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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第 12 章(第2页/共2页)

下慈善项目、公益事业好番感谢。

    李崇双手搀扶年迈的住持,眼圈微红,“您这哪的话,我妻子事业创立初期就表示过为了推进国家技术发展、推动人民幸福指数。我啊,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我妻子有这份心,我一定举双手支持。”

    李暮近在旁边跪着,不合时宜地哼笑一声。

    李崇大概是怕门外记者拍到他黑脸,看都没看李暮近,反而是住持有些怜悯地关注了他一眼。

    记者由此找到方向,新闻标题就叫,“恨铁难成钢的厅长父亲、慈悲的住持为拉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迷途知返煞费苦心”。

    善引寺演完戏,李崇带李暮近回了鸠州政治中心槐南大道1171号院,他父亲、李暮近爷爷对外公开的现居地。

    槐树阴里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院子,院门也是平平无奇的两扇开白胡桃色铁门,五路乘以五路的门钉。

    车一到,门开了,穿过窄巷便进入深宅。

    其实就是普通的二进院子,只不过位置居中,又有百年历史,所以房价可能叫人心惊肉跳,家主身份地位也让人浮想联翩,但并不会一直成为茶余饭后的闲篇。

    有些人成为“有钱人”“知名人士”太久,就会成为一件正常的事。他们自身觉得是理所当然,普通人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李暮近爷爷过寿,只办家宴,除了家人,谁也没邀,美约其名要以身作则,防止党内干部官僚化,严禁铺张浪费。

    爷爷比李崇要低调,这个新闻在经过斟酌用词后仅仅登上本地头条。

    这处院子进门有一个浅坡,比街道要高出不少,行车时能明显感觉上了一级。

    正房在北,厢房左右三间,院子正中有一顶巨大鎏金缸,缸里有水,水下是厚厚一层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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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进入正房,装潢古典,像胡同子里那些四合院的老牌家居照搬过来。

    爷爷奶奶分开多年,老了也不是那么排斥彼此,平时有事也会聚聚,召集这一家子。

    会客厅里,爷爷闭目养神,奶奶在请教闺女李芈,怎么在视频插入背景音乐。

    李崇进门后就不见嚣张气焰了,努力扮演一个没呼吸的透明人。

    李暮近还是自在的,宋雅至看到他脸上伤,拿着手绢抹抹眼角,但没有流泪,锁着眉头,一开口就是哭腔:“让你好好的,怎么老不听话呢?”说着不痛不痒给了他两下。样子做完,把他拉到一边,哭腔没了,眉眼的哀伤也散得快:“我给你那游艇是让你给我找事儿的?你知道这事你爸怎么说我来着?你嫌你妈活得太长了?”

    李暮近单手抄兜,不吊儿郎当,也不正经八百,反正就是没听进去。

    李芈走过来,拉住宋雅至的手,“嫂子,阿暮这一脸口子,肯定又挨毒打了,你还说他,我看你和李崇都不如我疼他。”

    她很富贵,从头到脚,跟宋雅至身上的气质如出一辙,所以这对姑嫂关系格外好。

    宋雅至对谁都能演,对李芈总有一种惺惺相惜,于是眼神难得真诚。

    李暮近没礼貌,眼睛望着墙上一幅新画。历史上不算新,在这间房子里算是。这幅画原本挂在海外某个博物馆,现在应该也在,不过是假的了。

    宋雅至和李芈聊起来,根本不顾李暮近,他就把爷爷新入的几幅画随便看看,等着不知道哪个酒楼请的主厨做好席面。

    “啪——”

    响亮的一声,是爷爷打在李崇脸上。

    一家人司空见惯,谁也不在意,也都没停下手边正做的事。

    爷爷声音洪亮:“考察期你看看你整出这些破事!要是进省委政法委事黄了,你就给老子跳江去吧!”

    李崇挨骂、挨打一声不吭,十分麻木。

    奶奶也不管,只是说:“饭还没做好吗?要饿死了。”

    爷爷想起一件事:“束青骅是不是要提。”

    束睿父亲,他目前是省委政法委其中一个部门主任,正科级干部,也过了考察期,能不能调岗重要部门、升副处,都在没个准信儿。

    他们省是这样,副省长升省长,省长提副省长,作为公安厅厅长的李崇是副省长最佳人选之一,届时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高配副部级,这就是李崇努力方向。

    束青骅跟李崇分别归属于党工作部门、政府工作部门,前者主要是监督指导下达命令,后者是执行。只不过束青骅在那边是个部门主任,而李崇在这边是厅长。

    他们工作内容无关联,是私交,是多年前已经仕途一片灿烂的李崇极力推荐、促成,束青骅得以在省委政法委工作。

    就是说得力干将指的是私底下。

    束青骅为李崇搞一些情报,束青骅也因此得到举荐。

    也算互惠互利的关系。

    李崇说:“十拿九稳,可能调司法部了。”

    爷爷点头:“他是个会来事的,你得知道怎么利用。”

    “知道。”

    爷爷白他一眼,一百个瞧不上:“你知道个屁!不如我孙子那个脑子会转弯,早知道你这一代昏聩无能,我他妈不如早早让你生孩子,我直接培养孙子!”

    李崇不言,指甲不由掐进掌心。

    说到孙子,爷爷扭头看李暮近:“阿暮。”

    李暮近到跟前:“爷。”

    爷爷应一声,“怎么样啊在詹城的生活,别老围着女人转,虽然你现在正是好女色的年纪,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想女人多可怕。可疼爱,不可钟爱,我教你的记住没?”

    “嗯。”

    奶奶不由白爷爷一眼:“谈恋爱的年纪不让动感情,那叫谈恋爱啊?”

    爷爷哼她,两人之间没爱情,但有利益,轻易不互相得罪。但该表达的观点,还是要表达。

    两人正要争辩,席面已经做好,阿姨前来知会主家。

    一家人移步餐厅。

    餐厅跟会客厅同规格,但比会客厅更体现出格调。自然是钱的功劳,装饰到用具除了金,就是玉。

    各自落座固定位置,刚动筷,李暮近来了电话,他到一边去接,回身对家人说:“我去接个人。”

    李崇当即翻脸,但爷爷在侧,不好动手,只是站起来,低呵他:“你接什么人?谁允许你带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了?”

    李暮近已出门。

    李崇要追出去,又被爷爷骂了:“你先看看是谁!狗脾气上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宋雅至看一眼李芈,两人交换眼神,互相都不知道李暮近要带谁来。

    片刻,李暮近揭晓了——

    他把孔穗带进了家门,带到他们的家宴。

    宋雅至皱起眉。

    李崇上去一脚,踹李暮近腰上。

    孔穗像没经历过这场面,原本还笑着招呼,酝酿一箩筐开场白,这下都被尖叫声置换。

    李崇不由分说地发火,闹得爷爷奶奶没心情吃饭了。

    李芈看着孔穗,小姑娘白又俊,就是看着承受能力一般,眼神飘忽也有点做贼心虚之相。

    李崇教训完李暮近这块坏骨头,扭头一道凶光刺向孔穗。他对这个女孩有点印象,上次去鸠山修理李暮近,女孩在那洗澡,眼睛迷离,宿醉未醒,估摸一块儿过夜了。

    他可不管二三,上去就要扬手,被宋雅至拦下,小声提醒:“先陪爸妈吃饭,我去处理。”说完随手抻抻袖口,扭头时,慈眉善目,是上流太太高配姿态,随即走到处于惊慌状态的孔穗跟前,牵住她的手,领到厢房客厅。

    李暮近平静地回到餐桌,自罚一杯,跟爷爷请罪:“爷在你生日的时候闹这出,不是我本意,但我觉得你说得对,可疼爱,我对她就是。所以也想给爷看看。”

    “放屁!”李崇骂道:“那就是个出来卖的!嫖客和妓\\女有真爱吗?”

    李暮近低头一笑,说:“嫖客和妓\\女好歹是有买有卖你情我愿,你认那些妹妹不都是强抢的?”

    李崇脸憋得红,怒火呼之欲出。

    李芈淡漠地走到一边,觉得这场热闹好没意思。

    爷爷、奶奶倒像是见多大场面,一家闹成什么死样也不觉得稀奇,镇定平静仿佛局外人。

    厢房里,宋雅至不再装得端庄,眼神一改刚刚:“我说过别因为敲诈勒索葬送后半辈子!”

    孔穗也已经从不久前的惊吓里回神:“我没有来跟您要钱,我真爱上阿暮了,他带我来也是说服你们,同意我们在一起。”

    宋雅至定睛观察,她的眼睛倒是清澈,那么她的话可信?是真爱?

    不,宋雅至觉得不对。

    宋雅至停顿数秒后又问:“那我能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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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爱上的?因为他给你的奢侈品够多吗?”

    孔穗回忆一下,“我们是在宿谷县认识的,他乘高铁在那地方换乘,我正好来鸠州。他是头等座,我是二等座,他找错了位置,坐在了我旁边。”

    孔穗说着一笑,略显得娇羞,为她的话又增添三分可信:“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宋雅至却顾不上看她娇羞的脸,脑袋在听到“宿谷”时轰隆一声。

    她带着答案又问:“早几年我也去过宿谷,那时县城唯一的商场里出了一个金牌销售,一天卖出黄金头面三五套。”

    “那是我妈妈!”孔穗很骄傲。

    宋雅至顿时脸色惨白,发冷汗的毛病犯了,一身覆盖一身,衣服一瞬全湿。

    “为什么不能祝福我?”李暮近微微皱眉,演得很受伤:“我给你寄了照片,你没有回复,我以为你默许了。”

    李崇忍住掐死他的冲动:“你什么时候寄的!”

    “彭叔没告诉你?”

    爷爷觉得热闹差不多该结束了,以为多大的事,爷爷说:“不就是要女人,爷爷应了。”

    李崇扭头想说现在这节骨眼李暮近不能再出幺蛾子,他们家无数人盯着,爷爷不要这时候溺爱孙子,坏了大计……宋雅至闯进来,跌跌撞撞,毫无仪态,难得反常,推内门更是哐一声,哪还有半分优雅。

    已经退到一边,不屑于、没兴趣凑热闹的李芈闻声出来,上前扶住宋雅至:“怎么了?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宋雅至攥住她的手,以支撑身体站稳。

    停顿片刻,就在所有人等她下文时,她却说没事,“小姑娘动了真情。”放下这么一句没头尾的话,扭头拉起李暮近腕子,一边朝书房走,一边对身后人交代:“我问问我这个宝贝儿子是怎么想的!”

    一家人一头雾水,但很确定这个家宴这样毁了。

    宋雅至把李暮近甩进书房,却因力量薄弱,并没对他身形造成威胁,他依旧稳当,纹丝不动。

    她先去关上门,回身也不兜圈子,瞪圆了眼,狠厉一声:“是不是!”

    李暮近弯唇一笑,走到沙发,坐下来,缓缓转动脖子,闭着眼睛,仿佛很解乏似的,轻呼一声:“你不都已经知道了?”

    宋雅至又是一身冷汗,这次伴随眩晕,她伸手撑住柜角:“我当年去宿谷给你爸处理风流债,我见过那女人生的孩子!那是你妹妹!你亲妹妹!你还故意去宿谷!你什么都知道,你还去招她!你疯了!”

    李暮近缓慢睁开眼睛,“我就喜欢亲妹妹。”

    宋雅至身经百战,难得失措,她越来越看不透这孩子了,他身上流的不是她的血,是副坏血……

    “那么难理解吗?我喜欢妹妹,这难道不是遗传李……”

    “你闭嘴!”宋雅至打断李暮近的话。

    李暮近就不说了。

    爷爷奶奶觉得笑话散了,也不管儿子女儿和孙子,无事发生地吃饭。

    李崇到外厅给老彭打电话,直奔目的:“那混账东西给我发了什么?你是不是扣下了?”

    老彭解释:“您之前说过,邮件要一一审阅,莫名其妙的就没让您看了。我看了阿暮的信件,觉得您还是不要看……”

    李崇让他审一遍,原因是收到过动物尸体、赌咒信件。也没怪,说:“现在转发给我。”

    老彭已经来到办公室的保险箱,拿出牛皮纸包,抖搂出照片,给李崇拍照,发送过去。

    李崇看着老彭发来的照片,脸色铁青。

    都是刚那女孩的朋友圈,她竟把她和李暮近的床照到处发。照片里李暮近闭眼睡觉,光着胳膊,女孩拿被子捂住胸口,凑到他面前比个剪刀手……

    大部分照片都是这画面,唯一不同是角度。

    李崇气急,眼角、苹果肌不受控地抽搐起来,一字一顿吩咐老彭:“打听下这个女的。”

    “好。”

    “花钱,恐吓,让她删了这些东西,再让她滚蛋,别再出现在那个逆子面前。赶紧解决。”

    “好。”

    宋雅至下颌线紧绷,下巴紧蹙,唇也抿成一条线,没有跟李暮近开玩笑:“我不想再看到她,我给你时间处理好。”

    “那可能做不到。”

    “做不到你就永远别想再出鸠山那套别墅!你爸早说过就把你封死在那里边!”宋雅至第一次对他不留余地。

    李暮近抬头看她,她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件无比恶心的东西。

    他觉得有趣。

    他们居然还嫌他恶心呢。

    傍晚时,槐南大道1171号院的大戏落幕了,过寿的人回了度假山庄;陪着演戏的人回了她的茶园;李芈送精神状态不佳的宋雅至回了她的住处;李崇不知所踪,也没人在意他的踪影;李暮近开车回了家,似乎忘记孔穗还在车上。

    孔穗随李暮近上了楼,李暮近打开音乐,躺进沙发,闭眼:“有问题赶紧问,问完,滚。”

    孔穗站在进门处不远,离他十来米。她其实很怕他,她见过他太多说一不二的时候,违逆的人都没好果子吃。也从新闻看到对他施暴杀人的揣测,她总是在想起他时不由胆寒。

    “没有就滚。”

    孔穗说:“你妈看见我,表情很怪。”说完皱下眉,又自我推翻了:“不是看见我,是在听我说我是宿谷人之后。为什么?还有,总让我发的朋友圈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以走了,把门带上。”

    “你让我问你的!”

    “我没说答。”

    孔穗眯眼,“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些秘密抖搂出去?”

    李暮近睁眼,坐起来,转转脖子,看过去,胳膊肘撑在沙发背脊部,手合拳撑着头,说:“你妈就要出来了,要是在她出来之后,你还没攒够出国钱,不会被活剥吧?”

    孔穗呼吸一滞。

    她妈从前是金牌销售,但也是出卖自己换来的,事实就是白天卖黄金,晚上卖身体。她长大被她妈逼着走这条路,她不干,大义灭亲,还帮警察把淫窝端了。

    她不问了,但觉得有一点不涉及他的雷区,“你也不是个好人,为什么只拍照?”从没做过。

    李暮近只是看着她,用一种没有情绪的眼神。

    孔穗被看得发毛,解释:“你别多想,你真有想法我也不愿意,我还觉得你恐怖。我就想知道我有那么恶心?你一点想法都没?”

    “你猜呢?”

    李暮近语调听得人感觉阵阵妖风袭来,孔穗不问了,“那你明知道我缺钱,能不能这次多给一点?我在你们家那么多人面前演戏,很紧张的。应该值一点辛苦费吧?”

    “原来你在我这儿顺的那些东西不算钱吗?”

    孔穗脚底一阵阴寒,再无话可说,麻利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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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溃走,像是逃离一个荆棘缠绕的牢笼。

    李暮近维持姿势,静静待了很久,关上灯,走到窗前,躺在地毯,月光均匀洒落全身,麻木的心渐渐松动,一块一块淤青、一道一道伤口却像顽石坚硬,不能被这片皎洁疗愈。

    李暮近是被付知之电话吵醒的,打开手机,废话一堆,懒得理,直接摁掉。

    洗澡出来,他擦着头发刷手机,随手点进丁珂朋友圈,有内容了?

    她朋友圈原本全锁,只能看到一条线,居然开了权限。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基本是mv,音乐,还有电影片段。

    最近一条状态昨天发的,袁娅维的《彼岸》。

    他没听过,自然点进去,蓝牙自动连接,袁娅维性感慵懒的声线在偌大空间悠悠扬扬。

    “……

    我多想抱紧你

    把你的恐惧化作欣喜

    不再计较这世界公平不公平

    像个小孩一样干净

    ……”

    他渐渐停下动作,头发的水滴湿了衣服,又滴到地面,嗒、嗒的声响仿佛一根操纵心脏的丝线,响一下,牵动一下,心也揪一下。

    夏季多雨,晌午一过,一场大雨浇灭了路面烧起的火。

    面包店对面街边的车里,李暮近目光如炬,隔着连绵雨雾,静静看着面包店女孩专注的眼睛。

    两年,她成为一个人间蒸发的秘密,他反复在孤独的夜里把她想起,却只有麻木淡然。

    她再次出现面前,他措手不及,他好像一下滋生很多用于她的规则和游戏,却在实施的过程中逐渐忘记本来目的。

    他一直没深想什么原因。现在,他看到她,他知道了。

    不提过去他对她有无一丝在意,这两年,每当想起她,她都在他那一段记忆留下痕迹,久而久之融于他的呼吸,流进他的血液,成为他的经历。

    她扎根了,他就再也无法割舍她。

    他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抽出伞,打开,穿过荒芜马路。水花飞溅,湿他的裤腿,还挂上几粒泥点。

    快到门前,停住。

    这时,门把手挂着的铃铛被风吹得响起。

    店内的丁珂闻声看过来,隔着玻璃门跟他对视,不知道哪来的风把书吹得翻页,她也没阻止。兴许是忘了,毕竟眼睛一直在门外撑伞的人身上。

    又弄了一脸的伤。

    叮铃——

    又起风了,铃铛一直响,雨被风带进店,窗台和地面都被潲了一层,她合上书,一一关窗,又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她没说话,但他应该明白是正在营业的意思吧?

    他没动弹。

    那她就这么转身?

    又觉得怪。

    她还是张了张嘴:“你买面包吗?”

    这么尴尬……

    丁珂后悔说话了,她该转身的。

    说转就转,门外的人却突然进门,像一座大山罩下来,猝不及防地搂住她,慢慢搂紧。

    “你……”

    “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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