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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凳上,元止的思绪越发迟缓。
他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白皙纤长的手,伸手握住。
林织正想将他扶起来,却不料天旋地转,他忽地被压在了石桌上。
所幸他先前就将吃完的碟子收回,只是酒壶还未收进,随着晃动滚落到了石桌的边缘。
“师兄,真的不要再晃了,我有点晕。”
元止呢喃,呼吸落在了林织的面颊上,眼中一片茫茫。
少年的身材高大,无间山虽冷,他的体温却格外高热。
林织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语气带着些纵容的温和:“元止,是你醉了。”
元止因面上温度略低的手心感觉到了舒服,抬手覆盖了林织的手背,用面颊又蹭了几下。
“师兄,我可以亲吗,就像之前那样。”
元止想要便问了,若是师兄还是摇头也没事,他下次再问就好。
若是不问,怎么知道师兄什么时候会答应。
被师弟以下犯上的青年似乎在思量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师弟,你该休息……”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停在了唇边。
元止的轻咬着林织的锁骨,犬齿细细碾磨过白皙轻薄的表皮,自下而上的,亲过脖颈,留下一个个痕迹。
少年没有章法的急切贴近,含住了师兄温软的唇。
在石桌边缘酒壶终究还是摔落在地,饮用它的酒客显然已经品尝到了让他更加目眩神迷的甘甜滋味,以至于它做陪衬也不够格了。
林织被亲的动了情,自然也感觉到了腹部痕迹的滚烫。
果然,这麻烦的情毒,只要在他有想法或者有他人的灵气撞入他身体时,就会立刻发作。
不知不觉衣衫依旧有些散乱了,林织被完全抱在了桌上,于无间山忽地落下的雪间,看见了剑尊病弱清俊的眉眼。
剑尊司掌无间山,这地界内发生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神识。
在此时此刻,他终究是忍不住现身了。
林织藏匿起眼底的笑意,他还以为他要亲自前去。
林织撑着手坐起,面上故作几许惊慌与难堪。
毕竟他可是当着师叔的面和他的亲传弟子厮混,更别说他明知自己身负咒术。
“随我来。”
庭砚看着青年泛着不正常红意的面庞因他的到来而苍白了些,并没有出声斥责,只是向来平和的眼眸宛若寒潭,不见波澜。
醉酒的元止已经失去了意识,林织知道这是庭砚的手笔,他让元止在桌上趴好,拢着衣衫匆匆跟着庭砚离开,还不忘回头用木灵气在元止的周身覆上一层结界,隔绝飘落的雪。
一时间山峰的狂风呼啸到声音尖锐,大雪飘扬落下,又让温度低了几分。
一踏进庭砚的洞府,外边的冷意便被隔绝了。
“师叔,弟子知错。”
林织低头认错,按照弟子礼,他要是认错,恐怕得跪下,不过林织也没有这么全情投入,床上跪趴便就得了,其他时候倒没必要。
庭砚转身,看着连声音都不自觉发颤的青年,望着他泛着淡粉的耳垂,轻轻垂眸。
“去玉床上。”
庭砚运起灵气布阵,内府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掩唇轻咳了两声。
青年似乎是被他的咳声惊醒,走到了床边。
庭砚提醒:“衣衫。”
“我已寻到了解咒之法,无需担心,只是步骤繁琐,需要时时祓除。”
庭砚并不提自己看见了什么,也不说这咒为何又起,只是平和又冷淡地说着解法。
林织的神智还算清醒,心里有些诧异。
找到了解除情毒的办法?可是柳碎青不是说此咒无解,除非脱胎换骨换魂重生么?
不过能解倒也是好事,随着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到时候怕是不需要外界刺激情毒也会频繁发作,早点解除祸患也好。
他倒也不担心祛除了情毒要怎么在他们之前周旋,这东西也不过是为他的计划添了点香艳的趣味,又不是主要的手段。
于是他道:“多谢师叔。”
这声道谢并未掺杂水分,可谓真心实意,比演出来的情绪更加诚挚。
庭砚见他欢喜,默默不言。
林织解了衣袍躺在了暖玉床上,腹部的赤月颜色绯红,弯弯的月牙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庭砚的手掌按在了上方,注入着灵力,催动因咒术而生的淡粉色灵气充盈,而后再进行抽取。
青年的肌肤带着绵软弹性,仿若上等宣纸,在灵气催动下,脖颈下的红痕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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