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年前查出身孕时,我就想堕胎。可惜发现之时,已经月份大了,强行堕胎,我也会命丧黄泉。”王夫人平淡的语气,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坚定。
那个十七年前“可惜”没能堕胎的胎儿,正是高睦。王夫人分明是在说,她从来就不想要高睦。
高睦彻底死心了。
“五叔!”
高睦魂不守舍,不知如何离开了王夫人的院落,直到一个少年出现在高睦面前,高睦才勉强回神。
来人是高广业。
高广业是高松寿的第四子,也是高广宗的同母弟。他走近高睦后,唱了个肥喏,亲昵地说道:“原来五叔在这呀,是从母亲大人那边来的吗?侄儿听说五叔回府了,正想来给五叔请安呢。”
“有事?”高睦一听“母亲”这个词就觉得刺痛,她实在没有心思应付高广业。
高广业微微一愣。二哥一向礼数周到,哪怕娘几次谋他性命,二哥见了娘,也从没摆过脸色。今天是怎么了?
“无事我就走了。”高睦不等高广业重新张嘴,就从他身侧绕了过去。
高广业回过神来时,只能看到高睦的背影了。他连忙追上高睦的脚步,笑道:“侄儿无事,只是来给五叔请安的。五叔这是急着去哪呀?”
“我有事,要走了。”
“走?”高广业看出了高睦的行进方向,不解道,“五叔这是要出府吗?”
“嗯。”
“五叔才回来,怎么就要走了?不在府中用午饭吗?”
在越国公府吃午饭?吃什么?吃一肚子伤心吗?
失去母亲之后,越国公府对高睦而言,只剩下伤痛,高睦片刻都待不下去了。高睦嫌高广业聒噪,总算扭头看向了他,驱逐道:“你若无事,就不要跟着我。”
“侄儿只是想送送五叔。那侄儿就在此恭送五叔了,五叔慢走。”面对高睦不留情面的逐客令,高广业依然做到了笑脸相迎。
高睦今日在越国公府已经遇到了很多热情的恭敬,她只当高广业的殷勤也是因为她的驸马身份。摆脱高广业的纠缠后,高睦头也不回地迈向了越国公府的大门。
高广业的心腹小厮凑到了高广业身边,他望着高睦远去的身影,不满道:“公子,世子……五爷对公子连个称呼都没有,也太无礼了吧。”
“二哥现在是我‘五叔’了,不好再喊我‘四弟’。”
“那五爷说话也太难听了些,硬得像个石头似的。”
“我娘那么谋害他,他成了舞阳公主的驸马,还愿意搭理我,已经不错了。”
“那公子还想要夫人把你记为嫡子?”
“大哥可是和娘一起谋害过二哥的,夫人选我,总好过便宜大哥袭爵吧?”
“那还有三公子呢?”
“我爹也不喜欢三哥,夫人要是选三哥,爹肯定不会答应。”
“奴才就是担心,公子与大公子相争,万一没争到世子的位置,又被大公子记恨上了,将来日子不好过。”
“怕什么,有娘在,他就算袭爵了,还能杀了我不成?不争一争怎么知道争不到。再说了,二哥现在可是舞阳公主的驸马,我交好他,总是不会错的。”
高广业在高睦身上打着如意算盘时,高睦已经离开了越国公府。
高睦的心很乱,急需找到一处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好慢慢消化她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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