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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向两位老教授,神情有些尴尬:“您们看...“
杜教授放下茶杯,笑道:“整件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这错明显不在东来嘛。哪有饭点这样对待客人的。”
旁边的张教授也帮腔:“就是,我看我们还是留在这里,也好帮东来同志作证,饭什么时间都能吃,我老头子很久没有凑热闹了。”
这哪里是凑热闹,明显是要帮李东来出气。
杨厂长也正有此意,缓缓坐到椅子上,摆出一个大马金刀的坐姿,嘴角微微勾起。
“放心吧,我身为东来同志的上级领导,绝对不会让他受委屈。”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
何况他老杨是能够跟李副厂长那样的奸猾之徒斗得旗鼓相当,能是老实人?
这次聚餐是杨厂长招待两位老教授的,被人就这样搅和了。
这面子不找回来,以后他就没办法出门了。
就这样,酒馆内的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静静等待范金有和街道办同志的到来。
此时的范金有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喜滋滋的带着公安同志和街道办干部向小酒馆奔来。
李东来你这小子,敢为徐慧真那个小寡妇说话,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等你被公安同志抓到笆篱子里,我一定会亲手为你捆上绳子。
嗯,到时候,再找机会狠狠踹你两脚!
美滋滋啊,美滋滋!
还没走到门口,范金有又碰到高兴事了,差点蹦起来。
他看到徐慧真在两位街道办同志的带领下,正从对面走了过来。
大步走上前,冲着徐慧真冷笑:“好啊,徐慧真你竞争不过我,就私下找人偷袭我,这下子被我抓了现行,你就等着跟那个李东来一起蹲笆篱子吧!”
说完,他还狠狠的啐了两口吐沫。
徐慧真一脸茫然。
偷袭?李东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正在家里伺候两个孩子,突然被街道办同志拉了出来,说是小酒馆出事了。
当时她心里咯噔一下,小酒馆是她家的百年祖业,就相当于她的命根子。
徐慧真之所以会在跟范金有的争斗中,选择退让,就是为了让小酒馆能继续开门营业。
现在竟然出事了,那岂不是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觉得就算是死了,到了下面,也没办法同列祖列宗交代。
于是,她把孩子放在床上,交代大宝看好二宝,连袜子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来。
路上她一直追问街道办同志到底出来什么事情。
街道办同志只是奉命请她,哪里知道啊。
就这样一路上她心悬在半空中。
现在范金有的话,又把悬在半空的心踹进了马里亚纳海沟,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装,你这女人啊,就是天生会演戏!”范金有觑见徐慧真的神情,不屑地撇撇嘴,倨傲的说:“现在我已经把樊主任和公安同志都请来了,等一下审问清楚后,看你还怎么装!”
樊主任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好了,不要在这里争吵了,还是赶紧把事情搞清楚。”
徐慧真心情忐忑的跟着几人进了小酒馆。
她一眼就看到了李东来坐在正堂中央,周围食客们伸着脖子围着他。
也不知道李东来了说什么,食客们不时的鼓掌,欢呼。
此刻的小酒馆内完全是一副和美的画面。
听到脚步声,画面就像一块镜子般摔在地上化为碎片,食客们一下子沉寂下来,脸上的喜色也被愤恨代替。
他们齐齐回过头,用鄙视的眼神看向来者。
范金有对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冲到李东来面前,指着他大声喊道:“樊主任,就是这小子刚才打了我!您赶紧让公安同志把他抓起来。”
樊主任上下打量李东来,中山装,四个兜,铜扣子,看上去像个小干部。
他心里隐约有了底,额头轻轻皱起。
轻“咳”一声,走了过去,身子微微弯曲前倾,声音和煦:“这位同志,我是正阳门街道办的主任,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你要袭击小酒馆公方经理范金有同志。“
袭击...徐慧真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是说过让李东来帮助她夺回小酒馆的话,但是没让他打人啊!
范金有这个人小肚鸡肠,就算是说他一句难听话,他都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现在揍了他,那还不等于是把自己往笆篱子送?
完了,徐家的百年祖业,这下子全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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