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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区别(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太子追妻笔札(双重生)》2、区别

    房门吱呀一声,余晖倾泻而入,犹如洒上了一层金粉。

    阮灵萱抱着裙袖跨过门槛,从屏风后拐了个弯就直直冲着此行的目标——萧闻璟而来。

    谨言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拦。

    “你为何要拦我,不是他让我进来吗?”

    刚回府就挨了亲娘一竹板,阮灵萱的委屈还没完全从她的小脸上撤下来,此刻她仰起自己白嫩的小脸,上面两只葡萄大眼忽眨忽眨,认真地质疑谨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谨言有苦难言。

    他要如何向个小丫头解释贵人身份尊贵,可不能让她随意冲撞了。

    “这没你事,去外面看好门,别让人靠近。”

    谨言抬手告退,临走前还特意多看了眼阮灵萱。

    阮灵萱浑然不知谨言对她的好奇,待他出去之后,这就提起裙裾,三步并两步窜到萧闻璟床边。

    “你知道我们不是在做梦吗?我们竟然回到了小的时候!”

    她单刀直入,没有半分要委婉试探的意思。

    萧闻璟看着眼前还用红丝绦扎着两个小揪揪的丫头。

    年仅五岁的阮灵萱还没有长大后的明艳夺目但也生得粉雕玉琢。

    最主要的是人特别精神,就好像清晨第一个跃上枝头的小山雀,总是骄傲地拍着小翅膀,叫声清脆。

    “什么梦?”萧闻璟抚平刚刚弄皱的月白隐竹杭绸被面,宛若漫不经心地问她。

    “?”

    阮灵萱歪过头,仔仔细细打量起萧闻璟起。

    萧闻璟虽比她大一岁,但如今也是年岁不长,眉目未开,散着头发靠在引枕上,那张脸清瘦羸弱,像个病西施。

    虽说知道萧闻璟身子不好,可他病的又不是脑子,怎会比自己还健忘?

    还以为两人一接头就能达成共识的阮灵萱当即被泼了一头冷水。

    “你……都不记得了吗?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我俩昨夜成婚,才一晚上就变成这样啦!”

    阮灵萱十分震惊,忍不住比划着手,来回指了指两人。

    此刻她早已忘记和萧闻璟昨夜的那些衅隙,满心都在想他们现在就是“共患难”。

    但萧闻璟对于她的激动说不出是什么反应,眉心舒展,目光平静无波,似是在看一箩筐傻瓜般,最后还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这般奇怪?”

    “什么这般奇怪,这就是昨夜发生的事啊!”

    阮灵萱被平淡反应弄毛了,都想提起他的衣襟,晃一晃,看看能不能倒出他中午脑子里浸进去的水。

    不过萧闻璟一副病弱模样,阮灵萱当然不能这么做,她只能皱起秀眉,再次怀疑起自己。

    难不成还是她在做梦?

    阮灵萱伸出手,用力拧了起来,口里还嘀咕道:“再试试,是梦就会醒来……”

    萧闻璟眼看已经抚平的被面,被阮灵萱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拧出褶皱,又出声道:“你掐的是我的腿。”

    “我知道呀!”阮灵萱抬起澄亮的双眼,说不清有没有带点私怨,反正就是理直气壮道:“这不是我的不管用,试试你的嘛!”

    痛在萧闻璟腿上,依然毫无作用,面前这个陌生的小公子没有消失,也没有任何变化。

    阮灵萱叹了声气,摆摆小手,终于放弃了。

    “罢了,我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好了,总不会只有我这般倒霉吧?”

    阮灵萱信奉老天仁善。

    要苦不会苦她一人,要害不会害她一个,定然能找出个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

    说完,也不耽搁,那芍红的裙裾在原地旋出一朵花,她利落转身就走。

    然而她才迈出三步,身后就传来萧闻璟的声音。

    “你要去问谁?”

    阮灵萱回头奇怪地瞅了眼萧闻璟。

    他这人真奇怪别扭,自己好好与他说的时候,他漠不关心,一等她要走了,嘿!他忽然又上了心。

    不过一向大方的阮灵萱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认真回道:“自然先从爹爹娘亲问起,再问云片、嬷嬷和官舍里的人,最后再问问相熟的公子、小姐,这么多人里头兴许会有和我相似之人,怎么啦?”

    萧闻璟眸光定定看着她。

    还怎么啦?

    叫她这么问一圈,整个临安县的人都知道她有这样的“奇遇”,那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是被人当撞坏了脑子,或者邪祟俯身。

    二是若有一二个信了,那他们所谓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被有心人听了去,必然会引来滔天大祸。

    “如此乱力怪神之事,只会被人当做异类。”萧闻璟权衡了一下利弊,总之是不可能让阮灵萱四处声张,唯有先把她稳住,再静观其变。

    “你若到处声张,害的不只是我,还有你们阮家。”

    差点给他糊弄过去了!

    阮灵萱噔噔噔跑回到床边,两手扑在他的被面上,人紧跟着往前一凑,气怒道:“那你还忽悠我,就说明明听见你喊我‘爱妃’呢!”

    也不是她有意,只是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声音总是软软绵绵的,哪怕她凶人也没有半分威慑力。

    萧闻璟还是怔了下,片刻后才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指头抵在小姑娘眉心,把她的脸一寸一寸推开,道:“我管你叫‘爱妃‘,你却嚷着要打死我这个‘狗太子’,是何道理?”

    阮灵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在空空如也的脑袋瓜里搜刮到适合的狡辩话语,只能撅着嘴,把锅扣回萧闻璟头上。

    “还不是你睡觉前与我吵架。”

    萧闻璟将收回来的手指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并非与你争吵,实则是你礼仪学得太差……在宫里一言一行都需要谨慎……”

    罢了,如今也不在宫里,与她再说这些有何用?

    萧闻璟自己打住了话,看见阮灵萱像只吐泡泡的小金鱼,气鼓鼓的。

    他缓缓呼出郁气,叮嘱道:

    “此事怪异,除我二人之外,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为何不可?”

    萧闻璟已经默默接受了阮灵萱空有十六岁的“高龄”却只有五岁脑子的事实,淡声道:“依你看,我们知晓了这之后十一年的事情又重回儿时,旁人是喜还是怕?是会把你当做神仙供起来,还是把你当妖魔邪祟架在火上烧死?”

    大周严禁巫蛊,曾有一嫔妃就是因为以巫蛊之毒祸乱后宫,被当众施以火刑烧死,以威慑众人。

    阮灵萱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市井里只言片语的传言足以把她吓破胆,连着好几日都发了噩梦,需要阿娘陪着哄着才敢入睡。

    阮灵萱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

    萧闻璟这话说得甚是有理,若非是自己经历,而是听旁人说起,她肯定也会觉得对方要不是胡编乱造,是个大骗子!要不是妖魔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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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铜壶滴漏在一点一滴地计算着流逝的光阴。

    萧闻璟见阮灵萱被他镇住,放缓了嗓音,“那就说好了,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保守秘密,否则——”

    否则……即便他现在还只是个皇子,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可要除掉一点隐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

    萧闻璟的眼睛略显狭长,小小年纪已是凤目凌然,被他斜睨一眼,阮灵萱便感觉后背生出了鸡皮疙瘩,手捂着嘴,乖乖就道:“我、我肯定不会说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谨言忽然敲门,“阮家的女使在墙头上,有事要寻阮小姐。”

    这是阮灵萱与云片定好的信号,是来知会她丹阳郡主已经料理完家中其他事,终于又能腾出手来料理她了。

    “我们当真以后都是这个模样了吗?会不会一觉醒来又回去了?”阮灵萱看着自己的小手,苦着张脸,实在不愿意回去面对那顿竹板子。

    她一个十六岁芳龄的姑娘还要因为小时候犯的事被打屁股,心里如何受得了。

    两人如今算是说开了,有了共同的悲欢,萧闻璟便多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

    阮灵萱蔫蔫地离开了。

    从院墙爬下去,云片给她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泥土。

    “孙嬷嬷过来传了话,郡主和二爷已经到二堂了,和管事说着采买的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要到了,小姐您再不回屋,就怕要给抓个现行!”

    阮灵萱听见阮二爷也回来了,眼睛一亮。

    刚刚还是一脸我命休矣,现在就是枯木逢春,又活了过来,撒开脚丫就往东院跑去。

    后花园与东院之间的月亮门早年就被爬山虎占满了半面墙,如今正是盛夏,绿意盎然。

    从青瓦白墙的洞口恰能看见小径上走来四五人,前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后面跟着婆子随从。

    “绵绵还小,正是孩子心性,即便是打了几拳能有多大的力气,更何况那薛家竖子一贯欺软怕硬,在县里横行霸道多时,又虚长我们绵绵一岁,我起初还担心绵绵被他欺负……”

    “话可不是这样说,你如今是知县,绵绵是你女儿,到时候那些里老又会说三道四,影响你官声,还是得要叫绵绵去给薛家道歉。”

    丹阳郡主挽着夫婿的手臂,拧着秀眉不满道。

    男子只知逞凶斗恶,争个高低,不知女子在这世间多有不易,若是名声不好,都能传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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