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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缓缓眨了眨眼,将青琅的手牵紧了些,眼睛微微弯起:“……好。”
长柏和涂白走在他们身后,静静看着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的背影。
涂白转头看向长柏,柔声细语地说:“仙尊是因为和他成了婚,才会任由他牵着的。”
长柏并不知涂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脚步一顿,捂住自己的头,似乎是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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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虽是天上的神仙,可他心怀六界苍生,他娶了妖族人为妻,生了兔妖为子,如今却在魔界施恩救济。
在人间是不能滥用法力的,因此他们一行人到了魔界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青琅将他们带入魔宫歇息,准备明日再去寻找医神。
可长柏精神不稳定,晚上须得有人看护,因此凤宁,青琅,长柏三人睡在同一间房里。
这屋里有两张床。
长柏一张,青琅和凤宁在他人眼中已是夫妻,也无意向人展示他们的不和,便直接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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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柏主动拿万年玄铁链将自己捆住,面色苍白地轻轻喘着气。
他似乎累得不行,也不适应这魔界的气息,因此很快便闭上眼睛睡下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夜色渐暗,青琅轻轻偏过头,小声对凤宁说:
“早知道医神在我魔界,便不必去找涂白,也不必费你那一瓶血了。”
凤宁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呢?不就是一瓶血吗?对我来说又没什么。”
青琅偏过头看向他的眼睛,说:“怎么会没什么?凤宁,即便你是神识强大的神仙,即便你的伤口立刻就能愈合,即便那鲜血对你来说微不足道,即便……即便你只是块无心无情的石头,你也是知疼痛的。”
凤宁怔住。
从来没有人对一块石头说,你也是知道疼的。
“疼吗?”
青琅轻轻摩挲宁手心,那里匕首划过的伤口已经愈合,不留半分痕迹。
可青琅指腹划过的那一刻,仍激起一道滚烫火热。
像是余痛未消。
因此,凤宁像是失了神一样,轻轻点了头:“……疼。”
月光柔柔地从窗外洒了过来,给人镀上一层银辉,一切都变得温柔而朦胧了起来。
恍恍惚惚中,青琅几乎觉得一切都回到了几个月之前。
回到了他尚且不知真相,回到了梦境尚未破碎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也是这样眉眼之间净是缱绻温柔的情意……和此刻似乎没什么不同。
那时候凤宁若是说疼,他便会凑过去轻轻吻他。
或是眉眼,或是指尖,或是腕骨,或是每一寸凤宁紧绷的肌肤。
于是此刻,青琅也同往常一样,低下头,轻柔地亲吻凤宁的手心:“乖,不疼了。”
青琅呼出的气息和落在手心的亲吻都滚烫得像是岩浆,激起一阵酥麻颤栗。
凤宁睫毛轻颤了一下,但并未抽开自己的手。
青琅轻轻将凤宁圈进怀里,道:“我其实并不是气你给了涂白血,而是气你那般不在意……以后不要轻易给人血了,也不要觉得这没什么,不管是令你心中有愧的兔妖,还是你最疼爱的大弟子,无论是谁,都不该令你心甘情愿地忍受疼痛。”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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