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围困数日的咒术师们抬起头,看着重回清幽的竹林,只觉恍如隔世。
“姬君,久仰。我是……”禅院家的下任家主……
身着狩衣的少年按捺着欣喜激动之情,想要对巫女表达感激。被大阴阳师牵下胧车的少女却径直走过,沉默地停在一滩污血前。
禅院尚也愣怔回头,认出了血泊中的断手——那是阴阳寮的后辈,不算有天赋但还算努力的普通人。
这次任务过于凶险,他没能坚持到最后,被啃得只剩一只手。
然而此时,那只血肉模糊的可怕断手,却被一只纤细光洁的手掌紧紧握住了。
仿佛要回应那无人援手的心情。
“不要害怕。”
“我抓住你了。”
……
入京非常顺利。
乱葬岗被救援的咒术师们,几乎以狂热的态度推崇着萤姬,其中又以禅院家的下任家主、禅院尚也为最。
“五条何能及萤姬也!”
“加茂弗如远甚……”
“萤姬于禅院,便如天边明月。”
“……”
从阴阳寮乃至茶楼酒馆,到处都能听到这群人的洗脑言论。不少人说着说着,还能当场痛哭一番,一副邪jiao脑残粉的模样。
天皇听闻京外异象,又得见神子无双风华,口中直赞“清净无垢染”,当场赐宅,坐实了巫女萤姬的名头。
平安京汇集了世界上大半的阴阳师和咒术师。但是在争斗和瘟疫仿佛永无止尽的平安京,咒灵的强度和密集度远比荒野更甚,以至于人手不足成了咒术界的常态。
然而,自萤姬入京后仅一月有余,平安京内的咒灵怨气就被清扫一空。
当曾经泡满浮尸的鸭川重归清澈、被怨气染得血红的樱花恢复纯洁,就连最傲慢不羁的阴阳师都叹息:“清净无垢,果然神子。”
然而不眠不休奔波了一月有余、被无数贵族百姓敬仰倾慕的萤姬,却婉拒了天皇的所有嘉奖。
“……陛下,驱魔本乃分内之事。然而有一事,我无论如何都要达成。”
清新神圣的巫女对天皇一拜,眼帘微垂。
“请准许我以藤原佐为弟子的身份——让佐为与菅原显忠,再次御前对弈!”
菅原显忠——天皇身侧如今唯一的棋待诏,也是曾经与藤原佐为御前对弈之人。
隐藏在巫女影中的棋魂睁大双眼,双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喉中却仿佛堵了一团棉花,无端发涩。
他何德何能,竟要姬君如此……!
立于人群的大阴阳师无声苦笑。
那晚姬君的心声还言犹在耳。
‘平安京吗……’
‘……尽快启程吧。污蔑佐为的人,就在那里。要在世人面前,为佐为正名……!’
被姬君如此珍惜着……
真令人羡慕啊,佐为君。
……
天皇下令后,棋待诏很快便匆匆而来。他面色算得上镇定,衣冠整齐,刚一见到巫女的背影便怒目而视:“我与萤姬无冤无仇,萤姬何故污蔑于我!那藤原氏舞弊之事早已天下皆知,怎能怪罪至我?”
面对棋待诏的厉声质问,立于紫藤旁的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如水、容姿纤丽无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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