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种错付的感觉,再说其实还可以,我也可以穿的。”
“他怎么说你以前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知道吗?你爸爸是很疼我的。我以前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衣服,可是,以前喜欢的现在不一定喜欢,喜欢的不再喜欢了。时间在不经意间改变你,你也只会在触及到才会发现。”淑远甜美的笑容不在此刻,少了那份灵动。
“怎么了?”张淑远被周冉昱这样一问,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走神了。话说,你不是和对你而言相对“生疏”的人相处困难吗?你不应该和我说话磕磕巴巴的吗?”
“我只是对他们不知道说什么,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是我感觉的,二是林云景和我说的。”
“我就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所以不喜欢和不熟的人相处。”
“那你刚刚怎么还……”
“可能说明咱俩有话题吧!我其实如果不说话,就一直都不会说。但一旦说起来,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会一直出水,说个不停。总之,人在熟悉后,行为会越来越大胆。”
“哼哼(没有生气,不高兴的意思)你可真奇怪。怪不得说你没朋友。”
“谁说我没朋友的?”周冉昱语气突然增强。
“激动什么,别激动。说说看有哪些人算得上是你的朋友!”
“林云景,王华嘉,姚献这些都算是我的朋友啊!”
“是吗?”
“是啊!”
“不是吧!”
“怎么不是呢?”
“那你对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呢?”
周冉昱一时答不上来,随后随口说了一句:“你可真懂啊!”
“你是在调侃我吗?”
“不,你别误会,我是真心的。”
“虽然我不信,但我还是当你是在夸我吧!”俩人笑地很开心。“诶,不是我说,你难道真的把我忘啦?”
“若果仔细想的话也能想起来,不过只有碎片,而且并不清晰。你看,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忘了。”
是吗?
“反正我记得特别清楚,特别是我走的那天的情景,我俩都哭得不可开交。现在想想还能笑笑。一起生活了6年啊!我俩这应该算上是最陌生的熟人了吧!”
“你说的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真是毫无印象了,说来也是惭愧。”周冉昱摇摇头说道。“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件事,我一般是不给别人讲心窝子的话的,所以你要好好听哦!”
“真的心窝子话吗?”
“你猜!好啦!我不跟你瞎扯了,我要说了。”
“好,不打扰你了,说吧!”
……
“灯太亮了!能不能关着灯讲?”
“害(语气词),我还以为你要说了呢,居然为这事。”淑远撑起身子,把灯关后,静静的等周冉昱说他的心窝子话。
“我这个人有点怪,就是长久不见一个人就会有对他陌生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我一开始也不清楚,但后来仔细想也确实发觉到一个原因,便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分开后,长久不见,我怕那个人会不认识我,或者认识我却不再跟我亲近,这样只剩我一人熟络,那两人关系熟悉程度不对等,就不好相处了,所以我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看对方是否先对我说话,这样如果他先对我说话,我也就会和他顺势聊下去长,其实我俩就与这样的状况相似。但如果那人不和我交流,我也就不会去与他交流,就算成为陌生人也不在乎,长久下来,就演变成这样。”
“那你经历的离别挺多的呀!”
“说到离别,其实我还有一点,那就是不适应一个人突然闯入我的生活,适应后,又不适应他的离开。我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是个奇怪的。”
“正常呀!因为我们是人,人有感情,自然难忍离别。”
“嗯!一个人久了,就习惯一个人了,就只适合一个人了。那突然相处,肯定会不适应呀!适应之后,又离开那心里是空荡荡的呀!这样的感觉就让我想到狄金森的诗——‘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是,有道理。既然都讲到这了,那我给你讲一个人吧!”淑远说。
“行啊!”
“我爷爷,就是我爸爸的爸爸。”
“我知道。”
“他特别喜欢给别人讲讲一些事情,什么事他都讲,什么历史啊!他遇到或经历的事啊!还有更多其他的,每次一讲就是很久很久,但家里并没有多少人认真听他在讲,有时候连我也听不下去,大家都是很敷衍的态度,都不想听。他就像是在给自己讲一样,仔细一想觉得爷爷还挺可怜的,爷爷也是,只顾自己讲,全然没有想到我们是否想要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后来他死了,死得很突然,因为死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所以谁都没有想到,谁都没想到他会死的这样突然。”
房间蓦的陷入一片寂静,之后淑远主动道晚安,两人就睡了。两人至此不算是应该彼此熟悉的人,而是带有些许陌生的熟人。
他们今天晚上应该会睡得香甜。
人在熟悉后,行为会越来越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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