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天在宫园里,夜黑风高,江缨什么都没有看清。
记事起,江缨就从未像现在这样亲近男子。
贺重锦合上双目,她便也准备睡下了,片刻后他再次睁开眸,忽然问她:“缨缨,有一件事令我疑惑,至今都没有问过你。”
江缨:“什么?”
“你与赵纲尚未定亲之前,赵纲在朝中为赵恒之物色门当户对的官家女眷,以此扩大在朝中的权势。”
“况且,以赵恒之母亲的为人,我想她断不会轻易许诺你正室之位,江家是握有赵家的把柄吗?”贺重锦望着江缨,继续道,“即便赵家误以为那晚在宫宴的人是赵恒之,顾及探花郎的声誉,但我想,以赵家的权势和赵家的手段,压下此事并不难。”
闻言,女子杏眸渐渐黯淡了下去。
贺重锦并不知道赵家的确有能力矢口不认,以权势威胁江家,但江缨怀了孩子,并且误以为是赵恒之的孩子,出生之后,模样理所当然会越来越像赵恒之,所以为了赵恒之的名声,赵家无论如何都只有认了江缨这一条路。
有孕之事,她还没有告诉贺重锦。
皇京之中除了赵府,无人知道那夜之后她有孕的事,而贺府的聘礼早已经送到了江府,这门亲事已是板上钉钉,赵家忌惮贺重锦的权势,断然不会轻易将这件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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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意外怀了权臣的崽》 10、夜谈(第2/2页)
出去。
贺重锦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再者,如果他知道她打算怀着孩子嫁到赵家呢?
届时,是她对不住赵恒之,还是对不住贺重锦?
见江缨久久不说话,贺重锦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子或许有难言之隐,于是将怀中人抱得紧了紧,转移话题:“过几日,我带你去宫中拜见太后。”
“拜见太后?”
“不止太后,陛下、贺家人,都该知晓这件事。”贺重锦道,“顺便,向陛下求一道赐婚圣旨。”
江缨:“.......”
贺重锦:“怎么了?”
江缨笑笑:“没事,到了那天,我让红豆好好打扮,万一在太后娘娘和陛下面前失了体面就不好了。”
成亲一事,贺重锦果真是一点都没打算瞒着旁人,也不给自己留一条悔亲的路。
那么她呢?她该不该告诉贺重锦腹中孩子的事?
过了一会儿,江缨想通了,她做好心理准备,决定告诉贺重锦:“夫君,那晚我从宫宴回到江府,最开始的一月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前段日子爱吃酸食,呕吐不止.......其实是害喜。”
身旁一片沉默,江缨抬头看去,贺重锦疲惫地睡着了,看得出来他很累,呼吸变得沉重,不再均匀。
不得不说,白日里无论是什么人,是何身份,夜间都会卸下所有,沉入夜里的静谧。
看来今日是没机会告诉贺重锦了。
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喜是怒?是凶是吉?
不过,大概率会勃然大怒吧,毕竟她要怀着孩子嫁进赵家去做私生子,甚至还合计着打掉。
唉,认了亲爹后,这孩子就变得格外金贵起来。
*
第二日,侍女提醒贺重锦该去早朝了。
他自己穿戴整齐,临出门时看向塌上熟睡的女子,江缨睡得正香,只是姿势不太对,她整个人趴在那里,头却又侧着,两条纤细的腿一直一弯,导致呼吸时频频打鼾声。
贺重锦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黑靴踩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将江缨的奇怪睡姿调整过来后,轻轻盖上被子。
他想,如果江缨醒来后发现昨晚睡成这样,或许会放在心里很久,不能被她知道。
“江娘子没醒的时候,别靠近房间,府外备一辆马车,方便她出行。”
侍女行了一礼:“是,大人,对了,以往大人在外处理公务,不用午膳,晌午只需备江娘子的一双碗筷,还是......”
贺重锦想了片刻,道:“两双碗筷,我尽量日日回来,你告知刘管事,成亲之事选在吉日,不要草草了事。”
“奴婢知道了。”侍女忍不住夸赞,“大人对江娘子真上心啊,奴婢还以为大人只关心朝政之事,对男女情爱一窍不通。”
贺重锦没再说下去,径直出了房间。
他的确一窍不通。
自从成为人人口中的权臣贺大人,贺重锦为太后排除异己,肃清朝堂,扶持少年登基的皇帝,除了朝中事,其余的不曾有过他想。
他无父无母,无人教他礼仪,除了太后,也无人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他更不懂身为女子的夫君,怎样做才能合女子的心意。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文钊看出贺重锦有心事,于是问道:“大人在想什么,不是已经找到江娘子了?”
贺重锦问:“文钊,你觉得缨缨如何?”
这还是贺重锦第一次问文钊关于命令以外的问题,文钊仍旧像以前一样担心在言语上有差池,整理了一番道:“回大人,江娘子饱读诗书,多才又多艺,不像属下,大字不识几个,只会武功。”
“那你觉得,我如何?”
文钊一惊,连忙道:“大人位高权重,是群臣表率,在属下心里自然是好。”
此刻文钊的内心:贺大人怎么像个女子一样?变相地想听旁人夸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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