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对于云初这一帮人来说,就是一根鱼饵,丢出去之后,不论是谁咬了鱼饵,最后都会被李治这个渔夫所收割。
云初想要的是时间,自己还能说话算数的时间,他想在这个阶段尽量的多做一些自己能做,想做的事情。
毕竟,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再无遗憾的死去,这是任何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当权者最美妙的死法。
胜利就在眼前,云初不想半途而废。
清晨起床后,云初瞅着我i绕着大雁塔乱飞的鸽子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寂寞。
昔日朝夕相处的老友,如今虽然居住在洛阳这个不远的城池里,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此时此刻,就连信都不能多写。
一股势力一旦变得庞大了,就必须进行分割,否则,就像后世的垄断企业一样,一定会被国家问罪的,这个道理不光是云初懂,温柔,狄仁杰也懂,只不过,他们理解这种事情的方式跟云初不太一样,史书上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可以借鉴。
长安对于大唐官员,以及大唐人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只要来到长安,他们就一定会被长安的各种氛围,文化所包裹,最终在长安这个咸菜缸里腌渍之后,变成长安的风味。
要说长安的风味有多正宗倒也谈不到,这是一个允许多元化存在的城市,允许有好人,坏人,清官,贪官并存的一个城市。
不过,他们做事的方法却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会变成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在长安,只要是有利于经济发展,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事情都可以做。
也只有因为利益至上,为了利益人们才会绞尽脑汁的琢磨出一条条新的可以前进的道路。
可持续发展很重要。
云鸾精精神神的出现在父亲面前,施礼后就准备继续去第二作坊研究他的显微镜。
“这些天,去第二作坊的人多吗?”
云鸾道:“五天前,太平拿着那道腰牌带着雍王殿下去看了火炮。三天前,武氏兄弟拿着那面腰牌去看了火炮,昨日里,洛阳来的几个北门学士也去看了火炮,估计今日里还会有更多的人进入第二作坊去看火炮。”
云初沉吟片刻道:“就没有人去看望远镜,显微镜,火枪,以及那些蒸汽勾连装置吗?”
云鸾笑道:“那些人只看火炮,对别的毫无兴趣。”
云初叹口气道:“你看,这些人有多么的可笑,明明身入宝山却只看最粗陋的石头,小鸟儿,他们连可以飞天的飞艇都视若无睹吗?”
云鸾道:“雍王去的那一天,飞艇作坊特意飞起来一艘飞艇,太平好奇,雍王说不过是晋昌坊的孔明灯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云初道:“每年风从辽东吹起的时候,自辽东至长安只需六日,每年西风起的时候从高原到长安只需四日,北风起,南风起,也是如此,这还是飞艇在自然风时期的运用,一旦飞艇有了动力,我大唐广袤的国土将不再是羁绊我们统治的阻碍,广袤的国土只会成为我们的财富。
第二作坊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对大唐的发展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唉,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呐……”
云初叹息一声,就让云鸾去上差了。
他今天也很忙,楼观台那边的辩论会终于落下了帷幕,佛门,道门正式将山门立在长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佛门这一次在长安下了重注,在原有的六十一座寺庙的基础上,准备围绕长安再修建五十座寺庙。
道门也同样很看重长安,他们决心将很多道门宫观从深山老林里迁徙出来,并且准备以张天师一族为宗门在长安设立道门总坛。
其余如,清真教,景教,摩尼教,袄教也似乎在积极的准备扩大寺庙,扩大自己的影响呢。
云初很是欢迎这些教派入驻长安。
反正,当长安成为宗教斗场后,这就意味着长安,也就是大唐,对这些宗教的诞生地有着天然的关注度,或者说,有着天然的管辖权。
在大唐,神权君授已经是一个普世认知,在别的地方一般都是君权神授,或者是政教合一,只要大唐足够强大,四舍五入之后就可以认为,大唐皇帝就是普天下最强大的神。
这一点大唐朝廷已经有了动作,李治这个以前的天子变成的现在的天皇,武媚这个皇后也变成了天后,这就是大唐朝臣们在为统治宗教做的一些准备。
当年太宗皇帝在贞观九年,景教主教阿罗本来到长安,给了他不错的礼遇,准其传教,并为其建寺,恐怕就有这方面的考虑。
现在,大唐远比贞观年间强盛,对宗教的开放度更高,只要不是邪教,都可以落户在一些特定的城市,比如长安,比如洛阳,比如泉州,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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