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把,怒气冲冲一顿输出:“亏你是搞音乐的,不知道小提琴是演奏家的老婆?有人问你借老婆你借不借啊?你们这么大乐团连备用的小提琴都没有?专门捡外来户欺负?!”
秦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吴主任哪敢反驳,两手一摊,叹道:“我的秦少哟!陈少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尊大佛,咱们哪敢用备用提琴去应付!乐团上下谁不知道江老师的琴好,咱也是没办法了呀!”
吴主任一边说,一边给江兰溪使眼色,暗示不要让彼此下不来台。
秦羽气得脸红脖子粗。
一时僵持下来。
江兰溪见状,默不作声打开琴盒,把琴弓小心取出来,说:“琴可以借,琴弓不行。”
琴弓就是演奏者的左右手,魔法师点石成金的魔杖,比琴更重要的存在。
吴主任也不强求,“有琴就好,有琴就好。”
他双手捧着接过琴,还没拿稳,被身后冒出来的叶辰抢了去。
叶辰随便拨了几下琴弦,毫不爱惜的样子看得人心头窝火。
几声铿铿音色纯正,无可挑剔。
叶辰扬着下巴淡淡道:“谢了。”
接着看也没看几人一眼,转身就走。
眼看着叶辰抱着他的“伴侣”上了一辆兰博基尼,江兰溪抚着落单的琴弓,微微出了会儿神。
秦羽朝兰博基尼远去的方向啐了口吐沫。
“他奶奶的!抢了首席又抢琴,这是来耀武扬威了呀!我呸呸呸!搭上金主了不起啊!”
江兰溪知道秦羽的暴脾气。
秦羽顺风顺水惯了,横冲直撞没服过谁。
他刚来北京没多久,听秦羽的口气,那位金主,倒比秦羽还厉害几分。
刚才吴主任提到“陈少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时,秦羽气红了眼都没敢反驳。他就猜到,他的琴是不得不借出去了。
“兰溪对不起,我不是不帮你,实在是那个姓陈的他......谁让陈家长盛不衰呢,人家是顶级豪门,姓陈的又是独生子,四九城的太子爷,敢惹他的都——”
秦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晓得吧,咱们惹不起!”
车子在晚高峰里走走停停,窗外铅灰色乌云压得人心口发闷。兰溪打开车窗,闷热的风吹乱刘海,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秦羽把着方向盘,嘴里叨叨不停。
“不过我听说他玩得很开,只睡觉不谈情,月抛都算抬举他。你放心,最迟一个月,叶辰就笑不出来了,你肯定能重新当上首席!”
……这样的首席又有什么意义?
他顾不上想一个月以后的事,他只惦记自己的琴有没有好好被对待。
秦羽又问江兰溪要不要去酒吧喝几杯,江兰溪没心情玩。秦羽就把好友送到楼下,自己泡吧去了。
回到家发现,手机有来自姆妈的三个未接。
白天练琴时开了静音,一直忘记改设置。他眉心一跳,赶紧回过去。
“仔仔你好忙哦,再不接电话姆妈就要搭车去北京找你了。”
电话那头细糯温柔,是江南烟雨中咿咿呀呀的吴侬小调,嗓子里灌满了蜜糖,埋怨的话也勾得人心痒。
江兰溪一听她说话,心就软了。
他开了壁灯,盘腿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照亮青年纤瘦漂亮的身姿,像一棵挺拔的竹。
“姆妈饭阿吃勒?今天打了几圈牌?输了多少仔仔给你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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