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亮起,林清樾满足地带着自己塞得满满的胃坐下来,在书案前正大光明地掀开了今日还未曾有空拿起过的话本,《史剑仙成仙记》。
梁映扯了扯嘴角也没闲着。
坐到林清樾对面书案,映着烛光拿起墨条粗粗研了磨,提笔写下三个字。
——自讨书。
但就是这三个字之后,很久都没有后续。
林清樾往上瞥了一眼,见梁映神情意外凝重,没忍住笑意。
“可需要帮忙?”
梁映挑眉,“堂堂世家公子还会写自讨书?”
世家公子林樾自是不会。
可林清樾在暗部时,因着一身反骨,写得可谓是信手拈来。
“没写过。”林清樾面不改色说着谎,“但是想来多是一些自谦自贬的句式,应不难写。”
梁映狐疑地看着烛下公子。
片刻后,一份由林清樾口述,梁映誊写的自讨书新鲜出炉。
梁映看着上面华丽的词句,不免蹙眉。
“一看就知晓不是我能写出来的。”
林清樾转头粗看了一眼那歪七扭八的字迹,非常确定。
“一看就只能是你写出来的。”
梁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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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明月在窗》 17、第十七章:自讨书(第2/2页)
林清樾看了看天色,“好了,快要过了学录定好的时间了,你快去交了吧。”
学录和教谕们的住处和学子们正相反,在书院另一侧的松鹤居。
正是晚膳时刻,松鹤居里不见多少人。
梁映没有找到玄英斋的学录,只看到厅堂里处,青阳斋的掌事教谕李之望坐在书案后俯首,似在研习经典。
“李教谕,这是我的自讨书,放在此处了。麻烦您待我斋学录或者邵教谕回来后,转达一声。”
李教谕没回话,但梁映见他点了点头,应该也是知晓之意,没有多打扰。
低头拜过后,梁映转身离开了松鹤居。
须臾,又一抹烟青色学服踏进松鹤居。
冯晏直奔朱明斋掌事教谕舍房,可敲了半响也无人应答。他并未甘心,索性在松鹤居里随便逛了起来,等人回来。
这一逛倒叫他发现了件有趣的东西。
冯晏拾起压在茶壶底下的信封,指头在墨迹上微微蹭了蹭,新写不久的梁映二字稍稍花了些许。
梁映。
冯晏记得他,是不入流的玄英斋中的最后一等。谁能想到那蓬头垢面下,还藏着了那么一张狐狸面孔。便也就是他,在刚刚的乐课上,和林樾一唱一和,助长了玄英斋的威风。
不过到底是败絮其中,这才开学几日便写上自讨书了……
“咳咳,谁在哪儿呢?”
冯晏被冷不丁响起的问询吓了一跳,匆忙把手上的信纸藏到身后。
“李教谕,我是朱明斋斋长,在等我斋教谕回来,有事相商。”
李之望打了个哈欠。
“噢,那你等着吧,这睡得我骨头疼,我得回房了。”
冯晏望着李之望迟缓从书案前走出来的身影,忽然问道。
“松鹤居这会儿,除了李教谕谁都不在吗?”
李之望困顿得不行。
“都去用膳了,谁晚膳的时候来找人啊。”
冯晏唇角提起,手心的信纸转了转掖进宽大的袖中,冯晏俯身拜送。
“教谕慢走。”
-
林清樾翻完《史剑仙成仙记》最新卷的最后一页。
屋门口传来响动。
“回来了?”
梁映甫一推开门,屋内烛光便在他身前被夜色浸冷的地板上散下一道暖色。这道暖色缓缓铺开,他略一抬步,便将他整个人都纳入其中。
“嗯。”梁映转身拉着上门。
“咦,你怎么采了云苔?”林清樾一眼就瞧见了梁映手心藏的几朵嫩黄色小花。
这个时节,云苔正盛,山野随处可见,浓烈地开放过后便会结成菜籽,取籽成油。对于文人骚客而言,云苔不沾一点梨花雪白清冷,梅花傲骨不屈,它素净平凡,甚少会得到诗篇赞颂。
可林清樾喜欢。
因为菜油炒菜,特别香。
“噢,路上看见随便折的。”梁映轻咳了一声,平淡地走到屋内窗台边,把几支云苔插进空了两天的瓷瓶内。
嫩黄色的花朵被暖光笼着,比夜色中更显生动。
少年昳丽的眉眼不知不觉也沾染几分柔和。
林清樾侧首,诚心道。
“不错,赏心悦目。”
少年蓦地转回身,眉眼间似被搅扰,刚要说什么。
舍房的门被敲响。
林清樾起身开门,见是学录,只是表情不太明朗。
“梁映在吗?”
林清樾点点头偏过身,把梁映的身影露出来。
“你怎么回事?自讨书为何还不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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