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绢布,柳鱼绣帕子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李乐容看了一会儿,就见一朵红梅翩然落在了绢布上,他惊奇道“柳鱼哥哥,你绣工这么好”
前一阵子忙谷子的事,他没见过柳鱼绣的那两条帕子。
柳鱼笑了下,问他“你想学吗我教你。”
能自己绣出来漂亮的帕子是挺好的,但
李乐容猛摇头,“算了吧我最讨厌针线活了,让我坐那一个时辰还不如让我锄两亩地”
他到现在缝衣裳都还缝不明白呢
柳鱼动作一顿,复又笑了笑。
“不过。”李乐容把凳子往柳鱼跟前挪了挪,撒娇道“柳鱼哥哥,你绣的这么好看,等你忙完了手上的活,能不能帮我绣个帕子”
李乐容补充道“我有布”
“好啊。”柳鱼问他“你想要个什么花样的”
李乐容这下可纠结了,“秋天绣个秋菊应景,但我看你绣的红梅也很好看。可上次妙妙堂姐给我看的海棠花的帕子也挺好看的”
柳鱼渐渐出神了,不知怎的,他莫名想起了那一对小瓷碗上的小胖鱼。
村里其他人的谷子陆陆续续的都收拾完了,村长开始挨家挨户的过秤算粮税。
李大伯没叫李青山三人回来,人得有信誉,答应人家做工几天就是几天。卖粮食什么时候都不晚,他先拉着板车自己去交了粮税。
村祠堂里也果然如同李乐容所说,紧得很。
这两日据说因为争舂米对都吵了好几架了。
柳鱼也偶尔跟着李乐容去看看。
这日,陈家总算交完粮税了。
何氏这阵子憋屈的不行,因为上次跟李青山家打架的事,村里姓李的都不爱搭理他家里的人了。
家里男人怨他冷着他,儿媳妇因为自己男人被打牵怪何氏没事找事,陈四麻更是怕李青山揍他,每日只敢深夜归家。
不过,卖了粮,手里得了银子,除了老陈头以外,家里不管是儿媳妇还是儿子又对她殷勤了起来。
她飘飘的,走路都带风,也爱扎堆说道家里今年粮食卖了多少银钱。
村祠堂里就是好去处。
何氏昨个儿舂了米,今个儿又来这里磨面。
“我家卖了十几银子呢”他家五个十五岁以上的汉子,授田五十亩,加上棉花种的也多,一年到头刨去自家口粮,可是能撇下不少银钱。
不过算起来,日后分家了,每家情况其实和李青山家差不多,就是人多了,银钱集中在何氏手里,猛一听很多。
村祠堂里其他李家的大娘婶子相互说话,没人稀罕搭理她。
其他姓的心里也不痛快,你忘记早十年家里儿子都没长成的时候穷成啥样了吗
这纯靠种庄稼富的人啊,其实就儿子长成但孙子孙女还不多的那几年。
只被何氏搭话的这个人讪讪的搭了腔,“是吗你家好厉害。”
何氏尤自说着。
柳鱼也提着淘洗好的粟米来了,李乐容跟他一起的,一直问他为什么挑这个时候。
柳鱼这会儿已认得不少村里人了,他叫了人。
李家的大娘婶子或嫂子之类的,少有跟他能这样说话的时候,这会儿都爱跟他唠两句。
何氏推着石磨朝这斜眼,被李乐容瞪了回去。
何氏不忿,但到底不敢在这里说什么,那祠堂里供的还是李家的先祖呢
不过,她有别的法子。
何氏使唤大儿媳妇回家再拿些粟米来,没淘也不要紧。
能多吃些新米,陈大媳妇还有什么不应的,忙不迭的回家拿去了。
何氏又跟一旁的人说话,故意将家里得的银钱说给柳鱼听。
柳鱼掐着这个空,把准备了许久的巴豆粉倒入了陈大媳妇刚刚筛粟米面的簸箕里
当晚,陈氏一家半数以上的人都拉了肚子,尤其是何氏。
老陈头连夜请了大夫。
大夫诊断是吃了不洁的东西。
那没淘的粟米首当其冲
何氏一夜沦为村里的笑柄,大家都说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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