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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 定踪(第2页/共2页)

bsp;崔述久久无语。

    舒念忽然察觉这一日的崔述很是异样,便弯下腰去,与他四目相对——

    崔述与她目光一触便躲,垂下眼去。

    想起哪里不对劲了,仿佛自他醒来,便再不曾唤过“念念”……平日里哪一天不唤个七八十遍?

    舒念心中顿生不祥,不依不饶地凑将过去,伸指扣着他下巴托起脸庞,仔细打量他神情,“小吴侯,我是谁?”

    崔述抬手便去推她手臂。

    舒念一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动作,很似南院中调戏小倌儿的恩客们啊……

    忙松开手,尴尬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终于还是不放心,追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崔述低着头,又不知过了多久,哑声道,“念念。”

    还好还好,舒念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若果然再变得更傻一些,日后能不能恢复,她实实拿不准。

    便高兴起来,俯身凑到崔述耳旁,小声道,“火上还有些热汤,你——”

    “你们在干什么?”

    好一似平地里一声惊雷,震得舒念耳朵嗡嗡作响。

    回头看时,却是苗千千那瘟神立在不远处,裤腿挽至膝上,水淋淋的两只脚趿着鞋,两手各提着一尾鱼,兀自在他手底下活蹦乱跳——

    舒念大喜,“还真逮着鱼了?”

    苗千千“啪”地一声将鱼掷在地上,怒道,“可着你都不知河里有没有鱼,便打发我去?”不等答话,又跳脚道,“荒山野地,孤男寡女,你二人在做甚么勾当?”

    舒念面皮一僵,“胡说甚么?”

    “且看看你二人是甚么模样?”

    舒念低头,小吴侯只穿一身中衣,披头散发,半个身子伏在自己膝上……

    这几日里他二人相依为命,这般情状早已司空见惯……倒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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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确然不成个体统——

    便清清嗓子,“我就给他看看伤,你想多了。”

    苗千千想起正事,忙问,“得手不曾?”

    崔述一动,挣扎着坐了起来,此时溶肌丸药力刚过,哪里生得出多余的气力,初初坐起便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舒念忙一把拉住,崔述便栽倒在她怀里,眼见他双目虚阖,仿佛力尽神竭的模样,忙摸了摸颈畔——

    搏动还算平稳,应无大碍。

    苗千千看得目瞪口呆,“安岳拳真是能耐,居然把小吴侯伤到这般田地?”

    舒念懒怠理他,往怀中摸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丸药,递到崔述口边,“吃了。”

    崔述虚抬眼睫,待看清眼前物,“什么?”

    “小还丹。”苗千千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吊命用,快死时吃一颗,轻松叫阎王爷再等上一二个时辰。”

    舒念瞪了他一眼,“胡说甚么?”低头催促,“快些吃了。”

    崔述靠在她怀中只不言语。

    “丸药不像汤药,闭上眼睛一下子咽了,不多苦。”舒念哄道,“前面去凌阳,咱们再买糖——”

    一语未毕,药丸已被崔述张口含住,闭着眼睛咽了。

    舒念推他躺下,扯皮毯盖了,随手拂开颊边乱发,“天亮时便会好许多,先别乱动。”

    崔述只不言语。

    舒念知他伤中乏力,也未在意,向苗千千道,“鱼需洗剥去鳞,这囫囵着,怎么炖汤?”

    “你自己去。”苗千千凑到火边,大马金刀坐下,“得手了?”

    舒念将瓷瓶掷给他,“你自己看。”

    苗千千揭开盖子,便见自己养的一对儿宝贝褪作浅灰的色泽,四脚朝天直挺挺抻着,竟是已经死透了,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总是你孵着时便先天不足,熬不过熟眠期,一醒来就蹬了腿儿,硬在这了。”舒念讥诮地撇撇嘴,“大师哥连个定踪蛊也养不好,叫苗千指知道,怕要笑到明年此时。”

    “不可能。”苗千千二指拈起蛊虫,翻来覆去看了十七八遍——若被人弄死,此时蛊虫尸应作漆黑状,这浅灰的色泽,确然是定踪蛊自然老死的模样,由不得老脸一红,“失手,一时失手。”想了想,向舒念一摊手,“把你的拿来使。”

    舒念故作惊诧状,“小妹如何养得出定踪蛊?大师哥太高看我了。”

    苗千千语塞,这倒是句大实话。

    舒念一指地上活鱼,“去洗剥干净,再多打些清水过来……”见苗千千兀自不乐意动弹,走过去附耳悄声道,“没了定踪蛊不是事儿,小妹我自有法子。”

    作者有话说:

    各位巨巨,达哥下一本打算搞这个《穿回权奸少年时》。有兴趣的巨巨收一发儿鸭……

    明儿周末,回来晚,咱们还是九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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