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白郁声。
女孩还紧紧盯着他刚刚画的那副大鹅。
眼中惊艳与崇拜的情绪是有的。
只不过占据多数的应该是……
“如果你一直想的是铁锅炖鹅的话,那不得是越肥越好,画出来的鹅有生气有灵动感那真是见鬼了。”
说罢屈起手指,在白郁声的脑门上轻轻叩了个爆栗。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下笔之前在想什么吗?”
白郁声捂着自己的额头瘪了瘪嘴。
想什么……
临夏美院作为国内排得上名号的美术学院,招生门槛不低。
她也是高三那会儿规规矩矩在画室集训泡出来的。
艺考时间安排极其紧凑,每个人都争分夺秒打磨自己的画技,画室的老师教学重点也都放在技法学习上,毕竟最后的艺考审评标准也是考生的技巧与功底,很少有人在意这幅画是不是很有灵气。
毫不夸张地说,集训时期一天时间画三十张也只是家常便饭。
在这种强度的高压下,她哪有时间去考虑自己想要画什么,手边随便拿一本画册,里边翻到什么就画什么,画得像了,笔法运用好了就行。
与其去考虑胖鹅有没有其他角度,那还不如多想想画室的地理位置能不能点到临夏有名的那家地锅鸡来得实际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纵我描春》第20章铁锅炖鹅
一点。
沈知言见白郁声撅着嘴不回答,以为小姑娘是被他敲疼了,这会儿正闹着脾气。
他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抬起手,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用另一只干燥的掌心揉了揉刚刚被他弹过爆栗的地方。
动作小心温柔,像哄孩子似的。
这个动作实在有些暧昧,甚至对白郁声来说,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已经有些越界了,这下更甚,只要她微微动一下脑袋,差不多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彼此间呼吸交融,沈知言最近好像换了一款香水,木质调香味萦绕在鼻尖,前调沉稳厚重,后调又变得温润清雅。
要是说之前的熟腐酒香就像浪荡于花酒诗会的纨绔,那最近的香就像是温文尔雅的俏书生。
白郁声有点感动。
也有点不敢动。
等到白郁声感觉自己的脖子再梗下去可能会直接落枕之前,沈知言终于放下了手。
额头陡然一凉,两个人的距离微微拉开了一些,她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就听见沈知言继续往下面交代起了任务。
“平、留、圆、变、重这些基础线条还不够扎实,每天先花两三个小时练基本功,多临摹名家画作,感受画中所蕴含的意境,但是在此之前呢,去收拾一下行李,今天下午和我出门一趟。”
“嗯嗯,嗯?去哪?”
白郁声一开始就当老师布置作业了,思绪还在自己微微发热的额头上,对沈知言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他一边说她一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去湖心岛,带你去采风。”
“可是湖心岛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沈知言帮白郁声换了一张宣纸,用玉制镇尺把宣纸面抚平,压在宣纸的一角,重新给白郁声的两支笔舔了墨,交还到她的手中。
就算手上干着其他活,他也能分出心来与白郁声聊天。
“那也要看是跟谁一起去的,是我带你去的吗?”
白郁声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笔,笑得像一只狗腿子。
“那倒不是,一般就是和宋允去尝尝梅老板做的新品。”
一只肥嘟嘟的大鹅再次出现在宣纸上。
白郁声独立作画的能力是差了一点,但模仿能力却不容小觑。
就光是淡墨布开的轮廓,还真和刚刚沈知言画的有几分相似。
“啊对了,说起梅老板,你是哪里找来的宝藏?做饭真的一绝,人也美,性格也好。”
如果不那么执着于像各大高校的食堂一样进行黑化创新的话。
沈知言静站在看她一边作画,一边还抽着空和自己谈天说地,明明自己给她揉了那么久额头了,结果一张嘴一开一合全是别人的名字。
噢,看看,这线条又歪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他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大街上随便拉来的。”
白郁声:?
她抬头看了沈知言一眼,见他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撑在桌子一角,整个人懒洋洋的,嘴唇依旧抿成一条线,看上去不像胡说八道。
但他说的内容的确又很离谱。
“啪嗒。”
看得太久,她忘了自己笔上刚蘸了墨水,一滴浓重的墨汁滴在宣纸上,墨迹慢慢在纸上化开,晕染了一片。
她瞪大了眼睛,没敢去看沈知言看见这个越来越大的黑点是什么个表情。
突然,她灵机一动,直接对着那个黑点绕了一笔,画成了一个蛋的样子。
目睹整个过程的沈知言:……
所以呢,你这只鹅扑棱着翅膀,表情还那么高贵是在干嘛?炫耀它刚下的铁蛋吗?
作者有话说:
一个通知:
最近咩咩了之后心率不齐,精气神也不太好,专注力不够,而且灵感总是在晚上冒出来,写到三四点基本是常态,对自己精力损耗也极大,所以后面偶尔可能会出现隔日更的情况,希望大家体谅,呜呜不好意思呀!(磕头)
不过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会日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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