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在这时轻“咦”一声:“所以这一次的反派受伤可能是秦守所为?但是不应该呀,虽然剧情线会有自动修复功能,但一般人物关系和动机不会变。按道理秦守应当还处在想把反派当替身的阶段,不至于起杀心才对。”
白书悦也没回答系统,一对如冰泉般的蓝眸漫不经心落于牧元术身上,度量着什么。
须臾,他才问:“这些话,你可同掌门说过?”
牧元术摇头,垂下眼睫:“弟子不过剑云宗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秦峰主是仙尊与掌门的同门师兄弟,弟子……弟子自知比不得秦峰主于诸位仙尊心中地位。”
这话他说得落寞,衬上本就苍白的唇色,颇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怪可怜的。
白书悦没表态,又问:“那你又缘何同我说这些?”
牧元术:“弟子敬仰仙尊已久,能有机会为仙尊注意已是弟子三生难求的福分,不论仙尊相信与否,弟子……弟子都不愿因这些事情,引仙尊误解。”
他抬眸看向白书悦,一对黑眸剔透清澈,似温润无暇的黑玉,只专注而虔诚地注视着白书悦。
如同一名最虔诚的信徒,愿担负一切恶意与锤炼,对万事万物无所可求,独独不愿玷污心中那轮明月。
只有最干净最强大的人,才配得上拥有注视明月的机会。
系统都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被设定为仰慕宿主您的反派,果然很真诚。”
言语间,便将牧元术表露的所有情绪归结于话本“人设”。
牧元术猛地攥紧藏于袖间的手,只是还不敢被察觉自己能够听到那道诡异声音之事,很快便将情绪压制住。
起伏的情绪转瞬即逝,教人只以为是忆起那些不堪回首之事间的隐忍。
白书悦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究竟信没信他的说辞,只道:“你的事情我会转告掌门,若无其它事宜,你便回去吧。”
他轻飘飘地下了一道逐客令,系统都没反应过来:“诶、啊?这就让反派走了吗?”
白书悦终于施舍它一次冷淡的应答:“不然?”
系统遗憾:“反派伤还蛮重的,我以为宿主您多少会留他住几日。”
白书悦漠然:“我不喜寒英峰有旁人。”
系统还企图劝说:“可是……”
白书悦随意地往识海扫去:“你很关心他?”
“呃……”系统默默收回不久前觉得宿主也不是很可怕的想法,缩在识海角落里小小声地说,“这不是,实在太无聊了嘛……”
一个活人都见不到的日子系统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宿主不算活人,顶多算个会动的大冰块。
就在白书悦与系统对话的间隙,牧元术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斟酌着开口:“弟子这段时日可能不方便回到原本的住所,可否斗胆……向仙尊借宿几日?”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白书悦,似乎自觉自己此番举动过分唐突,又实在想不出其余方法。
白书悦眉梢轻拢:“理由?”
牧元术:“秦峰主本就抱着要杀弟子的念头,若弟子回到剑云宗住所,想必还是会再次招致祸患。陆掌门日理万机,弟子不想太过烦扰掌门,如今弟子又身受重伤,恐怕抵御不了下一次的有意袭击。
“而且……而且今日是弟子惊扰仙尊闭关在先,弟子若是不能为仙尊做些什么赎罪,亦难安心。”
他的理由非常合理,白书悦只听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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