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把桌子敲得邦邦响:“老易啊,每户五块钱, 这不合适吧?”
阎埠贵虽身为三大爷,现在全部精力都在收废品的事业上, 对四合院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压根不上心。
可他又不想放弃三大爷这个位置,没办法今天只能让阎解放带着于莉先顶班了。
对于贾旭东残废的事情,阎埠贵虽然讨厌贾张氏,还是觉得应该捐款。
只不过,易中海上场就定下基调。
要求三位大爷一起说服众人,每家每户必须捐五块钱,这实在是出乎阎埠贵的预料。
棒子面1毛钱一斤,五块钱能买500斤棒子面了,真当住户们都是冤大头?
“老阎,我也知道有点多,不过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昨天晚上旭东媳妇来找我了,他们家现在是一贫如洗,连棒梗的学费还欠着。工厂里的补偿还需要个把月才能下来,旭东受这么重的伤,人快奄奄一息了,总不能不吃营养品吧。”易中海也知道这个钱太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他有点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秦淮茹,为贾家募捐一百块呢?
早晨的时候, 做了一夜梦的易中海才醒悟过来。
意识到接了一颗大炸弹。
四合院总共也就二十多户人家,要募捐够一百块, 每家至少应该出五块。
五块钱足够一家老小一個月的菜钱。
易中海知道难度很大, 只能让阎埠贵和刘海中一起帮他说服住户们。
“我看你呀,就是被秦淮茹迷住了,当年秦淮茹进到四合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阎埠贵冷哼一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让我参加大会可以,但是让我出面说服住户们,我做不到。”
“你....”易中海站起身,伸了伸手,见阎埠贵脚步没停的出了门,只能又坐了回去。
他把殷切的目光投向刘海中:“海中,老阎掉进钱眼里了,现在心思已经没放在四合院上了。我只能指望你了,你这些年虽然只是二大爷,为大院里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
“下个月咱们轧钢厂就要开始职工技能考试了,你当了这么多年七级钳工,也应该进步一下嘛!”
刘海中本来也决定让易中海自己玩。
开玩笑,那可是五块钱啊。
就连每个月工资78块钱的他都不舍不得,更别提那些住户们了。
可是听到职工技能考试,刘海中的屁股又拧回到了椅子上。
这些年,他心心念念两件事。
一件是当官。
一件就是成为八级钳工。
当官受限于文化水平,显得遥不可及。
八级钳工就成了他实实在在的目标。
每个月多二十多块工资暂且不说,重要的是这个名号响亮啊。
每个八级钳工都是轧钢厂的宝贝疙瘩。
易中海为啥能在上班时间到处转悠,连车间主任都要哄着他,就是因为他是八级钳工。
可是,轧钢厂的技工考试要求严格。
刘海中这些年疏于锻炼,业务早已荒废。
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逼数。
连续参加了五次考试,都以失败而告终。
听到易中海的话,他那双小眼睛一下子都亮了。
“老易,我这水平,自己心里有数,虽在车间里也是数一数二,但是...”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满怀期望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中笑道:“技工考试,技术水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综合能力嘛。尤其是要搞好跟老师傅的关系。今年我可是听说了,部委正在忙着筹集鞍山那边的新工厂,抽调不出人手,于是把钳工考试交给了咱们轧钢厂举办。你想啊,这种高难度考试,是不是需要我们这些八级钳工老师傅把好关。”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等会在大会上支持你,你就会在钳工考试中助我一臂之力?”刘海中瞪大眼。
这家伙到底是个蠢货。
这种犯错误的事情能说得这么明白吗。
易中海伸手扶额,低声说:“咳,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算了,没必要说出来。还有,你支持我,是为了帮助咱们大院里的邻居,是为了团结群众,不是谋取个人利益。”
“明白,明白!”刘海中喜得合不拢嘴,点头哈腰。
心中暗暗骂一句:这老东西真是当了裱子,还要立牌坊。
两人商谈好详细对策后,就出门去了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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