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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白略一思忖,“还是不要吧,万一伤到二娘子不合适。”
青檀微微一笑:“伤到了也没关系,李大夫会替我医治的。”
李虚白默不作声的低了头,一副“反正我劝过了,你随意吧”的无奈表情。
青檀暗暗好笑,隔了一会儿问道:“李大夫怎么不说话?”
李虚白神色略窘,“说什么?”
青檀嫣然一笑,“那就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有钱。”
李虚白用手摸了摸眉心,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青檀忍着笑,故意道:“是不是太冒昧了。”
李虚白没有说是,但是脸上回了一个“你也知道”的表情。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青檀猝不及防突然开口,想要从李虚白的神色中看出破绽。
可惜他面色并无震动和异样,只是不解的看看她。
青檀盯着他的眼睛,“李大夫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又不近女色,很像是出家人。莫非以前当过和尚?”
李虚白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青檀目光灼灼,“真的吗?”
李虚白坦然回视,“真的。”
滴水不漏的反应。
习惯了动手的青檀,望着眼前这张波澜不惊,俊美动人的脸,真想把他绑起来,拿出小皮鞭,干脆利落的来一场恐吓逼问,但好像有点操之过急……再忍忍。
她压住心里的小恶魔,选择闭目养神。文绉绉的套话,着实心累。
蓬莱驾着车,四人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京城,在德胜门外排队等候入城。
青檀下了车,伸展腰身,城墙边的茶棚下,那位说书的老汉还在讲青天塔的仙人状,听故事的人比前些日子还要多。
青檀闲着无事,抱臂站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突然官道上传来一阵奔雷之声。
众人都被这马蹄声惊到回头张望,只见远处腾起一片黄色烟尘,数十匹高头大马,朝着城门而来。不多时,这队人马到了跟前,皆是一样的装束,兜鍪甲胄,腰佩长刀。甲胄上有“北庭”两个字。方才还闹哄哄的人群,此刻突然变的鸦雀无声。刀剑和甲胄,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来说,自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和压迫。等候入城的百姓纷纷自觉自发的往后闪躲避让,给这一队人马让路。
为首一人,端坐马上,身形挺拔,腰间悬一虎头牌,这是从二品的腰牌。
城门卫领兵李寻看清来人相貌,连忙疾步上前,拱手施礼,“恭迎使君。因上峰有令,所有人进城都需登记名册。”
被称为使君的男人尚未开口,他身侧的副将没好气道:“使君奉命进京述职,带的都是府中亲卫,还须登记名册?”
李寻陪着笑脸,“是上头的指令,下官不敢违命。”
萧元盛抬手止住身边人,声音略显疲惫,“报上名册。”
“多谢使君。”李寻十分恭敬,“使君稍候,容下官登记在册。”
青檀听见使君这个称呼,不禁好奇是那位节度使,于是走到跟前不声不响的看过去。甲胄上有“北庭”两个字,说明这是北庭军,归朔方节度使辖制。
原来这便是朔方节度使萧元盛。她为了寻找夷微,在朔州呆了一年,听说过这位节度使的大名,不料今日却在这里偶遇。
萧元盛是前任节度使萧荣独子,萧荣战死后他便承袭了父亲的爵位,领了节度使。边关风紧,战事不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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