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震撼于火葬还是震撼于金铢的数量,男人只是愣了一瞬,脸上立时便堆上了谄媚,“真的么,我也,我也觉得可以这样,我会好好办这个葬礼的……”
一旁的男孩却是张了张口,扯了扯父亲的衣袖,“不行啊,母亲她……”
“哦,原来她的儿子并不愿意啊,这件事便作罢吧。”濮阳殊微微偏了偏头,右瞳孔被光线照耀着,却是改变原有的漆黑,带上了一些异色,色泽宛若名品玉种。
“奶娘还在的时候,总是向我提起她的孩子,说她的孩子是何等钟灵毓秀麟凤芝兰忠孝仁义不卑不亢勤奋好学乐于助人,今日一看当真是龙章凤姿引人侧目……”
引人侧目用错了。苏茗在心底默默说道。
“自然是听这位兄长的话。”濮阳殊微微一笑,他又将金铢放了回去。那男人的眼神僵硬住了,随即便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儿子的头,声音带着低沉的咆哮,“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殊公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个小孩懂什么?他一个小孩,又做的了什么主。”
男孩被重重责打了一下,便低下了头,迅速的红了眼眶。濮阳殊的心中却是生起一股恶意的不耐来,这种情绪是如此的汹涌,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很快的,他便控制住了自己,让家丁将他们都拖出去,包括那具尸体。
“这里是天都府,难道任由他们如此喧哗。你们若是要查谁杀害她,便去查,这样看着便能得到结论?还有这位鞠统领……”
“我实是不知,像押送犯人一样把我押送到这里,究竟是为何。是指望我给你们断案么?”他抚了抚袖子,像是抚去袖子上的一层灰尘,转身便走,说起来抚袖子这个动作还是他同苏茗那里学来的,这是苏茗独有的小动作。
“哥哥,我好了,你来吧。”
苏茗重新接管了这具身体,却觉得自己十足的疲惫。一天天一桩桩一件件,真是让人不得安生。他迈出两步,却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回头。
“对了,要查凶手的话……还是要从她附近的最亲密的人查起。我觉得,丈夫,就很亲密。”苏茗看向那个男人,又看向那个低头的男孩,偏移了视线,拍了拍月影岚。
“我们走吧。”
“是。”
“……少主。”说话的人却是鞠则,他自然看得出濮阳殊先前的那番话是在刻意耍弄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也为濮阳殊的气势与条理所震撼,所以他便叫住了濮阳殊,只是下意识而为,他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鞠则大人不仅负责着天刑堂,还负责着巡逻队吧。”苏茗突然说。
“……是。”
“如果我没记错,她早已经不是天都府奶娘,但她却死在了天都府。天都府的防卫,是漏的如同筛子了吧,灌进来的风……简直要比这破木门窗灌进来的都大。鞠则大人,你难辞其咎啊。今天,幕后之人可以把奶娘带进天都府进行杀害,哦,也许是把被杀害的奶娘带到天都府,这都无所谓。”
“有所谓的是……明天,他说不定就能把我、我的兄弟、我的父亲带出天都府进行杀害。或者,是把被杀害的我、被杀害的我的兄弟、被杀害的我的父亲带出天都府。”
僵硬的沉默弥漫在这里。苏茗就在这致死量的沉默中离开了这里。他打发月影岚去重新买菜,自己却是坐在椅子上,手触碰到那盏碧色的茶。
他盯着那碧绿的茶叶,盯了一会儿,便站起来端着茶碗站在鱼缸的面前,又随手从一旁的花瓶里抽出一根花枝来,轻轻的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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