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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第 10 章(第2页/共2页)

“要不这样,带她喝点酒,亲亲抱抱,只要不来真格的,应该没事。”

    男的搂学姐脖子,照脸亲了一口:“体贴!”

    章苗苗拨打阿嘉的电话,没人接,她看向丁珂,两眼视线一触,都意识到问题。

    丁珂拿着章苗苗手机看阿嘉最后发的消息,捕捉几个重要信息,发现这件事已经超出她们的能力范围,第一时间报警。

    警察在接收她们提供的信息之后,以无法确认阿嘉已经遭遇危险为由拒绝出警,让她们回去等等,说按照女孩微信说的话,也许天亮就回去了。

    章苗苗再看微信,确实不像是遭遇了危险。

    派出所出来,丁珂让章苗苗发朋友圈。

    章苗苗第一秒不理解,反应一下,明白了,“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阿嘉失联了,带她走的人看到了,知道我们在找她,或许会因为怕事情败露、下场惨烈,而把人放了?”

    丁珂点头。

    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什么都先尝试一遍。

    游艇一层。

    两个男的端着酒,走向阿嘉,笑着打招呼,其中一人先开口礼貌问:“你怎么不去舞池啊?”

    阿嘉裹了裹外套:“不会跳。”

    “早说啊,我可以教你。”

    阿嘉笑笑:“谢谢不用。”

    “你是没到这场合玩儿过吗?感觉很拘谨。”不知道哪个男人在说。

    “没有,就是没有喜欢的,兴致不高。”阿嘉觉得越表现单纯他们越来劲,干脆把自己塑造成海王。

    “都一样,我们也是没什么兴致。”男人说得真切:“以前在上海、杭州夜场,都没像今天这么别扭的。”

    阿嘉突然感兴趣:“为什么?”

    男人表现得诚恳:“那时大家都是来玩的,开不开卡和酒也没法确定他们是不是富人。这场合不同,是不是富人一目了然,像我们这种被邀请来的不是男模就是外围啊。”

    阿嘉虽然不是他说的那类人,但对他的认知感同身受,信息传播飞速发展,阶级差异无所遁形。当努力可以颠覆人生的说法成为泡影,自然坚定努力可以跨越阶级的人都沉寂了。

    少之又少的人可以通过努力实现逆天改命,大部分人都牺牲在了这个过程。

    阿嘉觉得他们很诚恳,敞开心扉畅聊起来,不知不觉喝了一瓶洋酒。

    于泰看到章苗苗发的朋友圈,告诉她孙礼也失联了,中午遇见时还说晚上给他买宵夜。当时孙礼跟李暮近在一起,两人还去吃了烧鹅。他问孙礼什么时候回学校,孙礼说等下游艇。

    丁珂得到这个消息时,刚好看到李暮近好友添加消息。

    章苗苗在一边给她分析两件事有没有关联,她通过了李暮近的添加。

    她平时会开勿扰模式,主要不爱聊天,所有加她微信的人老等不到她的消息,就腻了,删了,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加她。

    她给李暮近微信还是源于病房门口看到的那幕,有人口蜜腹剑,说得比做得漂亮,自然做得比说得好的,格外能得到她的青眼。

    他加不加她并不在意,加了正合她意——

    孙礼被李暮近带去游艇,阿嘉失联之前是去游艇路上,显然关键在于游艇,而李暮近他妈送他游艇这件事才上过新闻。

    她通过后,率先打了两个字:“地址。”

    片刻,李暮近发来一个定位。

    丁珂锁屏手机,打断无章分析的章苗苗,打开录音,对她说:“我去找阿嘉,把她带回来。”说完把录音给章苗苗:“明天六点之前没消息,拿这录音报警,就说我找人也失联了,警方会出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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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苗苗担心她:“我一个人没问题吗?我跟你一起吧!”

    “留个人照应。”丁珂一边说一边穿衣,预备出门时,停顿一下,回身打开抽屉,把之前用坏的手机拿出来,出门前对章苗苗说:“先睡。”

    章苗苗撇嘴说:“咋睡得着?”

    “这算什么事?”

    章苗苗欲言又止。既然丁珂这样说了,那就是没事吧?丁珂允许一切事发生,几乎从不言之凿凿,她觉得不算事,大概真不算吧?

    丁珂打车去轮渡码头,看到闸门紧闭,搜索了私人码头的位置,发给司机,抵达后果然有人在等。

    动力艇很快,出发时驾驶员给了她一件防寒服,又套了救生衣,她大概意识到游艇已经离岸很远,当真越来越冷。不知多少海里,她总算看到海面冉起橙光。

    驾驶员说这艘游艇适航三等航区,离岸最远二十海里。

    二十海里约等于三十七公里,出点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抵达游艇下水斜坡后方左侧,栈桥自动开放,管家在登船口等,她一上游艇,他就接过她身上的防寒服、救生衣,笑着说:“您是先洗个澡还是先吃点东西?现在还有宵夜,是自助的。主食有面条,厨师现做。”

    “我找人。”丁珂说。

    “好。”管家带路,迎她往里走。

    丁珂以为会收她手机,还为此带了一个报废的,竟然没问她要。

    三层游艇,大部分人活跃在一层,丁珂随管家穿过引桥听到越来越多的笑声,身着清凉,或者干脆□□的人接连不断出现在面前。

    她一身黑色宽松版运动卫衣,黑鸭舌帽遮住眼睛,微卷的长发散开,遮住左右脸,璀璨明亮的灯照下十分突兀,格格不入。

    有人认出她,歪头寻她的眼:“丁珂?”

    丁珂抬头,不认识,但应该跟她同属一个学区,自然而然是跟阿嘉一道来的,直接问:“阿嘉呢?”

    “哦,她喝多了,里边睡觉去了。”

    “里边哪儿?”

    “就客舱啊,你问酒廊那边的酒保呗,刚才阿嘉在那边跟俩男模喝酒来着。”

    丁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跟学姐隔着人群对上眼。

    学姐下意识躲避她的视线,再喝酒的动作显得手忙脚乱,没了上秒的熟稔。

    丁珂走过去。

    学姐转过身,佯装自然地去别处。

    丁珂手搭在她肩膀,用力一扳,逼她回身。

    两个人面对面,学姐一笑:“丁珂吗?老是听说,今天见到了。”

    丁珂比她高,眼神向下,从她微抖的手里把酒拿走,声音冷淡,压力十足,“阿嘉呢?”

    学姐用笑容、撩发这种多余动作掩饰慌张,“喝醉睡觉去了吧,我一直跟朋友聊天也没注意看她,但这么大人了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成年人可以为自己负责。”

    “也没说你诱拐她,此地无银了。”

    学姐笑容崩开一瞬。

    “带我去找她。”丁珂走近一些,用两人听到的音量,“今天看到一切我保证守口如瓶。”

    学姐嘴硬:“我可以带你去客舱帮着找找,但你保不保密跟我关系也不大,我就一过来玩儿的,跟阿嘉一样。玩儿都不让玩儿啊?”

    “那我报警好了,你这么干净,银行流水啊转账记录啊什么的应该经得住查,你说呢?”

    学姐变了脸,怂了:“客舱1103。”

    李暮近从三层甲板的玻璃围栏处,看着丁珂跟人说话,说话可能不太准确,她神情动作更像威胁。

    她通过好友添加之后,他是没打算理她的,是她先问了他的地址。

    他知道她不是要找他,但也没说找谁,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找谁。她对他有防备心,怕他因此对她要找的人做什么,或者用那个人威胁她。

    他以前确实做过这种事,那个人叫薛诗与。

    他记得那天天气很坏,丁珂没去上学,他去她家找她。

    薛诗与担心她,也去了她家找她。

    薛诗与到时候,他刚从楼上下来,不让她上楼,还叫人堵住楼道。

    当时薛诗与红着眼,指着他大骂:“你刚对她做了什么!李暮近你他妈一定不得好死!”

    李暮近自然用不着对她说明什么,就这样把她限制在楼门外。僵持到中午,他又让人把她吊在楼底下那棵树。

    薛诗与也硬,被吊得脸充血也不求饶,更大声喊:“丁珂别下来!我没事!别再走进他的圈套!也别再受他摆布了!”

    李暮近就站在楼门前的台阶,扫量荒芜老化的六层楼。不是丁珂,他都不知道鸠州还有这种危房,还都满员。

    可就算住满人,也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薛诗与这么喊,没一个人出来看看。好像是为生活奔波得太累,没有多余精力管别人死活,也好像是丁珂住的这栋楼有结界,他们不想管。

    一直到一点半,丁珂终于下了楼。

    她那天脸色跟天色一样,坏透了,下楼时一直打软腿,嘴唇苍白,眼睛疲惫,背过身的手一直抖。

    薛诗与当即哭出了声:“是不是他怎么你了?是不是?”

    丁珂一言不发。

    也是从那天起,丁珂被李暮近□□的传闻满天飞。

    所有人都说,那么漂亮有骨气的丁珂,被李暮近强了,不干净了,人生毁了,这一辈子估计只能委身于他了。

    也说,李暮近真坏啊,逼不出结果来,就用强的,世上怎么能有这种恶魔。

    后来,传闻愈演愈烈,国际学校老师报了警,警察询问丁珂,她却否认了这件事。□□指控没办法继续调查,事情便也无疾而终。

    那时国际学校很多人都转骂丁珂,说她下贱,大伙为她主持公道,她还执迷不悟、自甘堕落,迟早有天死在李暮近手里。

    一语成谶。

    那年的秋天枫叶漫天,街角、路边一片霞光,像诗那样浪漫,一场大火突如其来,烧尽了秋色,也烧死了那个为美色所累的姑娘。

    李暮近睁开眼,回忆暂存,音乐、欢笑回到耳朵,神思也回到游艇,回到这片海。

    如果她不是她,下意识隐瞒什么?

    只有她清楚他会威胁她,才会想方设法规避。

    她清楚的原因当然是,她就是她。

    他低头看看酒,不知不觉见了底,他却一直没放下杯。转身时把酒杯放桌上,回到赌桌。

    台球案旁边,刚进行过多人混战,一地黏腻,服务员来清扫,男人还在猥琐地求欢,女人坐在案台打开命门。

    学姐带几个男人过来把他们轰走,翻白眼、嫌恶地骂:“没他妈床啊把台球案弄这么恶心!”

    几个男人巴结地帮着服务员收拾,有女孩哄着学姐先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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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正常吗?怎么突然这么气?”有人拿杯酒过来。

    学姐打听丁珂:“那个政法学院的丁珂有什么背景吗?”

    “她啊?不懂,没听说过。”

    有女孩“欸”一声,凑过来,说:“之前李暮近案的受害者是不是就叫丁珂啊?”

    “是,她跟那个丁珂同名。”有人答。

    又有人想起来,“这个游艇是李暮近的吧?我看新闻上说,李暮近精神病好了,又继续上学了。还什么一改过去的混蛋德行,有礼有节又好学,简直脱胎换骨。她妈去五台山还愿回来就送他一艘游艇,希望他保持状态,从此以后,乘风破浪、砥砺前行。”

    有人笑出了声:“这是找枪手写的稿子吧?他妈我知道,春晚上唱歌都念错字,上热搜以后痛哭流涕地解释,说当时发烧了,脑子没有跟上嘴。”

    “太有画面了。”

    他们当中有跟学姐一样拉皮条的,说:“江好组的局,应该是借李暮近的游艇。”

    学区一个大学生在这时问:“就是说,李暮近没来呗?”

    有女孩挤眉弄眼地打趣她:“这话把你小心思暴露干净了,想看看这哥是不是新闻上拍到的那么帅吧?”

    大学生脸一红:“谁想看这么歹毒的人啊?”

    “看一看、评一评又不代表三观不正,怕什么啊。夸他长得帅,又不是否认他作恶的事实。”

    有人说:“他应该没过来,有他的局都会提前说,怕他阴晴不定,突然来火,他身边人更怕,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学姐注意力还在丁珂身上,“没有背景,她怎么那么牛?她是什么东西没人告诉过她?她在拽她妈啊?”

    大伙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还在想丁珂。

    “学法的理解一下,我老觉得干法律这行的人眼都长在头顶上,拽什么的太正常了,以为自己能伸张正义呢。”有人言语间毫不掩饰恶意偏见。

    有人说:“这还不好说嘛?抽她。”

    “对啊,都是自己人,就她一个外人,手机又都收了,就算她一五一十都记得住发生什么,咱们人多,一口咬定不是,谁信她啊。”

    学姐正来气呢,被撺掇也顾不上权衡利弊,眯起双眼,攥紧拳:“我把阿嘉安置在了1103,丁珂要去找她必须穿过第三层的甲板。”

    有人“操”了一句:“够坏的哈,那帮二代正跟上边玩儿牌呢,从不让上,她等下还能好好地下来吗?”

    一个猥琐的男声这时插入:“没准儿她巴不得呢,大半夜上这,说是找人,其实就是想靠那张脸勾搭上谁吧?好家伙一下迈入名媛行列了。”

    “哈哈——”

    丁珂问了管家1103客舱具体位置,从船首电梯上了三层会客区,跟露天沙龙玩牌的众人打个结结实实的照面。

    一对多,她很平静,欲解释来意,一个男的先走过来:“没人跟你说不要上三层吗?下边两层那么大地方不够你浪啊?”

    勾肩搭背的二代嘲笑出声。

    束睿靠在吧台,看向丁珂,又随意瞥了一眼人群正中的李暮近。

    丁珂遥望着李暮近,舱内灯和甲板休闲区的灯颜色、功率不同,李暮近正中的位置正好被两种灯关照,一束白光打在他眼睛,让她无比清楚他正看她。

    “聋了?叫你呢听不到吗?”旁边男的还在催她。

    束睿不再看了,坐到高脚椅,面对调酒师,边喝酒,边看手机。

    丁珂拿出手机。

    江好刚好回来,看到有女孩上了三层,还拿着手机,挑眉歪头,朝她走去,边走边咝一口,疑惑地说:“这什么情况啊,还有漏网之鱼啊?不是都收手机了吗?”

    丁珂打开微信,拨了个语音电话。

    下一秒。

    李暮近的手机在赌桌上震动不停。

    快走到丁珂跟前的江好及时刹车,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李暮近。

    其余人面面相觑,明白了,庆幸刚没吭声。

    李暮近接通了。

    丁珂说:“我到了。”

    李暮近眼睛盯着她,对着话筒:“我不瞎。”

    丁珂挂了电话,也没多说,穿过他们径直走向客舱。

    她就这么走过去了,李暮近没管。

    他居然,没管。

    束睿早知道这个结果似的,毫无神情表现地喝着酒。

    江好跟林张使眼色:谁啊?

    林张撇嘴摇头:不知道,别管了。

    李暮近看他们都不说话了,“还玩不玩了?”

    他们相继回神,继续玩牌。

    丁珂找到1103,门居然虚掩着,她皱眉,猛然推开,倒只有阿嘉一个人在床上,衣服完好。

    把门关好,她走到床边,想给阿嘉盖被子,阿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她,放心地翻身,又闭上眼,呜呜哝哝地说:“珂珂,你来了啊,喝太多了,我先睡了,明天再跟你说……”

    丁珂给她盖好被子,关灯,走到空中露台,先给章苗苗报了平安,说明暂不报警、早点睡,随后看向二层甲板晒月光浴的男女。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她皱眉向外走,“谁?”接着传来密码声音。她意识到什么,门已经被打开,黑暗中闯入一个人,一阵梨花木的香味钻入她的神经,香味的寄主随意把她压在死角。

    她双手推拒他,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阿嘉:“起开!”

    来人偏不,掐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放到岛台坐好,再把她人往身前一拉,让她劈开的双腿卡在他腰两侧,让她私密之处跟他腹肌仅有薄薄的两层布之隔。

    他不说话,要亲她。

    她躲开他。

    他捏住她的脸,逼她面对。

    她不愿意,闭紧嘴。

    “不是你给的微信?你装什么纯。”

    李暮近病态的腔调。

    “通过好友验证不是通过交\\配申请,你又不缺女的,能不能放过我?也尊重下我,不要再从我身上寻找别人的痕迹,以满足你对她变态的遗憾和怀念。”丁珂呼一下靠近,两个人鼻息交缠,她让他看清楚:“你看好,我不是她。”

    她说了那么多,他只挑了一句回:“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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