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继慈没想到许砚谈会说出这样的话。
也没想到,一直在她眼里那么桀骜倨傲,不可一世的砚谈哥在感情里竟然扮演苦苦惦记某人的角色。
见识过他那般神色后的路继慈,也就不再提及刚出口就结束的仰慕了。
然后知道刚刚,她打开门看见岑芙的瞬间。
哪怕这些年曾经在照片上瞥见过有个短暂印象,可还是不如面对面观察,感受对方气质来得直接。
岑芙和许砚谈的结合就宛如一柔一刚,即便内核的那股劲相似,但外在的表现却是不同风格。
不同于许砚谈上来就给人扑面而来的强势和震慑,岑芙就像是一汪水,阅历让她的气质添了沉稳,时而风趣时而温柔的气质能让周边的人很轻易得信任她,喜欢她。
但是岑芙这汪水,可以在煮锅里沸腾暖胃,也可以流入深潭寒冷刺骨。
而面对路继慈,岑芙明显是将自己偏倒向暖热的那一面。
路继慈明显能感受到她的善意,于是才会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这个姐姐。
那件事要不要告诉她呢…
路继慈看着自己身边认真洗草莓的芙芙姐,想着,这两人现在恩爱的也不需要她说出这件事来向芙芙姐证明砚谈哥过去几年有多爱她。
别又让人家白添对自己的芥蒂。
于是路继慈打算把这件事藏住,就当没发生过。
“这个品种的草莓很甜,但是很娇气容易坏,你和妈妈一定要快点吃完。”岑芙把剩下两盒草莓放好,猜测着小女孩的心思,然后告诉她:“你要喜欢吃,我再买让许砚谈送过来。”
所以不要不舍得吃,放到草莓都冻坏了。
路继慈赶紧摇头:“你别破费了姐姐,我自己有钱,我可以自己买。”
岑芙偏头,把装着草莓的盘子递给她,笑着打趣:“还有小金库呢?”
“我在南城的时候做兼职,课余的时候。”路继慈瞧了一眼在外面包饺子的妈妈,跟岑芙说:“姐姐,你先别说,我还没告诉我妈呢。”
“为什么?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她看着小姑娘紧张的模样。
路继慈“嗯”了一声,“我妈怕我又学习又打工累着。”
她补了一句:“我爸走了以后…她就把重心和过日子的盼头都放在我身上了,瞧不得我受苦受累。”
岑芙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她多少能理解师母的心情。
吃苦劳累一辈子了,到老了丈夫没了,走出丧偶痛苦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而这期间,人会下意识去找寄托,师母也就只能把目光放在女儿身上。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腾出手摸着继慈的头,放柔声线:“端着出去吃吧。”
路继慈点头,捧着一大盘子草莓出去了,路过餐厅的时候还给包饺子的妈妈喂了一个。
许砚谈看见她就给师母不给自己,单手掂着擀面杖懒洋洋问:“路继慈,不给我一个吃啊。”
路继慈摇头晃脑装听不见,坐沙发上看电视剧去了。
岑芙走到他身边,用肩膀顶了顶他:“你跟小孩抢什么吃。”
“我花钱买的。”许砚谈斜她一眼,把自己的胳膊往她那边伸了伸,“给我挽一下。”
他里面穿着的薄毛衣,灰色的,袖子总是随着他干活动作往下垂,容易沾上面粉。
岑芙侧着身举起双手给他挽袖子,正好让她看见许砚谈的手臂线条。
师母端着包好的一盘饺子去厨房。
许砚谈一手捏着面皮一手握着擀面杖有规律地转着圈擀压,他的小臂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浮动着漂亮流畅的肌肉纹理。
小臂的肌肉鼓动着,隐含着说不清的性感和力量感,亟待迸发。
她深知自己不是寡欲的人,但在师母家当着外人,光是看见他一个小臂肌肉就忍不住有反y的事实也让岑芙感到羞臊。
许砚谈低头干活,总觉得手臂一阵阵痒,是她的指尖。
他偏头瞧着挽个袖子都慢吞吞的岑芙,开口:“干嘛呢。”
话刚问出口,许砚谈瞄着岑芙的眼神觉得不太对劲。
两人太熟悉彼此身心全部,她一眼他就猜个八成。
他捏着擀面杖的手指稍稍收紧,同时俯身下去,在她耳畔气音问:“怎么今儿白天就想。”
许砚谈故意持着很正经的口吻,实际上这样逗弄她的效果更佳。
“是不是快来例假了?”
岑芙躁动的心情被他这一句逗瞬间沉了下去,她伸手在他紧邦邦的腰上掐了一把,以示警告。
许砚谈还不罢休,余光扫了一眼没在关注这边的路继慈,用鼻尖去蹭她的耳廓亲昵。
然后用只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等回去的。”
岑芙红着耳朵挽袖子帮着一块包,噎他一句:“闭嘴吧你…流氓。”
谁跟你等回去的!
把手里的面皮都擀完了,许砚谈跟着一起把剩下的肉馅都包了,他包饺子的手法是跟师父学的,利用手大的优势,两手一合一个饺子就在掌心成型,又快又牢。
他专注眼下,心里却都在旁边人身上。
许砚谈哧一声,声音很轻,沙沙的:“也不知道谁真流氓。”
很明显,点她呢。
岑芙投去一记眼刀,手里握着面皮,挪过去用胯撞他一下。
结果只换回来他一声偏为爽朗的笑声。
岑芙不太会包饺子,因为跟别人一起做这件事的经历太少了。
所以她就看两眼师母,看两眼许砚谈,自己埋着头摸索着方法,虽然包出来的饺子不太好看,不过她高兴得很。
客厅电视放着东方台前些年热播的综艺,又吵又闹的把原本冷清的家里撑得满满当当,再配着做饭的烟火声音。
盆里还沾着水珠的草莓,只会更甜。
五副碗筷,四个人吃。
继慈也是偏内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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