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般清静。
小药童便是在这时,掐着时辰送药进来。
“……为何还要喝药?”
问这话的时候,南鹊又想起来之前被他倒掉的药,以及昨日苏兀卿看他的眼神。
因此虽有迟疑,但人却不自觉地坐到了桌案边。
“我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大抵是因为清除了困扰十数年的毒,一朝身轻气畅,苏兀卿又不在,南鹊难得有些松快神情,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尽管很浅。
谁知小药童严肃地摇了摇头:“你只是饮下了一小半七夜花的药汁,相当于体内的毒素只肃清了三分之一,想要完全不发作,还需要再重复之前的过程两次。”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疑惑,“仙首之前便将七夜花分成了三段,你是不是没看见?”
“……”
南鹊笑颜凝固,他看见了,但只以为是分段便于熬煮。
“仙首说你体质特殊,七夜花虽能为你肃清体内毒素,但药效过重,若是一下全部用完,你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住而七窍流血,因此分为三次。”
体质特殊,这自然是不便告于旁人的委婉说法。
灵草的药力无须怀疑,若是随便换个仙界之人,断断不会这样麻烦,然而南鹊是个凡人,药力过重反而成了他的负担。
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按照药童的说法,他要先调理两日身体,让用过的部分七夜花彻底发挥药效,期间还要喝药以缓解下一次用药的疼痛……岂不是,还要在料峭春寒再待上好几日?
南鹊抬手,碰了碰胸口的位置,又过了一会儿,他对药童道:“麻烦你,帮我向你家仙首传个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脚腕上忽地一紧。
南鹊没去管,直到苏兀卿到来。
苏兀卿在羽阙仙阁并没有明确的职务,很少像掌门涂孤洵那般操持阁中事务,但任何事他都有资格过问,只是更将除魔大任放在首位,看似清闲,实则一有端倪,十天半个月都不在阁中。
他今日倒没外出,一身茶白色的衣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清逸。
南鹊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从对方一进门就垂下眼,他的目光也放在苏兀卿的身上,直到跟对方无意对视,才略一移开。
他道:“我可以把无尘之心交给你。”
话落,脚腕处又是一紧,都有些微疼意了。
是藤精毕来。
“那是主人给你的东西,你答应过主人什么,都忘了吗?”
它在用精怪特有的传音,旁人听不见。
“我没忘。”
南鹊在脑海里回他,“你家主人交给我的时候说过,希望无尘之心用以净化魔源,如今魔源在羽阙仙阁中。”
紧接着听见苏兀卿道:“无尘之心是你所得,按照仙阁的规定,任何人都无权拿走,我也是。”
藤精毕来:“听见没有,人家不要!”
南鹊看向苏兀卿:“那样的话,魔源永远净化不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动不是么?”
少年坚韧的眼神,苏兀卿微一凝神。
无尘之心是黎七夜施了术法藏纳在南鹊身体里的,除非南鹊自身有此意愿,其他人都不能拿到,否则,唯有将南鹊杀除,方取之。
苏兀卿目光落在少年脸上,之前在解毒昏睡前,少年还固执地撑着一丝神智问他是不是想要他的无尘之心,如今又仿佛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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