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吃到知府家的瓜,又惊又怕,真是超刺激的。
知府两口子不合,婆媳不合,婆婆死得不寻常,他还惧内……
屋里,姜昉从开始的皱眉,烦躁,到麻了,心平气和地习惯了外面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她边缝合边跟器灵吐槽:“阿树的爹娘这都什么狗血……不过,阿树是苦尽甘来了。”
治好手还成了官二代,这次段黑茶是无心插柳干了件好事。
器灵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它有些忧心地说道:“阿树要离开了吗?小白怎么办?”
姜昉:“那得看阿树想怎么办。”
缝好最后一针,用纱布层层包裹起来,再把现场清理干净,医用垃圾给回收了。
天色已经到了傍晚。
外面似乎打累了,两方人马泾渭分明,拉开距离但眼神还在隔空撕扯。
下人们都鼻青脸肿,最惨的是贾管事,从最初的人模狗样变得面目全非。
贾管事缩在余知府身边,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揍就揍吧,揪着他一个人揍,算咋回事?
村民们已经赶出去了,都被警告别乱说话。
大家唯唯诺诺地点头,各自散去。
只是回家的脚步不由自主越来越快,重大八卦哪里憋得住啊!
姜二倒是想留下来,寻思蹭点知府大人的好处,被蔡老太给拖走了。
万一那个阿树被姜昉给治死了,跑都来不及!
周大毛倒是留了下来,被余知府和盛氏问了很多话,吓得他腿软,结结巴巴说着阿树的事情。
得知儿子靠乞讨为生,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盛氏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狠狠拧住,疼得窒息。
姜昉打开门,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二姐!”
姜小妹一把扑过去抱住她的腰,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迸出来。
罗慧娘和姜大微微颤抖,都不敢开口,阿树还活着吗?
也就段玖神色不变,因为他看出姜昉从容淡定,好像这样的治疗,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听到声音,余知府忙看过去,做好了看到绝色美人的准备。
段玖相貌如此出色,想必他的娘子也……
“鬼嗷!”
盛氏吼道:“你闭嘴!真是俗不可耐!”
余知府缩成鹌鹑,又看了看段玖那张脸,啧啧,这是一朵鲜花被牛粪淹了……
盛氏看向姜昉,声音顿时变得颤巍巍的:“姜大夫,我儿子……”
“手术成功了,但他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他们听不懂手术什么意思,但儿子还活着,这个还是懂的!
“那、那我可以看看他吗?”
“可以,不要碰他的手。”
盛氏跌跌撞撞跑进去,余知府紧随其后。
贾管事顿时跟打了强心针似的,浑身都不疼了,他可是立了大功啊!
正要跟进去,就被健硕仆妇一脚踢了个狗吃屎,然后背上一沉,被人踩着过去,差点吐血。
余知府激动地吼声传来:“是我儿子……我一看他的脸就知道……我余沛德的儿子!”
再看那双手,裹着纱布看不到,但在姜昉的允许下,他万分小心地摸了摸,捏了捏,感觉到了十根指头是分开的!
这是御医都没有的神技啊!
余知府眼珠闪了闪,露出一抹略带谄媚的笑:“姜大夫,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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