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19、哄慰(第2页/共2页)

;   “主子。”外头有人说,“鹊飞回来了。”

    京纾看过来,京澄嘟囔着怎么还防我呢,敢怒不敢言地抱着小几出去了。他在廊上找了个离得近的位置想偷听一耳朵,可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辛年赶走了。

    见五殿下终于老实了,辛年转身回到书房。

    接着暗卫进来,一人分饰多角且一字不差、面无表情却感情到位地禀报了汍澜院今日事件。

    “这徐六护短,睚眦必报。”辛年继续整理书柜的书册,“可他闹这么一出是否有点太冲动了?若文定侯气了他,肯定要按家法打他。”

    “他闹这一出,好处颇多。”京纾望着茶盖上的那只金墨鸟,语气轻缓,“其一,给丫头报了仇;其二,汍澜院耍了把威风,杀鸡儆猴;其三,帮自己坐实了‘混账纨绔’的身份,‘不够沉稳,脾气不好’的性子。”

    辛年将书册推齐整,恍然大悟,“先在四方山出风头,后在府中闹麻烦,不经夸,不懂事,一个爱玩的小混账罢了。这徐六心眼不少,却瞒不了主子。”

    京纾说:“他故意不瞒我罢了。”

    暗卫惭愧道:“主子英明,今日徐六公子的确发现了属下等。”

    “若我猜得不错,他是不是还对你们发了脾气。”京纾说。

    暗卫点头,说:“踢了石子过来。若非十二躲得快,那石子就正中他眼睛。”

    “这要不是实在巧合,那这徐六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辛年疑道,“不过他既然不打算瞒主子,又为何故作挑衅?”

    不是故作,是真恼了,京纾想。

    徐篱山回京,明面上是因为老侯爷离世,实则是被云絮的死活逼回来的。回到兰京后,云絮没有救出来,他只能被迫停留,可在侯府内,有人轻视他、拿他的丫头打他的脸;在府外,有人觊觎,明目张胆;最致命的,是名为“京纾”的悬顶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名为“京纾”的冷漠注视时刻掐着他的喉咙——前路未知,燕巢幕上,孤立无援。所以,这只本就脾气不小的囚鸟忍不住地跳脚、扑腾。

    至于挑衅……徐篱山没什么不敢,他在某些时候分外大胆。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豺狼。”京纾点了下金墨鸟的头,“去,哄他一哄。”

    一个时辰后,徐篱山收到了肃王殿下的“哄”——那夜祠堂,被缴走的那柄匕首。

    “这匕首做工精巧,用料上乘,当是徐六公子心爱之物,在下奉命将它送还。”鹊十一抱拳,“告辞。”

    “去哪儿?”徐篱山没看桌上的匕首,瞧着面前这位灰衣小哥,语气含笑,“小哥若是还要上树,不如免了,直接在我院中住下更方便。”

    他说得直白,鹊十一也不臊,说:“多谢徐六公子好意,但此举不妥。”

    “要我说啊,妥得很。”徐篱山晃了下腿,“殿下要你监视我,只要你做好这件事,便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如何完成的、在哪儿完成的,并不重要。”

    “的确如此,但院中凭空多出一人,怕要生出事端。”鹊十一说,“在下不敢让公子操心。”

    徐篱山“诶”一声,“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见小哥生得也算俊俏,若说你是我房中……密友,外人也不会觉得太不可思议。”

    鹊十一早听闻这徐六公子风流不正经,在自家主子面前都敢放浪,闻言神色一凛,“……在下告辞。”

    “慢走啊,树上若待得冷了,随时下来。”徐篱山看着鹊十一以背后有狗追的速度走出前厅,消失在门口,又不知道蹿到哪个位置藏起来了,不禁笑了一声。

    柳垂端着热梨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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