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样式雷是修过宫殿的大师傅,手艺高超,多出一点钱,也是值当。
都像阎埠贵这么算计的话,谁还敢给他装修房子呀。
阎埠贵刚花了那么多钱攒自行车,心里正心疼着,想着要尽快把这些钱挣回来。
见提议失败,眼睛一转,又想到一个好主意。
“东来,要不,让小妹也睡过来吧。我让阎解娣睡在你三大妈身边。”
“这个要明天问一下小妹。”
这时候,阎解成已经把被子都抱到了堂屋里,李东来也回到自家屋里,抱来了被子。
第二天,李东来吃饭的时候问起小妹晚上睡哪里,李小妹表示坚决要跟何雨水姐姐一起睡。
得知消息的阎埠贵很是失望。
为了挣更多的钱,再加上有了自行车,他决定要扩大业务范围。
而李东来在上班的时候也把暂住在阎埠贵家的事情,告诉了丁秋楠。
丁秋楠当即表示要让李东来去丁家住几天。
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李东来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还没结婚就住在老丈人家算怎么回事?上门女婿吗?
而且,在阎埠贵家住得还算开心,每天早晨三大妈就早早的起来把饭做好了。
吃完饭,连碗都不用刷。
当然,用的是李东来家的棒子面。
不过现在李东来每月工资110.5元,也不算太在乎。
医务科的工作和李东来预想的一样,相当的轻松。
将近三天时间,只处理了一件‘医务纠纷’案件。
最后查清楚还是误会一场。
日子就这么在平淡中过去了。
直到周末,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床头,李东来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呻吟声。
“哎吆,疼死我了,老太婆,你轻一点吧。”
“疼,你现在知道疼了?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会受伤?”
...
呵,阎埠贵一位老教师,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真稀奇。
李东来推开门走出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阎埠贵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着血渍,右眼眶乌黑,跟中了面目全非脚似的。
破眼镜本来已经断了一条腿,现在另外一条腿也断了,只能用绳子挂在脖子上。
“三大爷,您这是碰到劫道的了?”李东来开玩笑道。
“嘶...吸溜....嘶...”阎埠贵白他一眼,“你猜的还真准,就是碰到劫道的了!”
李东来瞪大眼睛,这年头还有人敢劫道,活的不耐烦了?
他提醒道:“那你怎么不报告给派出所?”
“我想着那几个小伙子只是一时冲动,一旦被抓进派出所,关进笆篱子里,那一辈子就完了。”阎埠贵讪讪的说道。
对于阎埠贵的解释,李东来是一点都不相信。
在京城,遇到歹人找警察的概念已经深入民心。
就连朝阳大妈看到形迹可疑的人,都会去居委会报告。
被抢了,竟然装作无事发生,这明显很可疑嘛。
果然,正在给他涂抹红药水的三大妈看不下去了。
劝道:“老头子,东来又不是外人,你就跟他说说。”
“你挨打这件事不算大事,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以后不能去收废品了,那麻烦就大了,咱家还指望着你赚的那点钱过日子呢!”
阎埠贵犹豫片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阎埠贵并不是捡废品,而是收废品。
他把从居民家里收来的牛皮纸,书本子,酒瓶子和破铜烂铁清点打包后,卖到废品收购站,从中赚取利润。
京城收废品的,大多已经划分了地盘,领头的是几个青皮。
以前阎埠贵步行收废品,收不了多少,那些青皮也不在意。
现在他鸟枪换炮,骑上自行车了。
好家伙,有时候运气好的话,一次能收几百斤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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