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也到了尾声,所有被困在山中的木客都被官兵们一一找到,现在安置在山下的小院里,由郎中挨个检查身体。
魏镜澄也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眼睛酸胀难忍,强撑着一股劲,准备将眼下这些都安顿好,就进山去找徐灵鹿。
昨晚在山中找人的时候,他心思一直都稳定不下来,时不时就要走神一下,担忧着小天师的安全。
深秋冰凉的山泉水,被魏镜澄双手掬起一捧,直接泼在脸上,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冰的一个哆嗦,但同时也清醒了不少。
这么洗了一把脸,魏镜澄重新带上放在旁边的佩刀,刚准备再次进山去找小天师,就听见了严忠的大嗓门,“大人!徐天师回来了!”
魏镜澄的心底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向来稳重自持的魏大人在这股情绪的促动下,居然向着小院门口跑了起来。
仅仅跑了几步,他就看到了那个惦念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身影。
小天师依旧背着那个小竹篓,经过了一晚,眼下有点淡淡的青黑色,但他的神色却是愉悦的,丝毫不见疲惫和憔悴,手中拿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树的枝条,摇头晃脑的似乎还哼着歌。
魏镜澄立在原地看着披着一身晨光,面上带着清浅笑意向他走来的徐灵鹿,一时间心跳如鼓,震的他自己的耳膜都隐隐发疼。
心里没有缘由的翻涌着一个念头,走过去,将他抱进自己怀里。
可他不能,魏镜澄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狠狠抑制住这股冲动,面色平静的迎上去询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徐灵鹿举起没拿东西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剩下三根手指竖起来,对魏镜澄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愉快的说:“都搞定了!”
魏大人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叫搞定了,就听见小院中传来了好几声人类的嘶吼。
接着一个脸上带着抓伤的官兵,匆忙的跑了出来,“魏…魏大人,那些木客不知怎么了,忽然都开始像疯了一般挣扎,嘶吼,袭击人,有几个力气大的,我们好几个兄弟都按不住,郎中们也毫无办法呀!”
徐灵鹿眉头皱了一下,在山上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祁云国的木客都是由朝廷认证,登记在册的,他们大都子承父业,所以非常的守规矩,基本都懂得不能无节制的乱砍滥伐这个道理,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所以下山时,他特意询问了曦梧,有没有感觉到这群木客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息。
曦梧说,当时她神志也不是很清醒没有特地去留意木客身上的气息,但是灵雾山中特产一种植物煮水喝就可以祛除人体内的邪瘴,无论有什么不对劲,都能给它□□。
不过这种植物非常珍惜,只在她本体旁边生了几株,大部分的人类连见都没见过,更不要说获取了。
这种珍惜的植物,现在就像把随处可见的野草一般,被徐灵鹿攥在手里。
他将植物一把塞进过来报信的官兵手里,“把叶子和根茎用刀切碎,不用切太细,劈砍开就行,然后去找个大锅,把植物放在水里煮,煮沸后,水盛出来给那些癔症的人喝。”
官兵捧着植物,迟疑的看向魏镜澄。
“快去呀,看我干什么。”魏大人咳嗦两声,利索的回答。
官兵满脸问号的捧着植物奔进了院子里。
我们的上峰难道是换人了?怎么这人随便发号施令,魏大人居然言听计从的。
等官兵走了之后,魏镜澄带着徐灵鹿进了堂屋坐下,还亲手帮他倒了一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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