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摆设或者珍视的物件。
游千城检查的洗手间也是同样情况,碎石瓦砾中有两条毛巾,两份倒洒在地上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被爆炸震碎,只剩边框的镜子。游千城又转去厨房,呵呵,所有东西糊成一团,根本没法查。
客厅的情况最为复杂。焦棠先将炸到只剩两根腿的茶几掰正,脑中还原客厅原本的陈列——
茶几摆着沙发边上,上面常年摆着一部电话座机。茶几正对面是电视机与电视柜,陆天明经常会坐在沙发上,单脚翘到茶几上,一边抠脚,一边观看赛马相关的节目。
他喜欢抽烟,所以茶几上还会有一个烟灰缸,不过这个烟灰缸已经四分五裂,寻不到影子。多数时候,他还会绕过茶几,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去抽烟。
一根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陆天明显然不是那种会一边站在窗前欣赏山景,一边吞云吐雾的人。他性格应该很急躁,这从门口鞋柜里一对鞋底磨损严重的运动鞋、以及掉落在沙发边缘,部分按键融化,部分按键还完好,却已褪色严重的遥控,这两个饱受主人摧残的物体上可以看出端倪。
焦棠走到无遮拦的窗户前,朝下眺望,只有连成一片单调起伏的树冠和两条灰白的小路,朝远眺望,依然是毫无趣味的楼房。他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如无意外,应该是将电话机牵到这里,边打电话,边抽烟。他没有亲人,能聊一根烟时间的除了女人,就是朋友。
据邻居回忆,12月18日当天依稀听到陆天明在看电视,现在应该问问,有没有听到他在打电话。像这种房挨着房的结构,一个男人打开窗户大声聊天,可能会有人听见。
焦棠后退想去查探其他情况时,视线一瞥被一样东西吸引住。她不禁疑惑,为什么这东西会在这里呢?
此时,吴毓桦从房间内出来,叫道:“我算看出来了。陆天明当天一定有很重要的约会。”
“为什么?”陈英锋冒出银灰头,他这边还没发现。
“他把最好的衣服穿出去了。”吴毓桦拎出两个衣架。衣架上套着空空的黑色衣罩,上面缝有“九龙塘龙轩西服定制”的小牌子。
吴毓桦快人快语,反问:“西装。一个垃圾赌客穿西装去干什么?”
陈英锋:“参加宴会啊。”
吴毓桦:“可是他到29号才有一场聚会,今天日历上面是空的。而且马业伟也说了,没有听说陆天明第二天要去见谁。”
“钓富婆?”陈英锋咧嘴笑:“像他这种状态,骗个富婆替他还债最好。”
陈英锋也不全瞎说,陆天明虽然年过四十,但从照片上看,确有几分吸引女人的特质,比如高大、长得还不错,而且众所周知的油嘴滑舌,会哄女人开心。
游千城反问:“富婆会和他来这种地方搞事?不去酒店?”
“城哥,你开窍了。”陈英锋笑着攀上游千城肩膀,揶揄他。
游千城尴尬地举手无辜道:“我只是分析案情。”
“也是。”吴毓桦犯难:“那他到底去见谁呢?”
“无论去见谁,至少他出去了。”焦棠一针见血,只要陆天明提前与人接触,那人就有可能知道更多当天的信息。
吴毓桦抚掌大叫:“也就是说,周五晚上11点多之后,或者周六一天,他出去见人了。我们可以大致模拟一遍陆天明在爆炸前的行程。”
几人凑过来听吴毓桦捋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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