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殒命,此剑必定受损,于情于理,本尊都该搭救一把。”
沈春眠面上情绪微动,像是已信了七分。
“是晚辈误会前辈了,”沈春眠虚心道,“还请前辈指教。”
那“剑灵”也不记仇,态度和善地教他一步步地用剑在砖石地上刻下灵文,而后又指引他割破手指,在那颗半身焦黑的树上写下他的生辰八字。
于此,天雷已落下七十九道。
再有一道,便要迎来大天劫了。
“快,”那“剑灵”催促道,“你发什么呆呢,大天劫行将降下,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沈春眠忽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剑,眼下他衣衫褴褛,一身都是雷火焦味,像是刚从灶台里钻出来的似的。
唯有一对双目依然澄澈,照映着剑身上的火光。
下一刻,他指尖忽地一斜,整个阵法的灵气一泄,而后满地的灵文便缠着剑尖反噬了上来。
沈春眠当机立断地将那把长剑往旁边一丢。
旋即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现,紧接着身体便由内而外地传来了灼烧的痛感,如同千万只蜂虫附在身上啃咬,可沈春眠却连叫也叫不出来。
太疼了,疼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听见院外似乎传来了符乐的声音,那道声音越拉越长,最后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里。
————
等沈春眠再睁开眼之时,已经是七日之后了。
“呃……”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推土车碾了又碾,又仿佛叫人拆散架了,复又拼合接好。
总之他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劫后余生的痛苦。
即便如此,他还是顽强地撑起了身子。
“醒了?”身边忽然响起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本尊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上七日呢。”
沈春眠被这道声音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再一偏头,只见那道声音的来源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身侧。
正是那把坑人未遂的怪剑。
“你这小鬼,倒有几分机灵在身上,”他道,“是本尊小瞧你了——怎么看出来的?”
沈春眠用掌跟揉了揉那疼痛欲裂的太阳穴,平铺直叙道:“前辈兴许是在那剑中睡傻了,您说您在剑中沉睡了千年才被天雷唤醒,那您为何会知晓我的生辰八字?”
那“剑灵”一笑:“本尊有通天彻地之能,知晓你的生辰八字,也并不算难事。”
沈春眠到底阅历尚浅,对这陌生的修□□又不怎么熟悉,那时也险些便要被他骗了,只因从前遭过几次骗,和公司签约时也吃过一次亏,这才多了几分谨慎。
“您说的有理,只是前辈既自称本尊,那自然不会是出自什么名门正派,”沈春眠徐徐然道,“您从沉睡中惊醒,连眼下这是哪朝哪代都不清楚,第一反应就是要救下晚辈,您若是位佛宗,那倒还有几分理由,可您又说这剑乃是您生前配剑,历朝历代,哪有使剑的佛宗呢?”
“名门正派?”那“剑灵”冷笑一声,“你们如今竟还有正派与反派之分?天道无亲、天地无私,哪管你是正是邪,都一样逃不过天劫,能爬到多高,全凭个人悟性与本事,非得分出个善恶,这是着相了。”
沈春眠:……
这位“剑灵”爷爷怎么还是个杠精?
“杠精?”他立即应声而问,“那是何物?”
“卧槽!”沈春眠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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