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立刻筹备物资,一定赶在降雪前让各位满载而归。”
阿克朵略显心慌,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低头认怂?
不行不行,那样头曼部的脸都丢尽了,他也张不开那个嘴。
“头曼部使节勿需担忧。”
“既然你认为国书不公,那肯定是本侯思虑不周,使贵邦受了委屈。”
“你放心,秦国一定会给头曼部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庆先前只杀了冒顿一人,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头曼部竟然还能兴风作浪,而且还撞到了他的手里。
这可不是本侯心狠手辣,非要杀你全家。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各部使节签完国书后,在扶苏那里加盖印玺,然后一式两份分别保管。
“吾等这就传信回部族,向秦国运送交易所需的牲口和财货。”
他们怀揣着不同的心事,匆匆告别。
临走时还不忘惋惜同情地多看了阿克朵一眼。
“贵使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五部使节散去,仅剩下阿克朵还站在原地。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头曼部并无不臣之意,请秦国太子明鉴。”
“待国书重修后,本使再来打搅。”
因为无人附和,阿克朵的语气己经软化了很多,试图靠着扶苏来找到转圜的机会。
陈庆轻蔑地发笑。
你这是怎么啦?
先前大放厥词时候的胆气呢?
扶苏是我大舅哥呀!
你找他有什么用?
“秦国会再度与头曼部商榷国书,不会薄待任何一个友邻邦国的。”
扶苏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克朵大喜过望:“那本使就静待您的好消息。”
等他离去后,陈庆叹息着大摇其头。
“先生叹什么气?”
“可是因头曼部使节无礼指责而耿耿于怀?”
扶苏将国书收好,笑着问道。
“非也。”
“本侯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
“死者为大嘛!”
陈庆走过去把阿克朵撕碎的国书收好。
“先生要杀他?”
扶苏下意识想劝几句。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若是头曼部使节在咸阳街头被人袭杀,恐怕要遭受世人非议。
“微臣杀他干什么?”
陈庆肃然地说:“是陛下要杀他!”
“无论头曼部使节怎么污蔑指责,微臣都无所谓的。”
“毕竟世间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他排也排不上号。”
“可陛下乃天下共主,秦国始皇帝。”
“头曼部撕了我国的国书,就是没把大秦放在眼里,就是无视陛下的威严!”
“他不是想要公道吗?”
“想来陛下会给他一个公道。”
扶苏黯然地叹了口气。
他熟悉父皇的脾性,陈庆所说的大概会变成现实。
“殿下怎么又叹气了?”
陈庆打趣道:“微臣再跟你说一句来自后世的至理名言——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如头曼部这等蕞尔小邦,妄图追寻什么公理和正义,那就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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