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声。
这段时间来,他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当初卷入目族灭族事件的人很多,有的还是朝廷中的肱骨之臣,比如越影的父亲越将军。
原主花了数年时间,才找到其中一部分,还有的根本不知道姓名。
席言踩着屋顶瓦片,偶尔有瓦片细碎的碰撞声,又被隐藏在吹过树叶的沙沙风响中。
在看到一间房里传来微弱的烛光时,他停了下来。
尚书府中,杜尚书独坐书房,对着一张白纸,半晌下不了笔。
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阴影,恍若张牙舞爪的怪物,意欲吞噬一切。
直到墨汁滴落在纸上,杜尚书深深叹了口气,走笔间写出几行小字。
他要弹劾王爷赵青玉,为了他那已经疯疯癫癫的女儿。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娇养,却被那赵青玉陷害至此。
不仅名声毁了,就连神智也不清醒,整日胡言乱语,不愿见外人,就连大夫也不愿见。
为了这件事,他这段日子不止苍老了十岁。
他不知道是谁对他女儿下如此狠手,还以为是朝廷中的政敌,可是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赵青玉的身上,当即怒不可遏,想要讨个说法。
可是后来江映雪找到他,明里暗里警告了他一番。
他不是赵青玉那样的蠢货,江映雪离了丞相府又如何?
在皇上还不是皇上之前,江映雪就已经站在了他那边,更为他登上帝位出了不少力,有从龙之功。
就算是现在,他也是赵青言手底下的心腹,也只有赵青玉那样的不学无术之徒,才会觉得自己封王是因为他是赵青言最后的血亲兄弟。
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陛下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血脉这些东西,真正在乎的,从来都是其他人而已。
有了江映雪的警告,杜尚书本想忍下这一切,直到前两天他女儿再次投湖……
他挥毫落墨,带着心中的悲愤,洋洋洒洒写下数百字。
明天,他就把这东西递给皇上,为他女儿讨个公道。
叮铃铃——叮铃铃——
杜尚书抬起头,仔细听了听。
声音清脆,宛若银铃,仿佛从窗外传来,又有些飘忽不定。
一时上一时下,让人摸不清来处,只觉得隐隐约约,似乎传出了很远,穿透了夜空,又似乎近在耳边。
他表情恍惚着,就连面前站着一个人时,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是谁?”没有叫人,只是问来人是谁。
面前的人越走越近,原本已经消失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时杜尚书才发现,那不是铃铛,而是他身上的银质小饰物,在他行走时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直到他走到书桌旁时,杜尚书还是没有出声,只是面色微沉。
“你是来杀我的?”
“嗯?尚书大人已经对自己的命运有所觉悟了吗?”
“我得罪了谁?”他两眼直盯着面前的男人,对方正从腰间取下一把弯刀,饶是如此,脸上依旧未见丝毫恐惧。
他看着在烛光下闪烁寒芒的刃尖,仍旧发问,“是我的政敌,还是我的仇人。”
“随你喜欢。”席言手指抹过刀刃看着因为他的回答而愣神的杜尚书,贴心的解释道:“随你喜欢,只要这个答案能让你满意……”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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