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炮,他也能把面吃的呼噜响。
贺朝疑惑地问邹清许:“今天家里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客人吗?”
邹清许摇头,这顿饭他吃得心不在焉,“暂时只有你。”
“暂时?你除了我还有什么朋友?该不会是梁君宗吧?”贺朝撑着下巴抬起了头,“不对,不可能是他,如果来的人是梁君宗,你一定不是这副德行,话说你现在一脸期待,期待谁呢?”
邹清许:“沈时钊。”
贺朝把刚喝的一口水吐了出来:“沈时钊?沈时钊还不如梁君宗呢,你惹这位祖宗了?”
邹清许:“没惹,但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懂得珍惜把握,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贺朝嘴里的水再次吐了出来:“你什么意思,该不会你真的是......那个,只是你看不上梁君宗,看上了沈时钊,完了完了,我有点危险。”
邹清许拽着贺朝起身:“走走走。”
贺朝嬉皮笑脸:“你别着急,你看现在的你很不优雅,你没事找沈时钊干什么。”
邹清许:“搞好关系。”
“上道儿。”贺朝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他看邹清许实在烦躁,躲了出去。邹清许继续苦等,可沈时钊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逼得他在沈时钊家直接等到半夜。
邹清许开始同情梁君宗,舔狗确实不好当,同情了半天后,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二者有可比性吗?
邹清许背后寒毛尽竖的时候,沈时钊回来了。
按理来说都察院的工作量不可能这么庞大,邹清许打量着沈时钊,沈时钊一进门,他立马站起来,“沈兄,有好消息了吗?”
沈时钊的外袍沾染着夜里的寒气,他坐下,问:“你一直等到现在吗?”
邹清许靠近沈时钊:“事情重大紧急,我不敢耽搁,白天去都察院找你,被门口的人拦住了,打死不让进,你们也太没人——太严肃了。”
邹清许满怀期待两眼泛光,沈时钊:“这件事还没定论。”
“怎么没定论?”邹清许的面色僵住了。
沈时钊的声音凉润如水:“我们得确认消息的正确性。”
“我天。”邹清许气得扶额,他努力平复心情,“消息绝对可靠,你不相信我可以,难道你不相信梁大人吗?”
沈时钊抬眸看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相信。”
邹清许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怒火淹没,“王荣涛为非作歹,天理难容,他搜刮那么多油水,起码打个胜仗吧,边疆民不聊生,都是拜他所赐,非等天塌了,才处理他吗?”
邹清许火冒三丈,沈时钊坐在椅中依旧岿然不动,夜似乎已经入睡了,窗外万籁俱寂,沈时钊看着邹清许:“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希望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后院的客房已经为你收拾出来了。”
邹清许:“......”
两人不欢而散。
邹清许在沈府留宿的消息在朝堂上不胫而走,人们纷纷对谢党的冷血爪牙和清流翘楚的关系浮想联翩,消息传到梁君宗耳朵里,他听不下去了。
梁君宗在宫门口无意中撞到沈时钊之后,拦住了沈时钊。
他永远是一副翩翩君子的雅贵模样,但语气莫名微妙,像掺着一股火药味儿,“沈大人现在想要拉拢邹清许吗?”
沈时钊对梁君宗和邹清许之间的八卦略有耳闻,他神色平静无波,漆黑的深瞳如同泛着雾气的水面,“我没有拉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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