮椅,“你们兄妹谈。”
经过林轻染身旁的时候,他停了停,又接着离开,身后是林诏沉怒的声音,“收拾东西,随我回去。”
沈听竹扶着轮椅的手握紧,抿紧的唇发白干裂,逼着自己不能回头。
“哥哥。”林轻染攥紧手心,踌躇着不肯动。
林诏见她这样更是怒不可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无法无天到跑来这里与男子同住,真是被宠坏了,什么都敢做,他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林轻染摇头,“我不走。”
“林轻染!”
林轻染身子抖了抖,声音一下带了哭腔,“哥哥,我不走。”
她走了,沈听竹就更活不下了,林轻染用力摇头。
林诏二话不说,钳了她手腕就往外走。
“哥!”林轻染急坏了,一手紧紧扒着门框,身子向后挪。
林诏怕伤到她,不敢用力,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林轻染企图说服他让自己留下,”哥哥,世子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的,他本来不用死,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林诏咬牙,“他要药,我会设法去寻来,你在这里能有什么用。”
林轻染道:“我在,他还能坚持,我走了,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她眼睛又酸又疼,长久以来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他是欺负过我,可是……可是……”林轻染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诏心一再沉了下去,“你是因为他救你而留下,还是你喜欢上了他?”
若真是因为后者,凭林轻染执拗的性子,沈听竹侥幸能活下来倒也罢了,若是不能……
喜欢?林轻染不知道,她哭得不能自己,“总之我不走。”
“哥哥就是把我带走,我也还是会逃出来的。”
林轻染这次离家的事,已经让全家人都跟着发急,见她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林诏大怒,扬起手掌,“谁给你的胆子!”
林轻染缩了缩肩,坠在眼睑上的泪珠不断滚落,林诏那巴掌怎么也狠不下心打下去。
林轻染哽咽着说:“哥哥,只要他好起来,我就回去……如果他好不了,等他死了,我也会回去的。”
“求你了,哥哥。”林轻染一声声哀切地说。
从小到大,林轻染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件事求过他,她自幼就娇生惯养的,竟然真的一声不吭的在这草寮住下来。
林诏痛心地看着她,慢慢松开手。
“灵玉草最后一次出现在我朝疆域,已经是在百年前,如今早已经绝迹。但我早年间带着商队过羌月时,曾听当地的一个老翁提起过,他曾在羌月的神女山上见过一株通体透明,开花时花叶会滴水的神草,与卫先生口中的灵玉草相似。”
“哥哥是说……”林轻染眼眸睁圆,一把攥紧他的衣袖。
“是不是还两说,而且神女山是羌月人信仰的仙山,也并非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
沈听竹枯坐在卫先生的药房内,脸色灰败,眸光呆滞地望着一处,纹丝不动。
林轻染应该已经随着林诏回去了,走了就好。
盛满漆黑药汁的碗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沈听竹僵硬的垂眸看着,他答应过林轻染会好好服药,端起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林轻染在后面看着他莽撞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苦么?”
“尝不出……”沈听竹眉宇一皱,猛地回身,怔怔看着她,沉默许久才干涩地问:“为什么没有回去。”
林轻染目光轻轻扬起,道:“来与你告别。”
沈听竹失魂落魄地垂眸,“好。”
“好什么好!”林轻染快被他气死了,双手捧起他的脸,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将唇贴了上去。
沈听竹浑身一震,林轻染双手滑落到他的双肩,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颤抖。
沈听竹听到自己理智破碎剥落的声音,他死死咬着牙关去拉林轻染的手。
察觉他要做什么,林轻染急得将手绕到他背后,更是拿指尖沿着他的脊骨自上而下滑动,在靠近腰的地方用了些力。
明显感觉得到沈听竹身子变得无力,紧咬的牙关松懈,林轻染凭着本能探了探舌,触到的柔软让她神识都迷糊起来。
飞快退开,她微翕着唇缝喘气,沈听竹亦喘着粗气,狠狠盯着她。
林轻染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怕他生气,“已经亲到了,我不走的。”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握住,林轻染还在错愕,身子猛地被拉下,唇再次被堵住,来势凶猛,林轻染身子发软不住的下落。
后腰被托住,下颌被纤长冰凉的长指捏住,迫使着她抬头,沈听竹强势撬开她的唇舌,口中没有散去的苦意全数被送了进去,再化开,消弭。
空气被剥夺,林轻染无助的呜咽声还未溢出唇缝,就被沈听竹用唇舌卷了去,吻得更加用力。
秋芷在外面羞急的直跺脚,少爷让她留下来,是看着小姐不许出岔子的,怎么一上来就亲得这样难舍难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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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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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唇齿纠缠出的湿腻声让林轻染脑中一片空白,心口激颤起千层的浪涌,每一寸肌肤都在发颤,攀在沈听竹胸膛上的手不断蜷紧。
这才该是他,强大猛烈,林轻染想反客为主,去勾他的脖子,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承受。
沈听竹拉住她的手腕帮了她一把,继而托住她的腿弯,让她分膝坐在自己身上。
林轻染一惊,生怕压痛他的双腿,挣扎着想要起身,后脑却被压紧,侵入她口中的舌压得更深,似惩罚,更多的是牵扯不断的眷恋。
沈听竹最后抿过她的唇,慢慢退开,用额头抵着她,声音沙哑,“满意了?”
苍白的唇被厮磨出异乎寻常的红艳,润湿,他赤红的眼底布着放肆过后的悲凉与绝望。
林轻染用力喘息,渐渐的平静下来,“不满意。”
她靠近用舌尖去勾他的唇,终于占领了主导,她不免愈发的大胆。
拿齿尖衔着他下唇的软肉厮磨,一边似呓语般轻喃,“你吻过我了,若是不想我嫁给别人,就一定要好起来。”
她就像是勾人心魄的妖精,让沈听竹的城防一再决堤,溃不成军。
秋芷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小姐!少爷过来了!”
前一刻还魅惑如妖的林轻染,立刻像被掐了七寸一般又慌又乱,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的从沈听竹身上下来,拿手用力蹭去唇上的津涎,还不忘给沈听竹也擦了擦。
看着手忙脚乱整理着裙摆,还不住拿眼儿向外张望的小姑娘,沈听竹默然过后,终是浅浅地笑出了声。
被林轻染一眼瞪来,沈听竹收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饮下,一派从容自若。
林轻染心里不服气,怎么他就跟没事人似的。
林诏是和卫先生一同过来的,一进屋他便觉察到气氛不对,锐利含究的视线从两人面上扫过,沈听竹虽不显端倪,但林轻染脸上的心虚藏都藏不住,再看两人都又些红肿的唇瓣,一想便知是怎么回事。
林诏压着火气对林轻染道:“你先出去,我们有事要商议。”
林轻染不放心的朝沈听竹瞧去,沈听竹对她安抚一笑,她才走了出去。
林诏身为兄长,这样的情形自然要敲打警告一番,但眼下有更紧要的事,他将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方才已经与卫先生商讨过,神女山上的那株异花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灵玉草,当务之急就是赶赴羌月。”
卫先生道:“老夫已经命人去宫中送信。”
林诏点头,“我在羌月曾结交过几位故人,也会随同一起去。”他看着沈听竹道:“世子如今要做的,就是坚持到我们将药寻回。”
沈听竹静静听着,眸里燃起微薄的希冀,愈烧愈烈,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都足已令他欣喜若狂,握在扶手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怎么敢不撑下去。
沈听竹眸光如炬:“羌月三皇子此前曾用假身份潜入江中一代,欲勾结两江总督赵宣,乃是我被亲手所诛,想要他们交出东西只怕不易,此去必须要两手准备。”
沈听竹所说得,正是他与林轻染初见时的那场误会。
他眸光沉沉,无论如何,他也要拿到东西。
待三人商谈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林诏当即准备入京面圣,临走前他再三嘱咐林轻染,可饶是如此,依旧是叹着气,不放心的离开。
送走林诏,林轻染心里难免怅然若失,恹恹地看着马车离开,扭身就要去找沈听竹寻求安慰。
秋芷见状忙将人拦下,“小姐,天都要黑了,您不如明日再去看望世子。”
“那怎么成。”林轻染自顾自朝前走。
秋芷急道:“少爷交代奴婢了,绝不许您胡来,像,像您刚才那样,是万万不能的。”她说着臊红了脸,伸手一拦,“总之,您不能去。”
林轻染被她念叨得耳朵疼,心里又莫名的发热,她看看天色道:“行,我不去总行了吧。”
她果真回了屋,待坐下又抬抬下巴,“我有些饿了,你去后厨给我找些吃得来。”
秋芷将信将疑地看她,林轻染催促道:“快去啊。”
秋芷这才朝后厨走去,可等她端了吃食回来,屋里哪还有林轻染的身影。
看到世子住的那间屋子紧闭着门,秋芷又不敢直接上去询问,万一不在……她只能先绕着万草居找了一圈,实在找不见人,才硬着头皮去敲了沈听竹的门。
秋芷轻叩响门,恭敬道:“世子。”
“何事?”沈听竹放下手里的书,淡声道。
秋芷小心翼翼地问:“敢问世子可有见着我家小姐。”
沈听竹低头看向正枕在他腿上,弯着眼笑得促狭的林轻染,眸光缱绻如水。
他用指腹划过她带笑的眉眼,轻声问:“回去了可好?”
林轻染摇头,转了个身抱着他的腰,“不许说我在。”
像每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女,林轻染虽然懵懂,却本能的时时都想黏在他身上。
沈听竹无奈摇头,他这样阳奉阴违的霸占着人家的掌上明珠,只怕将来,林家人更不肯将小姑娘嫁给他了。
“听话。”他欲唤秋芷进来,话还未说出口,身子就被勾低,薄唇被林轻染仰头堵住。
柔软的舌边往他口中钻,边含糊不清的命令,“说我不在。”
沈听竹僵着指尖喟叹一声,旋即顺从的哑声道:“她不在此处。”
秋芷分明都听见屋里那断断续续的吟啭,她羞红着脸,绞紧手指低头守在外面。
林轻染吻得生涩,可以说是不得其法,几下就弄得自己气喘吁吁,可沈听竹却格外沉迷她青涩的佻巧。
林轻染迷朦着眼,盯着他的唇,颇为急切地说:“你张一张嘴。”
沈听竹如言翕开唇缝。
“伸出来一些。”破碎的细软语调,焦躁而迷蒙。
沈听竹心神皆醉,手掌抚在她背后安抚,予取予求。
林诏带着乔装成商队的官兵前去羌月,若顺利,一季便能回。
一个月转眼过去,暗卫送来书信。
林诏一行人已经达到羌月,羌月三皇子是死在沈听竹手上,想让他们主动交出灵玉草只怕不易,只能设法暗取,林诏已经联络到了当地的旧友,设法先进入仙山。
林轻染手枕在浴桶边沿,将脸颊靠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沾了水,指尖悠悠滑过沈听竹的胸膛,“等你病好了,你可又会欺负我?”
她有点担心。
“不会。”沈听竹捉了她乱动的手,气息不稳,“只是明日起,染染不许再在我药浴的时候进来。”
食髓知味的小姑娘轻易就能掌握住他的关窍,愈发得寸进尺,初时他还能忍耐,可如今实在难熬。
林轻染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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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拍打起水花,“你还说我能对你做任何事,现在就这不许那不许了?”
沈听竹百口莫辩,“……染染,我是男人。”
林轻染还没领会他的意思,她打在水下的手已经先一步见识到了。
她下意识拢紧指尖,沈听竹闷哼了一声,向后仰去,紧锁的眉宇让俊美的脸庞浮现出难以言喻的靡红。
林轻染想起抵着她脸颊的就是这个……
“染染,松手。”
粗粝的嗓音低哑撩人,林轻染本想松开的手,相反握得更紧。
她不自觉的靠过去,每每沈听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愈想欺弄他,“你分明是喜欢。”
谁说只有男子会沉迷于好颜色,她也极爱看他应为自己而剥去清冷的模样。
她贴近揽紧他的脖子,细细地吻咬,“你不许对我说假话。”
沈听竹汗流浃背,汗珠顺着下颌淌落,他被逼得忍无可忍,眯起一双好看的双眸,一手覆上她的柔荑,沙哑的嗓音同时颤动了林轻染的心,“这样我更喜欢。”
……
星月高悬。
林轻染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蝉鸣鸟叫,整个人像架在火上撩烧一般,怎么也睡不着,她将掌心伸到眼前,仿佛还能闻到上面沾染的浓郁麝香气。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林轻染几乎是逃回了屋子,她明日还怎么见他!
懊恼地呜咽了一声,林轻染卷紧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翌日清早,林轻染顶着眼下的两团青黑起身。
秋芷进来伺候她起身,见状问道:“小姐可是昨夜没睡好?”
看着林轻染忽然升起红晕的脸颊,秋芷一脸不解。
林轻染胡乱点点头,岂止没睡好,她几乎一夜没睡。
三七端了药过来,“姑娘,世子的药已经好了。”
林轻染连忙道:“你送去吧。”她是没脸见他了。
三七诧异道:“姑娘不过去吗?”
就连秋芷夜觉得奇怪。
林轻染干巴巴地解释,“我想去山上走走。”她对秋芷道:“你来了这几日都没出去逛过吧,后山有一片莲花,也不知开了没有,我们去看看。”
她说完就拉着还在愣神的秋芷跑了出去。
走过沈听住屋前,见他正透过窗子看着自己,林轻染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去,扯着秋芷小声道:“快走快走。”
沈听住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姑娘微愣神,旋即笑了笑。
他委实也有些疲累,便不招她来闹自己了。
用过早膳,三七进屋道:“世子,外头有客到。”
沈听竹抬眸,就见站在院里的谢淮,他轻抬起下颌,“请进来。”
两人对面而坐,谢淮笑道:“许久不见,世子别来无恙。”
沈听竹亦笑笑,“承蒙谢大人记挂。”
谢淮命随从递上备好的补品,“一点心意。”
沈听竹不耐烦与他虚与委蛇,也明白他不是冲自己来的,只笑道:“礼就不必了,我身子疲乏,就不留谢大人就坐了。”
谢淮言语依旧带笑,也开门见山,“我来此也并非是为世子,轻染呢?”
沈听竹神色淡了下来,“谢大人在叫谁?”
轻染?轮得到他这么叫么。
谢淮却道:“我以为,世子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他语气平静,“轻染心地善良,觉得自己欠了世子一条性命,所以想要偿还,但世子真就忍心以此来束缚着她?”
沈听竹不为所动,小姑娘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清楚,他眼里划过不耐,淡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操心。”
他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谢淮面前,“天气炎热,谢大人喝盏凉茶去去暑。”
说着,沈听竹似觉得热一般,解开了圆领袍的一颗扣子。
谢淮在见到他脖子显露出的痕迹时,霎时变了脸色,“世子当真不觉得自己会拖累了轻染。”
沈听竹也沉了脸,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清泠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谢淮,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收敛了一触即破的戾气,谢淮朝她笑道:“轻染。”
想到沈听竹身上的痕迹,他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沈听竹打断他,“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得。”
谢淮微笑道:“此事只与我和轻染有关,世子恐怕不方便听。”
林轻染再迟钝也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了,她看到沈听竹微抿的唇,对谢淮歉意笑笑,“不妨事的,你在这里说就是了。”
谢淮见她如此,心底不受控制地泛起怒意,“你允诺我的事,也要在这里说吗?”
林轻染脑中嗡的一声响,她朝皱眉看着自己的沈听竹干笑道:“我和谢淮说两句话就进来。”
沈听竹没有开口,唇角已然压紧。
走到院里,林轻染压着声问:“你胡说什么呀。”
谢淮凝睇着她眼眸,“不是你亲口说得么,要嫁我,怎么成胡说了。”
谢淮说得不轻,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沈听竹耳中,他蓦然抬头,眼里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林轻染哪想到谢淮会忽然提起这早八百年的事,她往屋里看了看,连忙拉着谢淮走得更远一点。
沈听竹视线紧紧追着二人,一声清脆的响,竟是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茶盏,瓷片刺到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留下。
走出院子,林轻染才情急道:“我那全是孩童时候的戏言。”
谢淮心里泛起苦涩,“孩童时的允诺便不当真了吗,那时你的父兄与我父亲都是看见了的,也算是娃娃亲了。”
林轻染如临大敌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来逼我兑现承诺的吧。”
逼么?谢淮仔仔细细看着她,他不甘,自己才是先认识林轻染,陪伴她多年的人,可看过她的每一处眉眼,却怎么也也寻不到一丝一毫对他的情谊,只有惶恐。
谢淮捏紧手心,终于意识到自己来错了这一趟,他忽然笑道:“你想得美。”
林轻染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作声。
谢淮道:“我担心你是被迫留在此地,想来带你走,所以要个由头。”他声音很轻,“看来没这个必要。”
林轻染猛地松出一口气,她是个贪懒怕麻烦的,不想去追究谢淮眼里的欲言又止。
谢淮道:“只是,世子这样的身体状况,与你实在不是良配。”
林轻染轻轻摇头,朝他认真微笑,“我都知道的。”
谢淮看了她许久,声音里压着苦楚,“那就好,那我便不留了。”
林轻染想留他用了膳再走,谢淮率先道:“告辞。”
林轻染送走他,才转身往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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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便透过敞开的屋门,看到沈听竹垂着头坐在屋内,手搁在膝上,失魂落魄。
林轻染揪着指尖,有些心虚。
她磨磨蹭蹭地走进了,才发现沈听竹的手在淌血,急忙跑过去,将他的手托起他,万分紧张地问:“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血了也不包扎。”
沈听竹默然将手抽出,发白的唇微微颤抖,“染染是这么打算的吗,将我玩.弄了个遍,哄了个遍,转头又要嫁给别人。”
他之前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从来不敢想将来,甚至希望她能寻到良配,可如今,他一丝一毫都接受不了。
林轻染知道他误会了,一边捏着袖子擦他手里的血迹,一边解释:“不是你想得的那样。”
“所以他说得是真的。”沈听竹说罢又将手抽回,别过头不再吭声。
林轻染见他不听自己讲话,又急又恼,也不管他的手了,搂紧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不是,那就是幼时不懂事说得玩笑话,早都不作数的。”
沈听竹承着她的吻,“那染染玩.弄我这些时日,将来是不是也会不作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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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玩……弄?
第二次听沈听竹说这两个字,还是在自己咬着他唇的时候,林轻染怎么也镇定不了了,匆忙退开,眼眸清澈无辜,“……我不是。”
她承认是有轻.薄.调.戏……可那两个字未免也太过羞耻了。
“不是玩.弄?还是,不是不作数?”
林轻染道:“都不是。”
沈听竹望着她极力睁圆的眼眸,小姑娘心思纯粹,一眼就能看透,他点点头扯了领口问:“那这是什么?”
白皙的锁骨上红白交错,还有牙印,沈听竹看着她逐渐透红的眼尾,声音里带着层莫测的意味,“白日里扯我的衣衫,夜里又强要我……”
他贴近林轻染的耳朵,压着声吐字,“自.渎。”垂低的桃花眼睇着她滴血的耳垂,“这些也不是么?”
眼底划过许久未现的兴味,待林轻染仓皇抬眸看他时,又恢复了黯淡失神的落寞。
“我……”林轻染磕磕绊绊的差点咬到舌尖,盯着那些痕迹又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沈听竹声音不见起伏,“我这副身体,可是都让染染碰过了,若是你将来厌弃了……”
他越是平淡,林轻染越是脸红的厉害,又无处可逃,只能将脑袋埋进沈听竹怀里,闷着头道:“我不厌弃。”
沈听竹声音微扬,“不厌弃?”
林轻染重重点头,被诱着开口,“……喜欢。”
沈听竹弯起眼笑,“嗯。”
替沈听竹包扎伤口的时候,林轻染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沈听竹见她不时看看着自己,“染染又馋了?”他身子向后靠,半眯的眼眸含情,大有一副任君采撷的风流。
林轻染扑过去,“你这人阴险,是不是给我下套钻呢?”
“哪有什么套?”沈听竹神色坦然,无非是哄她说声喜欢。
林轻染看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可能是他的敌手,可他偏偏又纵容着自己这么欺负他,心里甜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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