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淮茹被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眼眶中眼泪豆子滴溜溜打转。
这幅戚戚苦苦的样子,让傻柱怒火中烧。
“贾家老太太,我想着你是棒梗的奶奶,才特意来接你。”他拉起架子车就要走,“你既然不坐,那我就走了。”
这下子,贾张氏害怕了。
这里距离四合院足有十五里地,只凭双腿走,要走到啥时候。
“唉,谁让我是个好婆子呢,就不难为你们了。等一下,天要热起来了,赶紧拉车。”她猴子般的窜上架子车,勉为其难道。
见贾张氏肯上架子车,秦淮茹抛给傻柱一个感激的眼神,也坐在了车尾。
傻柱拉着架子车,迈力的向四合院走去。
这年头,京城道路不平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架子车压根没有减震。
贾张氏身子都快颠簸得散了架,捂着腰连声嘟囔:
“傻柱,你这小贼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老婆子我腰疼嘛!”
“傻柱,你咋跟你那老爹一样,心眼那么坏呢!”
“傻柱,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难怪当年何大清要抛下你,跟寡妇跑了。”
...
架子车拉着两个人,本来就很重,傻柱累得气喘吁吁的,后面还有贾张氏在那里骂。
很快,他心里憋了一肚子怒火。
好,你嫌颠簸,我就拉快一点,专捡坑洼的地方走。
傻柱像头野牛似的,拉着架子车,大步向前走。
前面正好是一个长下坡。
傻柱奋力的拉车,等感受到后面的冲击力,再看到长下坡的时候,已经刹不住了。
架子车“嗖”的一下,就沿着下坡冲了下去。
只要慢上两步,傻柱就会被架子车撞翻在地。
没有办法,他只能架着架子车的两个把,拼命往前奔去。
看到架子车不受控制,贾张氏吓得小脸煞白,也顾不得骂了,双手紧紧攥住车帮。
秦淮茹一颗心脏也提到喉咙眼,浑身直发颤,当看到不远处的小桥时,秦淮茹连声惊呼:“傻柱,桥!桥!快拐弯啊!”
傻柱当然也看到了桥,但身后传来的冲击力,让他没有机会扭动架子车的车把。
就这样,一辆架子车载着一个大娘,一个小媳妇,直直的往小桥怼去。
架子车前面还有一个脸色吓得煞白的汉子。
眼见距离小桥越来越近,似乎已经看到石板上的斑斑青苔,傻柱急中生智,膝盖微弯,一个侧扑,跳到了路边上。
他不顾被擦伤的胳膊,大声喊:“小秦姐姐,贾家大娘,快跳车。”
这时候,架子车上的两人才惊醒过来,意识到马上就要车毁人亡了。
秦淮茹年轻一些,正好坐在架子车尾部,眼睛一闭,抱着头就跳了下来。
贾张氏比较胖,胆子也小,只会高声喊着:“秦淮茹,快救我,救我...嗝...”
“咔嚓!”
说时迟,那时快。
架子车直直的怼到了小桥的石栏杆上,车上的贾张氏被甩进了小河里。
“噗通”“咕嘟咕嘟”
傻柱和秦淮茹忍着疼痛,冲了过去,站在河边。
河水不断冒泡,泛起一道道涟漪。
傻柱怔怔地说:“这样,就死了?”
是啊,这么简单就死了...
秦淮茹心中先是一喜,旋即那颗心直落深渊。
她现在可是跟傻柱在一起。
一旦贾张氏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贾旭东不会放过她,街道办也会调查。
介时,就算是能证明整件事情就是意外,贾旭东也会跟她离婚。
秦淮茹虽嫁到了贾家,但根据户籍管理规定,她没有取得城镇户口,也没有粮本。
离婚后,她只能回到秦家沟。
不,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费了那么大功夫,就是为了从农村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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