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赫雅把那串珠带解下来,顺着谢桀的脖颈,系了一圈,留出了一截,就绕在指尖。
像一个项圈。
“被我抓住了。”她低声道。
谢桀的眼神愈发幽暗,猛然用力,将阿赫雅抱起,抵在墙上。
他微微向前,低着头,声音很沉,喑哑带着欲色:“那你抓紧点。”
既然牵住了猛兽的缰绳,就不要再放开。
他重重吻住阿赫雅的唇瓣,指腹按着她的后颈。
床头的药罐不知何时,已经被拂得滚落在了地上,与散乱的衣衫丢在一处。
日头已经沉了下去,在夜色里,一切暧昧绞缠都成为被默许的结果。
汗水打湿了发梢,将紧贴的肌肤浸入莹润。
直至虫鸣高响,直至冷暗的月光从帐顶透进来,洒在身上,笼出一片皎白。
阿赫雅紧闭着双眼,任谢桀将自己打横抱起,落入温水之中。
“你知道我的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吗?”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腰肢的酸软让她只能懒散地倚在池边,朝谢桀挑眉问。
谢桀沉入水中,把她揽入怀里,声音餍足:“什么?”
他们身在北戎,自然没有了小池一般的汤泉,只剩下一个堪堪可以坐下两人的浴桶。
有些拥挤,却足够亲密。
很不错。
谢桀抽出一点空隙,决定在回到大胥之后,让御造处打一个。
阿赫雅揪住他的脸,斜斜睨他,眼角还带着未消净的媚色,让谢桀的手指又止不住地收紧了几分。
“神山上,有一头白鹿。”她说,“传言白鹿在山顶的天池畔栖息,在它长居之处,有一株丹果草。”
“我本来想为难你一二。”阿赫雅忍不住挑眉,“毕竟你从前对我,实在有够坏的。”
谢桀的目光暗了暗,微微低下头,在阿赫雅的耳畔亲了一口:“嗯。”
“是很坏。”他毫不留情地批判从前的自己,仿佛前世跟他并不是一个人,“怎么罚都不为过。”
这已经是轻飘飘揭过的结果了。
谢桀在恢复记忆的那个晚上,一边摩挲着菩提树下自己刻下的文字,一边质问过自己千百次。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心上之人?
那个时候,他的内心几乎被不安与绝望笼罩。
他没有把握,阿赫雅会原谅自己,第二次骑上千里马奔赴北戎时,他其实做好了准备,将这条命折在这里。
大胥已经有了太子,即便自己身死北戎,帝师与钟赫等人依旧可以扶持着稷儿长大,教养他成为一个明君。
幸好幸好。
谢桀紧紧抱着阿赫雅,似乎要将她揉入血肉之中。
幸好幸好,他能够失而复得,在这一世就弥补上自己的一切过失。
阿赫雅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靠在谢桀的胸膛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累极了。
谢桀没有再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将她抱回床榻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而转身,离开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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