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温暖的被窝里挪到了东院的小亭子中。
但他显然就没有徐俊崇那么精心了,头发随手抓了抓,上半截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圆溜溜的丸子,什么发饰都没带,就搞了一条黑发绳,余下的发丝柔顺的披在肩膀上,比平日惯常梳的高马尾少了一份英气,但多了一份柔软。
衣服也没再穿那套黑色的法衣,而是穿了一套看上去很柔软的啡色长衫,面料和款式都是魏镜澄没见过的样子。
大概是畏寒,小天师肩膀上披着一个厚实的绒毛大氅,整个人都缩在那个大氅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倚着柱子晒太阳。
阿润缩成一个毛球卧在他腿上,主宠两个都眯着眼睛,那悠闲惬意的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魏镜澄再次生出了,小天师不会真是这猫成精了吧,这个念头。
实在不忍心打破这副平和安静的画面,魏大人走过去的脚步都放轻了些,可徐灵鹿还是听见了。
他带着灿烂的笑意转过脸来,看的魏镜澄恍惚了一下,觉得他的笑容似乎比午后的阳光还要耀眼些。
“快来!”徐灵鹿从大氅里伸出一条胳膊,对魏镜澄招招手,“之前山神姐姐送的酒,特别好,这么些天,我就只舍得喝一杯,特地给你倒了一杯,你也尝尝。”
魏镜澄隔着石桌坐到他对面,石桌上果然摆着一小杯酒,酒水澄澈,芳香扑鼻,即使不入口也知道是好酒。
见他坐下,徐灵鹿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盯过来,想知道魏镜澄喝了猴儿酒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端起那个酒杯,略微有些削薄但形状很好看的嘴唇张开覆在杯沿上,浅浅的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了。
徐灵鹿眼神亮闪闪的,兴奋的问魏镜澄,“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嗯,很醇香,确实是好酒。”魏镜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他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那种尝到了珍羞玉液之后愉悦。
就这?就这??就这???
徐灵鹿失望了,亏他还拿出猴儿酒来请客,大概魏大人是皇亲国戚,美酒美食见得太多了,这山里猴子酿的酒,引不起他太大的兴趣。
但他不知道是,从魏镜澄坐在他对面之后,他就一直盯着人家看,好像这世间万物,只有魏镜澄的身影能倒映在他那明亮的眼眸之中,就因为这个,魏大人心跳如鼓,就连嘴里的酒是什么味道都没喝出来。
“魏大人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呀?”没有收到想要的反馈,小天师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语气也变成了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忽然淡下来的态度,也影响到了魏镜澄,如鼓的心跳渐渐平息,魏镜澄也说起了公事。
在救下那群木客之后,官兵们待木客情绪平稳下来,便放他们先各自回家休养,毕竟在山里困了几天,众人的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魏镜澄将此事上报后,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过于古怪,一群靠伐木为生的人,为什么要冒着被朝廷取消资格的风险放火烧山呢?
等过了一天之后,魏镜澄依次审问了那些木客,结果木客们的口径非常统一,他们中邪了。
原来这群木客之前只是松散的各自做些散活,今天给这个老板做,明天给那个老板做,若是没有老板雇佣他们,就自己砍了木头卖给木匠,或者做一些简单的家具去售卖。
但在不久前云京城一位非常有名气的富商几乎将京城附近的木客都聚集在了一起,说有个活要他们去做,并且报酬非常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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