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忠看了杜格一眼,点了点头道。
杜格几人同时停下脚步,看向了掌柜。
冯云杰问:“查到了什么?”
冯忠转向杜格,问:“二爷,这位少侠看着脸生,是不是……”
“这是咱们府里的太上长老七先生,天魔的事就由他主持。”冯世义瞪了他一眼,道,“不用瞒着他。”
“冯忠见过太上长老。”冯忠连忙向杜格抱拳,恭敬地道。
“客气了,冯掌柜。”杜格笑笑,“说说天魔的事吧!”
“说来也巧了,那天魔正是咱店里的小二王三。”冯忠道,“前些天,王三感染了痨病,郎中说救不过来了,在家等死。昨天晚上,府里来人探查的时候,我就把他的情况报了上去。
结果您猜怎么着,王三活蹦乱跳的,正拉着邻居小丫头调情呢,连咳都不咳嗽一声了。重病,飞速康复,一切特征都符合天魔夺舍,所以,他们就把王三抓回来了。
不过,那家伙嘴硬,死活不承认自己被夺舍了,只说家里路过一个游方郎中,给他扎了几针,病才好的,还嚷嚷着让我们去庙里找大师给他驱邪。结果,左邻右舍谁也没见过那个游方郎中……”
“王三现在在哪儿?”杜格立刻提起了兴趣,打断了他问。
“点了穴道,在客房关着呢!”冯忠道,“家里点名找的人,我可不敢把他放跑了。二爷,这天魔是不是真的,一个痨病,说好就好了,这事儿我怎么琢磨都觉得邪性……”
“冯忠,你这碎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少说两句废话,带我们去见王三。”冯世义也打断了他。
“二爷,这边走。”冯忠憨憨一笑,紧走两步,在前面引路,“黄字七号房,最里面一间。二爷,我做事您放心,黄字房平时没什么人住,保证别人救不走他。我不仅给他点了穴道,还给丫绑上了,公鸡血、黑狗血、糯米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
冯忠一路碎碎念,把众人引到了黄字七号房,掏钥匙打开了房门:“二爷,王三就在里面。”
“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儿交给我们,你去前面忙吧!吩咐厨房给我们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冯世义受够了冯忠的唠叨,等他打开房门,便忙不迭的要赶他走。
“早准备妥帖了,二爷,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冯忠站着没动,一直往房间里看,“二爷,您得让我留下啊,让我见识一下怎么鉴别天魔,以后再遇到了,我自己也能处理啊!”
“留下吧,掌柜的是自己人,他对王三的情况更熟悉。”杜格随口维护了冯掌柜的尊严,才往房间里看去。
一个约莫十八九岁,店小二打扮的少年五花大绑被丢在了床上。
床头真放着一碗糯米,一桶狗血,和一桶鸡血……
杜格一头黑线。
好么,这货还真把天魔当鬼怪处理了!
察觉到房门被打开,王三拼命蠕动,想抬头却抬不起来:“掌柜的,掌柜的,是你吗?您可算来了,我真不是天魔,您就把我放了吧,我不该病好了还不来上工,求您了,放我出去吧,我憋不住了……”
杜格几人走进房间。
王三的声音戛然而止:“你们是谁?”
冯世义一言不发,过去按住了他的脉搏,片刻后,抬起头道:“精气十足,脉象柔和有力,不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七先生,天魔夺舍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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