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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些子孙里,数孟砚泓恣雅翩翩,倒是随了他母妃的七分长相。
来都来了,太后也不想一根肠子拐几个弯的同他讲话,于是直言道:“今日叫你来也不为旁事,昨日静檀入宫来见哀家,向哀家求了一件事,你可知是何事?”
听闻姚静檀,孟砚泓眼皮一跳,随之抬眸看向太后,“孙儿愚钝。”
本以为太后会就着话头讲下去,哪知话峰一转,转而问道:“此事稍后再谈也不迟,倒是哀家想问问你,和那郑家小姐是怎么回事?”
“前两日你回来,闹出的动静不小,奇就奇在你不是和静檀一起回来的,反而是带着郑蓉琴,”太后一顿,“栾城发生的事哀家也已经听说了,有些闲言碎语飘起来串到一处,倒也能了然个大概。哀家记得,你和郑家小姐也算是自小相识,他父亲是你的老师,虽有这样的关系在,却也不至于在危难时能让你舍了静檀去救郑蓉琴。”
孟砚泓面目无波,心口却阵阵收紧,以他对姚静檀的了解,她确有可能跑到太后面前来哭诉一通。
未及深思,只听太后又道:“本来哀家想,这些流言也未必都是真的,于是便召了郑蓉琴入宫,她只讲说大敌当前的确是你二择一的将她救下,本想着多问两句,谁知她那身子骨竟硬生生的晕了过去,哀家便命人将她送回家去了。”
竟不是姚静檀说的......
这答案倒让孟砚泓有些意外。
瞧他对此竟也不反驳,倒反而让太后更看不懂了,“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你当真舍了静檀?”
辩无可辩,孟砚泓也不急着解释,只硬从牙关中挤出了一个字,“是。”
太后将手里的翡翠珠子拔弄的更响了,唯有女子才能设身处地为女子想,若非有十分的缘由,谁又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夫在生死关头选择弃自己却救下旁人!
伤人透顶是一,甚至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也不为过。
太后听了都觉得脑热,脸色明显不如他刚时门时温和,就连语气也变得干硬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昨日静檀入宫求着哀家将你们的婚事取消,昨日她就是跪在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上。”
话落,孟砚泓脑子里“嗡”地一声,竟也垂目去看自己现下所踏的地面。
她昨日,是跪在这里吗?
她是如何求的?
“若是哀家先前不知这些,怕还要奇怪,好好的一桩姻缘怎的非要断了,可如今看来,也不怪静檀,你与郑家小姐做的太绝了些,”太后现下已是及力压制心里的火气,还能勉强心平气和的与他讲话,“瞧你素日里不声不响的,原来早就心有所属,给你和静檀赐婚之前,你若讲你钟意的是郑家小姐,哀家也不会生生的将你和静檀扯在一处。”
显然,太后想歪了。
“孙儿并不喜欢郑小姐。”这次他辩的倒是及时。
这就让太后更加闹不懂了,“不喜欢她,既不喜欢她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孙儿有难言之隐,请皇祖母恕罪!”他起身撩袍跪在地上,牙关紧咬。
太后于上盯了他半晌,也自小知他脾气,他若不想说的话,即便是用铁钳硬撬也撬不出半个字来。
到底年长之人宽和,守着这么一张烂摊子到底也泄了气。
只闻她低叹一声,微一扬手,“罢了,今日叫你来,哀家就知道会是这副样子,你起来吧。”
孟砚泓应声而起,却不再坐下,只直挺挺的站在太后面前,等她接着发问。
“对于静檀要退亲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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