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话说:“我没有其他意思,你知道的。”
“当我一时失言好了。”
郑乐于垂下了眼帘,面前开着茶色小花的灌木丛往下滴着细小的雨珠,摸起来凉凉的,雨后清新的树木味道里还有些泥土的腥气。
他一时之间有些厌烦,甩了甩手上粘着的水珠:“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要是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你从那边挂吧。”对方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已经从电话边离开了似的。
郑乐于的手指已经要按到挂断键,对方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清晰起来,是很低的,他以前很爱用这种声音和郑乐于说话:
“不好意思,为当年那件事,我的意思是,对不起。”
他这段话说得颠三倒四的,一点都不符合一向严谨的程于飞的语法程序。
在郑乐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对方先从那边挂断了电话。
郑乐于“啧”了一声。
他和程于飞已经很久不通电话,连联系方式都删的七零八落,现在程于飞这句晚来多年的对不起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也没有那么久,担不起多年这个词。
程于飞既是比他爸小很多岁的师弟,还算是和他短暂交往过半个月的前任。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界定男朋友这个词。
他的所谓前任,大都水分很大。
除了幼儿园拉过小手说要做对方新郎现在连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的隔壁班小黑,
以及初三刚刚意识到自己性取向被同桌表白结果两人相处一小时后对方以他作业不带他抄为由分手的小灰,
最后,也就只剩那么一个程于飞了。
程于飞多少是和其他人不同的,他比他的师兄郑单小了近二十岁,第一次见郑乐于的时候还很年轻。
刚刚认识程于飞的时候,郑乐于还是个故作高冷实则背地里去厨房偷吃冰箱里雪糕的小屁孩,程于飞已经长成了会被校园小女孩暗恋的邻家哥哥了。
他常来郑乐于家,一来二去和郑家两兄弟打得很熟,还常常给郑乐于辅导功课,郑乐于那时曾一边默默啃着雪糕一边侧头看程于飞讲题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自己总有一天也要这么厉害。
斗转星移,程于飞入了职场,走到哪里都有人喊一声小程总,他也升了高中,十五六岁的年纪察觉到自己的性取向还有点慌张,对身边亲近的人总是不自觉地留意,程于飞年少端成,生了副稳重脾气,还总拿笑眼看人,谁看了不迷糊。
——啧,他勉强承认自己当时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
和年少时的仰慕混在一起,他当时甚至还分不清。
程于飞明明察觉到了,还是笑眯眯地接受了来自少年人的情意。
但是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程于飞大他十岁,无论是阅历还是其他方面,都比郑乐于要拎得清。
他的所作所为里未必没有诱引郑乐于越界的意味。
这段感情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半个月之后,哥哥出的事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主要是实在不合适,最后分开,到现在已经有些年头了。
想到这,郑乐于撇了撇嘴。
他把蹭到的水珠干脆地甩开,指尖的水渍在太阳回归的温度下很快就干了。
就像曾经说来就来的爱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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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柏意识到晚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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