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兵作战,本就应在不断的运动中捕捉战机。遥想当年,蒙古骑兵征服东欧之时,不也是在持续的进攻试探中寻觅机会吗?怎能因遭遇一点挫折便选择退缩?
于是,沙俄人再次从后方大规模调动物资,在山谷环绕、地势险要的克孜勒套建立起大本营。随后,派遣骑兵在严寒刺骨的天气中对华族的整个西北防线展开袭扰。
这一次,他们将进攻的重点锁定在了布哈拉的北部防线上,试图以此撕开华族防线的突破口,为后续的大规模进攻奠定基础。
在遥远的西欧,其他列强们也在密切关注着华族与沙俄之间这场惊心动魄的冲突。英法等国犹如一群心怀叵测的旁观者,此刻正弹冠相庆。他们盼望着沙俄人下场参战,已然盼了许久。
亚历山大二世此前给他们开具了长达一年多的空头支票,结果八国联盟在次大陆被华族打得节节败退,颜面尽失。
英国人更是日日盼着沙俄出兵,满心希望他们能够牵制华族的兵力。曾经,他们还忧心沙俄会过于强大,妄图在沙俄与华族之间维系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如今华族的崛起速度实在是太过迅猛,尤其是其扩张的步伐,简直令人咋舌。这地球上,现如今除了非洲和欧洲,在其他大陆上几乎都能看到华族势力的身影。
更为关键的是,华族人口众多,且增长速度快得惊人。
华族的政策相较于欧洲那种资本至上的贵族政治,显得更为均衡合理。
华族在建立之初,便以自耕农作为自身的统治基础。自耕农们一旦拥有了充足的农田,便能爆发出巨大的生产力。
随着物质基础的不断提升,他们生育的意愿也会变得极为高涨。故而,在华族的家庭中,生育五个以上孩子的情况屡见不鲜。很少有家庭仅仅生育一两个孩子。
照此速度发展下去,只要一二十年的光景,华族的人口便将突破十亿大关。而当下,全世界的人口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亿。众多洋人的有识之士已然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纷纷撰写大量关于华族威胁论的文章,极力营造出一种对华族的恐惧仇恨氛围,同时还不间断地对本国的民众进行洗脑,妄图使他们更加仇视华族。
在这样复杂而又艰难的外交环境下,容闳的工作变得异常棘手。
他只能困守在几个相对友好的中欧国家,平日里出门之时,都不得不带上大量的安保人员,以防不测。
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隐匿在胡光镛的庄园之中。这座庄园位于慕尼黑的郊外,原本是一座防御严密的城堡。庄园里的仆从皆是从华族本土带来的,忠心耿耿,为容闳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风港。
“胡掌柜的,还是你清闲自在啊,无需抛头露面便能将工作处理妥当。哪像我们这些外交官,动辄便成为他人发泄不满的对象。”容闳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向胡光镛抱怨道。
胡光镛却只是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地回应:“所以我这辈子注定只能做个为他人打工的掌柜,而容先生您却能够在庙堂之上大展宏图。”
“嗨,人这一辈子啊,所做的选择当真至关重要。一旦走错了岔路口,人生的轨迹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若不是有元首的引领,我或许会在家乡沦为一个被人唾弃的二洋鬼子,被视作异类,又怎敢奢望成为一名外交官呢?”容闳感慨万干地说道。
“呵呵,可不是嘛。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像我们这种无根漂泊的商人,最终的归宿更是难以预料。不过这并非是我们个人的选择,而是华族已然开辟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而我们恰好有幸目睹,进而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路。”胡光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感慨。
“胡先生说话听起来文绉绉的,倒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呢。”容闳笑着打趣道。
胡光镛并非是在卖弄文采,实则是在巧妙地铺垫。他轻轻为容闳续上一杯茶水,继续说道:“容先生,元首所规划的这条道路,不光是我们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还需引领更多的人一同前行。你可知,北边的那位铁腕先生前些日子来找过我了。”
“哦?”容闳顿时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按常理而言,他身为华族的公使与全权代表,这些政治人物若有要事相商,理应先与他接洽才是。所以,听到胡光镛提及此事,容闳难免感到惊讶。
他深知胡光镛是元首的心腹之人,与国内的通信渠道同自己一般畅通无阻。那么,会不会是元首授意对方前来与自己商议何事呢?这个谜底,唯有胡光镛自己方能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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