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房的落地镜上。
她练了一个多小时,双颊泛红晕,额间有汗,说话时的气息都是热的,游移在他的脸上,唤起他某种不可名状的反应,“你什么时候醒的?”
氤氲的暖气,都抵不过唇齿交缠时的滚烫热度。
贺司珩声音低哑,覆在她耳边,“刚醒。”
而后,低哑的声音往下,解开她的练功服。
镜子里倒映出,缠绵悱恻的风花雪月。
时间过得尤为漫长,舞房的落地镜,带来的快感和刺激感空前绝后。贺司珩迟迟不肯结束,今兮双眼泛红,瘫在他的怀里。
结束后,贺司珩把她抱进浴室洗澡。
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二人,今兮闭着眼缩在贺司珩的怀里,享受着他周到的按摩服务,忽然想起什么,问:“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去?”
昨晚于素给贺司珩发了微信。
是语音。
贺司珩向来敞亮坦诚,不管是谁给他发语音消息,只要他和今兮在同一个空间里,他都是开扬声器播放的。
于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天鹅颈》第19章19
素说:“阿珩,我让家里的阿姨买了菜,明儿个你回来,做些你爱吃的菜。”
坐在地上看电影的今兮,听到了这条语音。
贺司珩:“嗯,你要和我回去吗?”
今兮:“我才不要。”
贺司珩没强求,“我晚上还有个局,回家会晚。”
今兮眼睫颤了颤,她没问他这个局里有谁,也没问他局里有没有女的,声音似沉在满池的水里,沉闷的,提不起劲儿的,“知道了。”
半小时后,二人从浴室出来。
贺司珩在衣帽间穿衣服,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因为在医院上班,一年四季都是衬衫,衬衫袖口往上折,露出的手修长,手背脉络分明,绵延如山峦。
他抽出一件大衣,今兮说:“这件不好看。”
贺司珩:“你喜欢哪件?”
她指着一件深蓝色的羊绒大衣,说:“这件。”
于是贺司珩把手里的大衣放回原处,拿起她指过的那件套上。换好衣服,他就离开了。今兮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
酸奶和三明治。
她一贯的搭配。
吃了几口,她把三明治扔回盘子里,无端开始找茬:“怎么这么难吃?跟悦江府的菜有的一比了。”
这一天,今兮的手机震不停。
都是周橙的消息。
无一例外,催今兮到悦江府。
周橙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今兮都有种,当初要不是四年前她在酒吧借着生气的那股劲儿撩拨贺司珩,贺司珩估计会被周橙追到手。
今兮叹了口气。
她把手机开静音,扔在舞房一角,专心练舞去了。
心无旁骛的练完舞,她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正好见到保姆提着菜进来,准备做晚饭。
今兮和贺司珩不喜欢住家保姆,他们两个人太随性,家里有别人有些放不开。说来说去,这房子还是太小。
因此,保姆只在一日三餐,做菜前到,洗完盘子后离开。
保姆和她打招呼:“今晚做萝卜排骨汤怎么样?”
今兮说:“不用了。”
保姆微楞:“你们是要出去吃吗?”
“嗯,”平时不在家吃,贺司珩会提前和保姆发消息知会她一声,这些琐事,今兮是从来不参与的,她有些抱歉,“我临时约了人,忘了和您说了。”
“没事儿,那我明天给你做萝卜排骨汤。”
“好,麻烦您了。”
“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保姆把菜放进冰箱,她还得打扫家里。今兮先她一步下楼。
地下车库,贺司珩有四个车位。
三个车位停他的车,他常开去上班的是辆黑色宝马,最低调也最朴素,就连车牌也是常见的蓝底白字。
剩下的一个车位,停的是今兮的车。
今兮的车和贺司珩那辆宝马是一个型号,只不过,他的是黑的,她的是白的。
她坐上车,开出地下车库。
晚上六点半,周橙的电话打过来。
今兮刚好停好车,将车熄火,显示屏上,carpy结束,她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不等她开口,周橙先声夺人。
“你知不知道悦江府的车位多紧俏?我给你占了一个车位,好多人没找到车位,看我一脸不爽。”
“谁让你给我占了?”今兮解开安全带,忍不住,笑。
“……”周橙好一会儿没说话。
悦江府的车位是在室外的,冬风料峭,吹在耳边如冰霜刮耳,周橙穿得不多,站在空车位上瑟瑟发抖,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鼻音,“你真的在家休息吗?贺司珩和别的女人相亲,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今兮下车。
车自动锁定,车灯闪了两下。
她踩着双高跟鞋,绕过一辆车,停在一个空车位前。
她看着面前的女生,眉骨往上抬了抬,声音不高不低,不带任何一丝情绪,“谁说我不在意?往后看。”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和空间里传来的声音莫名重叠。
周橙下意识往后转。
今兮取下耳边的手机,按断通话。
她脸没一处肌肉在扯,只是眼里隐隐约约出一抹笑,在幽深的夜晚,被寒风一吹,凛冽,又冷,冷到人骨子里的那种冷。
“——我这不是来捉奸了么?”她眼神轻飘飘,掠过周橙,视线落在悦江府的门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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