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身为骨科大夫,他骨节颀长,有种凌越常人的美。
瞳孔微缩,直挺的身躯下意识地向后倾倒,他在有意规避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法回答你。”
平静的心绪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孙溪亭悄然笑笑,“我明白了。”
一时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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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菀托了许多人才见到闻迁,两人相约在一家高档餐厅。
少年时的闻迁万众瞩目,是校园里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而现在,瑰宝熠熠生辉,比起读书,他当前的荣耀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师兄,你好。我是季菀。”
本着职业习惯,季菀递出一张名片。闻迁创立的风投公司叫‘识玉’,某种程度上,他们依然是同行。
闻迁今日穿着打扮十分正式。
白色衬衫外面罩着一件黑色马甲,西装搭在手肘上,额前刘海侧分成逗号形状。
此款发型很好地将他修饰成韩系男主。
加之深邃的轮廓,冷逸的眉眼,俨然一副气质精英模样。
季菀客套过后,看着他在对面款款落座。
“季菀?你好。”
闻迁没打算客套,他手上的腕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时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季菀开门见山,“你还记得初濛吗?”
“初濛……”
听到这个名字闻迁眉头一蹙,陷入思考。
季菀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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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启,慢条斯理地说:“虽说都是陈年往事了,但有些事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初濛现在过得很不好。因为当年的事,她迟迟过不去心里的坎。如果你能帮个小忙,我想她会很感激你的。”
“……季小姐,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
思绪整理完毕,闻迁瞬间保持清醒。对季菀的态度亦发生了改变。
季菀不以为意,“江明月,我不清楚这几年你有没有再跟她联系。当初那件事是她一手策划的,初濛也是受害者。初濛没想叫人教训你,她对你有好感还来不及,断不会让人伤害你。后来在酒吧,你走之后,发生了更疯狂的事,初濛和我们班的……”
“季小姐,陈年旧事无须再提。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活在当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闻迁甚至没看一眼端上来的鸡尾酒,直截了当地说道:“抱歉,开车不饮酒。我不喜欢这种酒精滋味。”
“闻——”
季菀话落在半空,他就果断地出了餐厅门。她火急火燎地上前去追赶,一双棕色皮鞋抵住了她的脚尖。
“季菀,我回来了。”
周遭的喧嚣戛然而止,耳边只剩横刀立马的光影火石。季菀心房有电流滋滋穿过,不消几秒蔓延全身,令她神瞑闭塞,如醉如痴。
她愕然地抬头,瞳孔里的影子几度与年少时的高度契合。她不可思议地锁定着眼前的面孔,失神过后,卷而翘的睫毛禁不住打颤。
“溪亭哥?”
孙溪亭颔首,“是我。”
季菀深吸一口气,任凭胸口风浪四起,“你回国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是她埋藏在心里多年,始终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孙溪亭眼梢一抬,看到刚刚那张空着的座位,说:“不进去坐坐?”
季菀讷讷,“好。”
两个人就刚才的话题聊了起来。
“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孙溪亭一坐下便问起闻迁。
季菀粗略地回答:“不算是。他是我们高中的学长,我跟他不是很熟。”
“哦。”
孙溪亭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还是习惯喝酒,尤其是烈性酒饮。
“许多年没有回国,回来都大变样了。小时候在棠林,我记得日子过得十分拮据,完全想像不到长大后的情景会是这样。”
服务员续上一杯鸡尾酒,在他要求之下又换了一杯度数偏高的威士忌。
他话语未歇:“季菀,你也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比以前还要漂亮。怎么样,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久别重逢,季菀虽然不敢抱有幻想,但也试想过跟他相逢的场景。当他实实在在问出“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这句话,她跌宕的心又压抑地沉到水底。
孙溪亭,是她年少时最难以企及的梦,无人知晓。就连初濛也浑然不觉。
“还好吧,我过得没差。倒是初濛,最近出了点难题。”
季菀一刹明白他回国的原因,“你是因为初濛的事回来的?”
“嗯,算是这样。”
从海外到云川,接近12个小时的时差,越洋过海,又足足间隔了十二年。
孙溪亭手执高脚杯的眼神掺杂许多情绪,有怅惘、有回忆、有伤悲。最后全都化为一缕缕愁思,充满着不确定。
“我那么长时间没见过初濛,不知道她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小姑先不说,光祖母那一关就难过。初濛一定认为我不孝,对不起我父亲,更对不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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