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咕咕自信满满。
“就像人类界牛啊、羊啊之类的。如果耐心点观察过的话,它们幼崽成长过程中,左右两边的角,也不一定是同时生出,完全等长的呀。”
“人类幼崽生长乳牙和蜕换新牙时,不也都讲究个先后顺序的吗?”
“真…是这样么?”
老龟爷爷将信将疑。
还是尽心尽职的,为他的小龙公主准备好了上管托园带的小布包。
等到中午时分,和人类妖管部门谈判过一整夜的金龙陛下,携部族诸龙昂首归来。老龟同志将此事,如实上报。
权利陛下表现出来莫大的欣喜。
一众大龙老龙,特地休朝半日,去了千万里外的碧波海岸。清凉海水,沙滩烧烤,搭配日光美浴。美滋滋地团建了大半天。
第二天,白咕咕从睡梦中醒来,额头依旧只有左半边,鼓鼓囊囊的小包。
堆积千年的政事处理完毕,与人类‘公司’的相关事宜,也终得一个比较‘和谐’的说法。
龙谷中,彻底便恢复到了往日的悠闲。
幼崽照旧是要上管托园去。日上三竿,龙王陛下带领他的一群部下,去了北部荒原。
在一望无际的雪山之巅,条条长龙,肆意疯狂的追逐腾飞。
将雪山下藏躲的大小妖兽们,个个吓到屁滚尿流,吱哇乱叫。
第三天,白咕咕歪在等身镜前,闭着眼睛,莫得感情地吨吨吨奶。
老龙带领他的一众手下。
整装完毕,便划破空间,跨越而来。在西方虚海的海面,上上下下进进出出。里里外外都搅和到阴风鼓瑟,浊浪滔天。
无事生非,兴妖作浪。
这才是身为妖龙们,此生莫大的乐趣…之一。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直到管托园中周末,都轮休过了两茬儿,白咕咕终于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长生长生,你当初长角,脑袋上鼓起小包。是一前一后,还是两边一起的?”
清晨阳光正好。管托园的水晶巨树下。
白咕咕叫住了回到座位上去的长生小龙。
从当初脑袋正面鼓鼓囊囊,被龙嘲笑的愚笨形象。到目前现在,两边额角左右对称,嫩生生的可爱小角。长生同学,用了整整一月。
“有没有可能说,一边的龙角先长出来,而后才长另外一边?就像…”牛啊、羊啊那样的?
白咕咕问他。
“没有啊。”
长生啃着爪里的果子,像只小仓鼠般,嘴里塞到满满当当。一如既往地呆呆傻傻。
“窝是在一觉醒来,醒来之后,突然就发现自己的两边额头,肿起来了。父亲母亲他们都说,这是小幼崽们,每条都会有的经历,将要长出小龙角呢!”
“两边都肿的吗?”
白咕咕再次确认。
“对啊对啊,两边同时肿的,也是同时裂开缝隙,长出嫩角的!”
长生十分肯定。
白咕咕突然间,有种将想丧失斗志的感觉。
明明生为全龙族中,最强、最厉害的权利老龙家幼崽。
可偏偏成长过程中每一步,她都远落后于同辈,同年龄段的小龙幼崽们。
再所谓的‘大气晚成’,这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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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是有多大啊喂?!
龙生不易,咕咕叹气。
“唉…”
“殿下为何叹气?”
行灯今日上学,也赶了个大清早。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白咕咕差点被吓一大跳。
“没、没什么啊…”
倒是你,差点没给我吓到。
行灯才看穿出她的窘迫,连连歉意说:“抱歉抱歉,吓到殿下了?”
白咕咕摆摆爪子。
并无所谓。
这条嫩青小龙,于是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将目光移向拱形大门的方向,“殿下可知,被绿龙长老治疗后,重新休息过两周。小满她,今天来上学了。”
呀,来上学了?
白咕咕看过去时。一身锦毛的软糯小鼠,肩挎小包。正穿过拱门,小心谨慎地挪着步子。
往角落边去寻到一张桌椅,坐了下去。
周围闹哄哄的幼龙崽们,仿佛同时被按下暂停键般,静静滞愣过半晌。
近二十双龙瞳,紧紧盯住这只本体看来,似与他们并不类同的‘杂血’小鼠。
从她进门,到她坐在课桌前的那一刹那——
而后呼啦一声,全围了过去。
“小满小满,你之前为什么要逃学翘课?”
“逃学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跟随人类的猎妖人一起,去了人界?”
“被在脑袋里面种上那种,可以被监视到的糖…什么片的,难道不会很疼?”
“笨蛋,是新片啊,哪有什么糖片!”
“为什么叫新片而不叫旧片呢?”
“人类的东西,总是这样的奇奇怪怪…”
一众小幼崽们,一条一句。内容不同,但同样质问出的语气,几乎快要将她小满都淹没过去。
“再者说来,难道南骨阿姨对她你不好吗?龙谷中的生活还不够好吗?”
“虽然我们都是小幼崽,但小幼崽们都应该懂得的道理——”
灼炎校霸为代表,一只龙爪捏起火球。
因愤怒而龇出口的两只尖牙,十足像似在威逼龙的样子。“身为幼崽,就应该听从大龙们的话,不可以顽劣,不可以任性,更不可以离家出走!”
“红龙阿姨为了小满你,这么多年来,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四处周游。”
“小满说不习惯幼崽们喜欢的可口果实,红龙阿姨就花费好大好大的心思,终于才找到那种红彤彤的果实。”
“小满说不喜欢夜晚睡的羽毛绒毯,红龙阿姨就西北边的荒漠草原,花费几年几年的搜集珍贵绒草。”
“小满想要的东西,红龙阿姨哪怕乘着夜色,私下交流去拜托其他的龙们,也一定会帮小满弄到手去…”
小黑龙也同样的想不明白。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为什么小满还要隔三差五的,离家出走?!”
一群或盘或卧,龇牙咧嘴,语气凶恶着的奶龙们。
简直要将小鼠周边,零碎仅有的几分空间,尽数侵占剥夺。
势单软弱的锦毛小鼠,哆哆嗦嗦埋着脑袋,蜷着身子。到底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灼炎看不惯眼了。
他一只龙爪狠狠拍在小满的桌上。
“喂,问你话呢,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哑巴了?”
“之前上课抢答午龙园长的问题时,难道不是她小满一答一个准?”
“奶黄殿下之前也说不出话来,但她都是通过小木板写出来的。小满你是不是也要借用一下奶黄的木板?”
虽然他们中大多数的龙,并不能够辨认齐全最最基本的文字……
不知哪条比较‘热心’点的小龙。
她还是挥起爪子,冲这边扬声道:“哎,奶黄殿下,你之前写字板呢?借给小满用用?”
白咕咕:……
校霸行为,勿cue我。
被一众小朋友们,大大眼睛集体盯住的滋味儿……
白咕咕默了片刻。
她从龙尾巴中,摸出两只甜甜的红果。
飘忽几晃,拨开众龙崽们围堵到水泄不通的圈子,挤上前去。
大大方方将爪中红果递了过去,“吃果子吗?”
一如当初还在龙堡中庭的阔叶树下。
锦色的皮毛,微微抖颤了下。
滚圆一坨的油炸麻球包中,摇摇晃晃迟疑着,伸出两只小小的爪子。
接过她手中的果子。
顿了片刻,小鼠她偏靠尖尖的脑袋,从锦毛球中探出。
嘴边须须动了两动。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小满小声嗫嚅着问。
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刷满一只小幼崽的好感度?
答:两只果子即可。
白咕咕甚有心得。
中午课间休息的时间较长。
管托园中小幼崽们都约定好了。将盛装满各种果子食物的竹筐,直接搬来了水晶树下。大家盘坐两圈,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边吃午饭,边听小满她,提及到有关于她的过去——
那是在东荒森林外围的一片岩沼边。
一座名为‘腐木’的低矮山内。生活着灰鼠一族。
如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种族一样,鼠族内部的阶级分划,同样十分的明显。最高等的灰毛鼠王,带领着他的一众王公亲眷们,生活在矮山内部,深深的地洞中。
其余同族的灰鼠,连同他们的家人,一同捡拾蒿草,挖掘地洞,牢牢拱卫在矮山外围。
远离矮山,几乎快要贴近岩沼的地下。
生活着一只孤零零的锦毛小鼠。
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亲朋好友,都有哪些个鼠、或者哪些的妖。
生为幼崽。
她所能做到的,仅仅也只是在夜晚降临。鼠族的大鼠们,会带着小鼠,蹿出沼泽,前往东荒森林这片丰饶富足食物宝库中,搜寻采集到他们一天的食物时。
混在一众不大相熟的灰毛小鼠间。
捡拾起他们丢掉的烂果,或者几块难吃的生肉。
没有鼠在意过她,更从来没有鼠主动会搭理过她。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枯燥又乏味。
偶尔在阳光明媚的某天。当温暖又刺眼的太阳光线,透过林沼间的荆棘,照射在她的地洞口处。
这只名为‘小满’的锦毛小鼠。也会升起某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别的小鼠都有的父亲母亲,为什么,我没有?
世界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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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没有父亲母亲的幼崽。可是我的父亲母亲,到底在哪里?
难道我是…沼泽潭里蹦出来的?
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一直持续过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
一条通体赤红的骄傲长龙,降落在这片矮山之巅。
她硕大冗长的身形,从沼泽边的荆棘上空,一直延续到远方的深林。她健硕的龙爪,将整座矮山都踩在爪下。
“呃、咳咳。我来此,是为寻找一只幼崽。一只,或许拥有着我族血脉的…后裔。”
红龙的声音,如雷鸣电闪般直侵入耳。整个灰鼠一族,都被她威严凌厉的龙语,给吓趴在地洞中。
不敢吱声,不敢违背,瑟瑟发抖着。
无父无母的小满,被鼠王及其一众部下,推出做了这条红龙久久寻找的‘幼崽’。
离开生活多年的矮山沼泽前。
锦毛的小满,看清楚了。
从来不缺珍稀宝物的巨大长龙,龙尾一甩,倾倒出来大堆大堆的金银财宝。
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鼠王贵族们,他们喜笑颜开,千恩万谢着。
“能够得到龙族大人的垂怜,这孩子,是多么的幸运和令鼠艳羡啊…”
鼠族大鼠们如是说道。
锦毛小满被带回了龙族,一个名为‘龙谷’的美丽山谷。
这里的一切,不同于之前在湿暗沼泽中的生活。这里充满了鲜花,草地,和灿烂到近乎刺眼的阳光。
这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香甜的气息,食物,也都是温热和新鲜的。
只是早已习惯在泥沼中摸爬打滚的小鼠。
她有些惶恐,和不知所措。
红龙是一条自由肆意的龙。
她为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回到的幼崽,能够舒心,安好的生活在龙谷中。
她远出龙谷,避开族龙们。从灵界各地,搜寻回来适合幼崽食用的果子和食物。
“只是,只是她越对小满好,小满就越觉得,心中有愧…”
管托园的水晶树下。
锦毛小鼠低低地说道:“因为,红龙的南骨,南骨妈妈她…”
严格意义上讲,从血脉的关系上讲,“根本,根本并不是小满的曾曾曾祖母啊!”
……
第64章
……
“啊??”
水晶树下盘卧的小幼崽们, 几乎同时间瞪大了眼。
“小满不是红龙阿姨的血脉吗?”
“那为什么南骨阿姨会对小满这样的好?”
一众幼崽们纷纷迷惑。
生而为龙,他们从一出生起,就生活在龙谷中。被一群大龙老龙们, 悉心教养, 保护的很好。
幼崽龙的思维认知中,龙谷中叔伯阿姨们,是一个层面。自己亲生的龙爹和母亲,却又是另外一个层面。
叔伯阿姨们是同族长辈, 能够在危险来临时刻,尽全力的保护好他们。但唯独只有爹爹和母亲, 近乎完美的血脉相承下, 他们会不计代价。满足好小幼崽的一切愿望。
但从未听说过的,有哪条龙, 会无缘无故, 将一只别族的幼崽带回龙谷。对一只外族的幼崽这般的好。
“像南骨阿姨这样,即使血脉隔阂过七代,却依旧将小满捡回龙谷来抚养的。着实少见。”
行灯知识广博, 由他补充说道:“一条龙血的传承,过五代后,大都会被别妖的血脉掺杂混合, 变得不再精粹纯正。当然,这也正是我们寻常所说‘血脉感应’的最低限度。”
五代过后,龙祖关于自己孙孙辈的幼龙崽子,血脉感应就已经足够的微弱了。
所以龙族中普遍所承认的, 也仅仅只是五代内的小幼崽们。
“可是, 南骨阿姨她还是成功感应, 并找到了小满啊?”
小水蓝凌依旧迷惑。
她想了想, 说:“若然依靠能否感应到的血脉力量,作为龙崽和外族崽的划分。南骨阿姨她,身为红龙的感应是不会出错。那小满的话,理当便就算是我们同族的小幼崽呀。”
“所以说,元老会长老们最终同意,让小满做为一条幼龙崽崽,留在龙谷中,也是有因可循咯?”
小伙伴们议论纷纷。
“难怪啊…”
“明明是个七代,居然也被允许留下来…”
处于议论中心的小满,却摇了摇头。
“南骨妈妈她,是感应不到我的存在的。”
“…感应不到??”
“为什么啊?”
这话一出,当即便像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如果并非能够感应到。龙谷外领域,是那样的宽广辽阔。茫茫妖海,万里深林,南骨阿姨她又是如何找得到你?!”
灼炎急躁的脾性展露无遗。
“如果南骨妈妈感应得到的话,那么当初从小满出生,到在鼠族的沼泽中生活。已经过去有很久很久的一段年月。”
为反驳这条暴躁小龙的说法。小满急红着眼:“依照龙族护崽的标配。若知晓幼崽日日生活在那样阴暗潮湿的地洞中,南骨妈妈她怎么可能不在第一时间赶到!”
白咕咕回想起来。
当初自己尚在人界时,远在灵界龙堡中沉睡着的龙爹,一觉醒来,便立刻感知到她的存在。
他撕开界门,精准无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身为红龙,南骨阿姨也绝对并非是,有意拖延着不去找寻幼崽。
所以,唯一可能解释的——
南骨阿姨她,是真的感应不到小满,这只孙孙孙女辈幼崽的存在。
“严格来讲,小满与红龙的南骨妈妈,并非一脉血亲。南骨妈妈的妹妹,绯龙的南歌。”
小满认真说道:“她才是小满祖辈往前的曾曾曾祖母。”
“……”
一草地的小幼崽们,都惊呆了。
“龙族隔五代后,血脉感应都已经够呛。南骨与南歌,之间还隔着道姊妹的关系…”
白咕咕同样十分的震惊。
当年骄傲出色的绯龙小姐,自成年后便孤身一条,离开龙谷。去寻找独属于自己的无价珍宝。
那时,正处于仙魔乱战的混沌时期……
一年,两年。
十年,二十年……
战争终得结束。
自那以后,绯龙,便消失了行踪。
血脉感知的结果,是这条热情奔放爱自由的年轻长龙,最终死在了人妖仙魔混战的沙场。随烟沙而散,尸骨无存。
再又过去很多年后,当仙族式微,龙族成为灵界的主宰。
幸存下的大龙老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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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收好利爪,拖家带口,回归龙谷。开始过上平静而无所事事的生活。
清点族中龙口时。
有龙说,这条深红的绯龙,她将自己一生珍爱的宝物,遗留给了最爱她的大妖。
而那位‘大妖’。全龙谷中,没有任何一条的龙,所知晓过他的容貌,他的行踪。
有关血脉的线索,便也断在了这里。
“可是…几千来的岁月流逝,一无线索,二无感应。南骨阿姨她,究竟是怎样…才能够从茫茫众妖中,找寻到小满的踪迹?”
白咕咕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的小满,同样也一脸茫然着,不可思议。
来到龙谷后的第二天。
左邻右舍龙们异样奇怪的眼神中。
元老会的长老传来讯息,邀请她们入内廷。名为晚宴,实则共同商讨小满这只‘别族’来的小鼠幼崽。
“表亲,还是七代以后,怎么可能还算得上我们龙族的幼崽?!”
宴会厅中,语气夸张的二长老瞪大龙眼。好一副十足愠怒的样子。
“小满这样的幼崽,生为鼠形,额间无角。恐怕,即使过一百年后。也无法化龙啊。”
向来稳重的大长老,皱着眉头。
思维灵活,且老不正经的五长老。给出来个相当折中的法子:“南骨若是羡慕别龙家的幼崽,大可以自己寻妖,自己生去。”
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往外族去搜刮,硬拐来别妖的幼崽?
那晚宴会间细节,小满实际早已记不大清楚。
只记得是,向来乐观豁达的赤红巨龙。只身一条,将不善言辞的大长老说到龙须直翘,二长老怼到头顶冒烟,七长老和五长老,眼角抽搐同时,一张龙脸都不知往哪处去搁……
夜幕星辰洒落。
红龙用她粗狞的龙爪,牵起自己新‘争取’来的幼崽。
哼着小调。心情颇好地,沿着坡路,走过青石板的大道。
“红龙大人,为什么能够在茫茫众妖中,找到小满?”
夜色之下,天生习惯将自己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的小鼠。数日以来,终于抬起了头。
她奇怪问道。“从今往后,小满难道,要和一群龙大人们,生活在一起?”
幼崽黑豆般的眼瞳中,满是迷茫。
“虽然,能够见识到这样美丽的龙族山谷,小满是很开心,但是…但是…”
“不是‘大人’,而是‘母亲’哦。”
红龙认真道。像似解释给幼崽听,实则更像是说给自己在听。
“从今天开始,小满就是我家的幼崽了。所以从称呼上,也应该是‘母亲’,而不是那样疏远见外的‘大人’…”
注意到幼崽眼中莫名溢出泪水。
红龙语气焦促了几分:“啊啊啊抱歉,小满刚从鼠族回来,应该还不适应谷中的生活吧?”
所以对于她这位从天而降的‘母亲’,肯定一时之间,还有些生疏和隔阂——
“不过没关系!”
一贯保持有年轻向上良好心态的红龙南骨。
想了又想,试探性问:“母亲,母亲不行的话…不如,试着像人类那样的称呼,叫妈妈?”
“不不不,如果小满觉得别扭的话,或者…也可以先从阿姨叫起?”
“小满本是我家妹妹绯龙,幼崽的幼崽的幼崽…现在却称呼我为阿姨……糟糕,南歌那丫头如果知道的话,该不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揍我吧?”
一连串的碎碎念叨。
这条热烈如火般的红龙,已经拖着她的长尾,来来回回在街道间,打过数十几圈的转转。
“阿姨…”
锦毛的小鼠低下头,喃喃轻语。也似乎在思索,这个称呼对于她的意义。
红龙龙脸上表情,一瞬间变得鲜活,变得因惊喜而泫然欲泣。
稍缓片刻,她调整好心态,重新牵起幼崽的小爪。
沿着石板大道,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啊啊,从明天开始,我也是一条拥有幼崽的母亲龙了!”
“得努力学习,认真研究许多的育崽知识。”
“嗷嗷嗷,还有幼崽专用的小床被褥零食奶瓶…”
红龙间歇性抽风般的唠叨过一路。
不时还会跟幼崽搭话几句:
“小满喜欢什么样的食物?”
“能吃就好。”
“小满之前还交过什么样的朋友?”
“没有。”
“小满的生辰是?”
“不记得了…”
“…那,要不就明天?以后每年的这一天,都算作我们小满的生辰?”
“为什么是明天?”
“当然是因为——今天已经只剩下夜晚的最后一个时辰了啊!”
红龙一脸愤懑:“我们小满今年才过回家以来的第一个生辰,怎么可能仅仅只有一个时辰?!”
这也,太委屈孩子了吧!
星河低垂,路边大块水晶散发柔和的光芒。
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锦毛的小满,默默抬起头。看着身旁牵起她小爪,唠唠叨叨像唱独角戏的火龙巨龙。
心中不禁想到——
真是一条,奇奇怪怪的龙阿姨啊……
可这样一无血脉,二无感应的,究竟是如何找到她呢?
红龙没有直说。
只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没有血脉,没有逆鳞。无论小满躲藏在哪里,妈、阿姨…我都一定会将你找到。”
“因为,我们可是亲人啊!”
“不信的话,小满也大可以重新再躲藏起来,三次、五次、十次、一百次的!阿姨都一定会找到你!”
那天夜晚,璀璨无尽的星辰下,志得意满的红龙。立下了她龙生当中,第一个flag。
下意识回握住红色巨龙粗厉冰凉的龙爪,锦毛的小满,在心中认真地告诉自己。
如果——
这条赤红如火的大龙,她当真能够一百次的找寻到我。
那么,在她找到我的第九十九次时,我一定会,主动一步迎上前去。紧紧地拥抱住她,叫她一声:妈妈。
……
今年,是小满来到龙谷的第二十三年。
在此之前,她已经不同时段不同地点,有过九十八次先例的,用各种方式,各种途径混出龙谷。离家出走,并躲藏起来。
每一次,每一回,她的红龙阿姨,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并找到她。
占星藤上的结果显示。
明天是个天晴日暖的大好天气。同时,也是小满来到龙谷后的,第二十三个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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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天还蒙蒙亮时。
路边花朵尚还挂满昨夜未干的露珠。
小满背起了她的背包,背包中装有鱼和水和果子。离开家门,从龙谷侧方紫竹林,独属于小幼崽们的‘秘密通道’偷溜出了龙谷。
出谷外,沿河道下游御风而行,二三百里外,停驻有一群早起在湖畔捕鱼的鹭鸟。
“鹭鸟姐姐,鹭鸟姐姐,我想去东荒森林的岩沼湿地。一座名为‘腐木’的低矮山下。载我一程,可以吗?”
小满说道。她将背包中所带来的蓝白大鱼,全部转送给了鹭鸟。
鹭鸟点了点头。
几口生吞,收下了这份难得有心的‘打车费’。
乘在鹭鸟大大的翅膀间。一个时辰后,小满回到了她曾经生活过的。
东荒森林。这片熟悉又陌生的,靠近岩沼地边低矮山脚。
往日每当阳光出现时,独属于灰鼠一族的地洞口,每间都覆盖有厚厚坚实的大石板片——充当大门的作用。既能隐藏洞窟,又可抵御外敌。
昼伏夜出的灰鼠们。此刻,应当蜷缩在自己地洞中,呼呼大睡吧?
小满是这般想着。
可呈现在她面前的场景——
家家户户洞口大敞,作为重要门板的大石板块,却被轰炸粉碎,随意丢弃在路边。荆棘结成,用以阻挡森林中大型妖兽涉足沼泽的‘路障藤墙’,也被拆分到七零八落。干枯已久。
矮山周遭,静悄悄的,察觉不到任何一只灰鼠的气息。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小满跌坐在地。有些难以置信。
灰鼠呢?
都去哪里了?
明明在她当初离开时,来自龙谷的巨□□,将山一般的金银财宝。当做谢礼,赠送给了灰鼠一族……
“灰鼠一族?”
路过的蜗牛伯伯背着重重的壳。
随口提及:“据说啊,大约十多年前吧。这片富饶广阔的森林中,不知哪处传来流言,说灰鼠一族居住的矮山中,埋藏有许许多多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灰鼠这种弱小无力又畏光的鼠辈,竟能积攒并拥有这等天大的财富?
一时间,震惊了森林中无数双听闻传言的耳朵。
结果不言而喻。
从森林之外,或者更远的远方,闻讯赶来的‘耳朵们’。带着武器,扛来大铲,将灰鼠居住的洞穴,搜刮过一茬又一茬。
“鼠王呢?”
小满问。
“鼠王啊…谁知道呢。毕竟现在的东荒森林,也找寻不到任何一只灰鼠的踪迹了。”
蜗牛伯伯摇着触角,渐渐走远了去。
小满放下来她的背包,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
灰鼠一族的下落,与她无关。灰鼠鼠王的命运,同样与她无关。
她所在意的,仅仅只有——
今天是她做为龙谷中幼崽‘诞生’的生辰。
她的妈妈,红龙。一定会准备好一大桌的丰盛晚餐,准备好一份大大的惊喜,来庆祝她的生辰。
同样的,也是她第九十九次‘离家出走’,躲藏起来。
红龙妈妈她,一定会在清早起床后,发现到她的‘消失’。
然后一定会四处认真地寻找过一整天。
最后在日落时分,仿佛早已知晓地点的捉迷藏般,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边东荒森林的洞穴,是她与南骨妈妈,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妈妈她,一定会找到我的。
一定会找到我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一身锦毛的小鼠小满,在岩沼地附近,来来回回转悠过许久,终于找到她以前居住过的洞穴。
她猫下身子,抱着背包,一挪一挪地挤了进去。
在龙谷中生活,让她也成长的圆润不少。明明以前还挺宽敞的地洞,现在挤进去后,有些昏暗,更有些狭小。
就在这里,先藏好了。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等到天黑,天黑之前,妈妈就会赶来,接我回家……
而我,一定会抢先一步,扑进她的怀中。告诉她,从今往后,小满一定会做一只听话乖巧的好幼崽。就算被旁龙们指指点点也无所谓,一辈子无法化龙也无所谓。
只要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小满的家。
她怀中的背包里,装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板子。
午龙园长这周末布置的作业,一如既往还是板沙念画。
这块木板上,画有她用灵力描绘而出,南骨妈妈最美丽的一瞬间。
“今晚日落之前,我会将这幅板沙画,连同‘妈妈’这声迟来的称谓,一同还赠与她…南骨妈妈…”
小满喃喃着说。
木仓械的声音,打断了她香甜美好的梦。
留蓄长发,穿着布衣短衫的人类面孔,出现在她用周边捡来碎石,随意遮掩起的洞穴口处。
“这什么物种?”
中年男人略显惊讶的低沉嗓音。
在他周围,一同前来的同伴们,还在各怀心思地生拉胡扯。
“切,原以为到这腐木山,就能大发一笔。谁知道,早就被搜刮到比猴屁股还干净!”
“说什么灰鼠敛财,灰鼠富有,灰鼠洞穴里藏金银珠宝。我看啊,都是扯淡。”
“空荡荡的洞穴,连根鼠毛也没捡到…白跑一趟,白跑一趟喽。”
“这个地洞要再没有收获,我就直接撂手,回家不干了…咦,这什么物种?!”
很显然,这位行走在前列的同伴。同样发现了地洞深处,眼前一丛干枯的茅草堆中。圆滚滚地挤着一只体形硕大的…锦毛老鼠。
“这是,灰鼠吗?”
有人难以确信地问。
其中见多识广的‘带队人’,清清嗓子,站出了身。
他从兜中,摸出一张小小的明信卡片。
“在来灰鼠居住的矮山前,我们应该就已做好了灰鼠的财宝,早被洗劫一空的打算。这次的目标,是灰鼠。”
“经我们‘那边’同伴们的研究,灰鼠这种妖类,跟对面影院里曾爆火过的某个角色,十分的相像。对面老板发来命令,说要我们尽快弄个小十几只过去…”
“叫什么龙鼠,龙兔?”
“是龙猫啊…很出名的。光是单凭这个名字,就一定能够乐晕对面一大批的富商小姐们,相信很乐意为了它买单。”
“啧,财宝没找到,反倒又干回了捉妖的老本行。”
扛木仓而来的猎妖人们,骂骂咧咧抱怨着。
“对面人也真是奇怪,放着好生端端灯红酒绿的日子不过,非得来我们这边寻求新奇。连这些丑陋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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