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像好人,好像随时能卸了贺光阴一条胳膊。
贺光阴梗着这个纠结的姿势唯唯诺诺道:“我……我看见的。”
“放屁。”张朝鹤手上一扯,还没等他继续出言恐吓,贺光阴已经缩着脖子喊道:“这儿本来就是我家开的,我在后台看见的!你满意了吗!”
张朝鹤面无表情地抬起手。
「嘭」!
?
张辅霖今年五十七岁,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社会形象极佳,一直是邻里遛弯时的C位人士。
但五十七岁的成功人士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小儿子会他妈在二十四岁这年退化成十四岁的中学生,随随便便就把人家给揍进医院啊!?
赵女士携张辅霖冲进病房时,贺家独子正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装死,贺总和贺太太就陪在病床旁敢怒不敢言。
张朝鹤一个人垂着头靠在窗台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特意让程嵇雪和陈兴庭先行离开——反正有老张在,贺家绝对不敢动他,但他们两个留在这却难免被打击报复。
张贺两家也是老合作伙伴了,双方家长都没想过会在生意桌之外以这种别开生面的方式见面,纷纷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过贺光阴也就吃了两拳而已,完全是贺家想要先发制人才硬把儿子按在病床上的。张朝鹤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赵女士发出了一声夸张中洋溢着真情实感、真情实感中又难掩夸张的惊叫!
她像只花里胡哨的大蝴蝶一样飞扑向张朝鹤,颤抖着捧起张朝鹤浅浅缠了一层绷带的手:“点点,点点你怎么受伤了!你伤得严重吗,阿姨好心疼——”
张朝鹤大为震惊,但凡许慎有这演技,也不至于被嘲成那样啊!
贺太太哽住了,她一直不太看得起赵瑾颖,觉得她不过是一个续弦,指不定老张家怎么排挤她——结果这都多少年了,赵瑾颖依旧屹立不倒,每天花枝招展地到处烦人,原配太太同盟都快被气死了。
果然,贺太太今天也成功被气到了。
赵女士一抬头给张朝鹤吓了一跳,她哭得泪水涟涟,纤长漂亮的睫毛都糊成了好几束,还边哭边打嗝:“你没伤到吧,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打人呀,你生气和你爸爸说呀——”
被赵女士点名的「你爸爸」:“咳咳咳”
贺太太却吓坏了,她亲生儿子挨揍了都没哭成这样,你一个继母未免也太舍得下血本了吧?她连忙安慰赵瑾颖:“你别急啊,我看小鹤刚刚就擦破了点皮儿,没什么要紧的,你这——”
等一下,我儿子才是挨揍的那个吧
贺太太被摆了一道,脸都绿了。
张朝鹤瞬间被愧疚和悔恨淹没,他后悔于之前的一时冲动,即使知道赵女士纯属戏瘾犯了在借题发挥,他心里也仍然冒起了一点小小的甜蜜。
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电光石火间却灵感乍现!
张朝鹤学着记忆里的样子略带忧伤地敛眉低眼,力图把自己捏成一个柔顺可怜的模样,贺总见惯风浪不由得眉心一跳——
“我真是太不冷静了,”张朝鹤做作地吸了吸鼻子,神态像个委屈又倔强的幼稚高中生:“虽然小贺总利用职权之便偷窥我的行程,还想对我公司的艺人性/骚扰,强迫用餐客户去开房,但我也不应该冲动地打了他两下,给贺叔叔一家带来麻烦……”
贺总:病房里六双眼睛都瞅着呢,贺总满脸麻木,抬手往床上缩着的大白馒头背后一锤:“小王八犊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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